江燕彩就像聂夫人那样得寸进尺的人,一再的退让,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八 ?一 中 文网w w?w?. 8 1?z?w?.?
就好比此刻,江燕彩仗势欺人的欺负她与笑笑是没钱人家的女儿。
“初晨啊,我听说了,你流产了,好可惜啊。听到这个消息,我替你难过了很久,你也挑一件最好最贵的衣服吧,就当做是我对你的安慰,孩子没了还可以有的,说不定下次可以一举得男呢,老是生女儿是很容易被婆家的人瞧不起的。”
江燕彩全是幸灾乐祸的口吻。
年初晨很清楚,她们再见面已经不再是朋友,江燕彩自然会这样冷嘲热讽的。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这么热情,是想让我们在这儿消费吧,也是,你们江家的实力就算再大,也得看我们家凌卓的脸色,好吧,既然都开口乞求了,笑笑,我们就光顾一下,勉强买几件回去吧,我们家凌卓吧,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没地方花。”
年初晨真的是看清楚所有人的真面孔了,婆婆也好,朋友也好,那都是虚情假意,处心积虑的,唯独于笑笑,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很够义气的守在她的身边。
“跟什么过不去都好,不要跟钱过不去呀,花那么几万块买一件破布,不划算。”
于笑笑低声的嘟囔着,不想让年初晨破费,可偏生年初晨是下定了决心。她较劲的认定,这个时候输给谁都可以,绝对不能在江燕彩面前输了气场。
江燕彩霎时间脸红耳赤的,以前的年初晨不是这样的,就算是生气,就算她们姐妹之间闹掰了,她也不会像此刻这样锱铢必较。
只见年初晨还真是大手笔的给于笑笑挑了不少款式,于笑笑则是推三阻四的不接受。
伫立在那儿的江燕彩,看着她们姐妹两人的深厚友谊,曾经她也是她们中的一员,在一起的时候无比的开心,无比的快乐,可现在,她离年初晨和于笑笑越来越远了,有那么瞬间,江燕彩心下滋生出了浓浓的难过,但随即在她强烈的自尊心作祟之后,她坚决不让自己羡慕。
“挑好了吗?这么多,应该付得起钱吧,确定卡上有那么多钱吧。”江燕彩欠揍的取笑。
“江燕彩,你个王八蛋,到底还是不是人!”于笑笑深知江燕彩有多可恶,有多恶劣,但从未想过她已经卑劣无耻到这个地步了,非要这么的狗眼看人低不可!
笑笑气愤得就差没对她抡拳头了,可幸好年初晨还算冷静,在今天面对江燕彩的时候,由始至终是冷静的,即刻制止了笑笑的愤怒,“我们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年初晨揪着数件衣服到结账台,江燕彩又是一顿热讽,“小凤,替她们打个九折吧,就当是请她们吃顿饭,我担心买了这些衣服之后,她们没饭钱了。”
于笑笑已经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年初晨拦阻,她早就扑向江燕彩,才不管她有没有身孕,只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不必打折,是多少就多少,我全额付款,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呢。”年初晨掏出银行卡,大气不已。
被称作小凤的结账员,一时间还不知道到底听谁的,不知所措的停顿在那儿。
年初晨却淡笑了笑,对结账员说道,“知道聂凌卓吧,就是那个富聂凌卓,我是聂凌卓的太太,这点钱,我们还真不看在眼里。不像有些人,伪富豪而已。”
江燕彩被年初晨的话亦是气得不轻,上前理论,“年初晨,给我说话小心点,你说谁伪富豪呢!”
江燕彩的面红耳赤,急躁不已,愈衬托着年初晨的镇定无比,“急什么呀,我点名道姓说你了吗?我有说江燕彩是伪富豪吗,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多心。你啊,知道么,最大的缺点就是疑心太重,这毛病真不好,得改改,否则单俊还真吃不消你。”
于笑笑在一旁亲眼见到江燕彩气炸了的表情,明显年初晨在这个时候就是胜利者,这死丫头终于开窍点了,终于知道回击了。
“年初晨……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子没了,流了产还敢这么的嚣张,我要是你啊,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江燕彩唇角上扬,鄙夷紧随而来。
于笑笑眉峰拢起,“贱人,你说什么呢!”
当提及她的孩子的时候,年初晨的心还真是一酸,随即是狠狠的疼撩拨着心底。
“你这么歹毒,小心哪天肚里的孩子也没了。”于笑笑补充一句,其实不想拿孩子来开刀的,毕竟无论怎样,孩子是最无辜的,但江燕彩实在是太过分了,让于笑笑忍无可忍。
“该死,我孩子怎么惹到你了……于笑笑,说话给自己积点德吧,你这样的德性,迟早一天要吃大亏的。”
……
年初晨听着江燕彩与于笑笑的争执,原本因为骨子里的一股无法释然的恨意作祟,让她不想让江燕彩分毫。
可这会儿,心莫名的冰凉,尤其想到自己失去的这个孩子,心里头的难受便是排山倒海而来了。
当专柜的服务员结好账,手提袋递给年初晨时,年初晨则是很出其不意的递了一个袋子给江燕彩,“其实,朋友之间的友谊也有分手的说法,这就当是分手的礼物,希望往后我和笑笑,若是再见到你,你别再虚情假意的和我们打招呼了,我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合适。”
她的话,让江燕彩好半会儿都开不了口,等到她气不过要反驳的时候,年初晨和于笑笑已经离开了……
“该死的年初晨,我不会放过你的,凭什么在我面前拽,凭什么!”
江燕彩失去理智的生气,在专柜前面,她的恼怒与失控成了焦点。
奚落江燕彩之后,于笑笑尽管心下舒畅了不少,可却为年初晨破费了好几十万块心痛不已,“真是的,年初晨,虽然你是大富婆了,但金钱也不能随随便便挥霍吧,怎么可以把花钱买来的衣服送给那小贱人呢,她不配,她一分钱都不值得我们花费。”
“你做什么这么冲动,跟一个贱人较真干嘛呢,较真的结果却是花掉几十万,这些破布根本不值钱……”
于笑笑肉痛得要命,一直在年初晨耳边碎碎念叨着。
年初晨却无心听这些,“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呃……”
“走吧。”
年初晨在百货大楼附近找了间格调雅致的茶品店坐下,她的目光投射在百货大楼前,思绪万千。
“看什么呢,难道还在想着那该死的女人啊,你要是还想着她,或者有任何的惋惜,你就太没出息了。”于笑笑激将的道。
然而年初晨的答案,却有点让于笑笑既出乎意料,也不禁有无限的感伤来袭。
“是啊,是在想着燕彩。笑笑,还记得吗?我当时在替聂凌卓在专柜买东西的时候,正好在这儿遇到你和燕彩,那时的情景明明还很清晰,还深刻的刻印在脑海里,为什么我们和燕彩之间,我和聂凌卓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年初晨有不少感慨而,还记得当初笑笑和燕彩取笑她买了好几打男人的内裤,说什么看男人内裤的size就知道那方面行不行。
那时的笑笑与燕彩说话大胆,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那样大大咧咧的在一起,那就是真正的朋友相处。
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她们三个如今变得这么的生疏了,甚至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敌人。
笑笑沉默了,她不语了,似乎也在回忆着过去她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的江燕彩的确不像现在的她,那时单纯,善良,敢作敢为,讲义气,可现在的江燕彩利欲熏心,卑鄙无耻,完全不是当初的江燕彩了。
“我时常在想,我如果没有和聂凌卓在一起,现在的我会怎样,或许比现在过得好吧,虽然没有钱,虽然日子普通,但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也不会被人打心底里的瞧不起,不会被婆婆陷害连孩子都保住……”
年初晨说了很多的“不会”,脸上浮了浓浓的伤悲,凝望着百货大楼的方向,无不感到物是人非的凄凉和沧桑感。
年初晨很确定来自于心间的这一抹强烈的沧桑感,孩子没了,她的心恍如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好比站在秋天枯萎又干燥的田野,面对的是满目的苍凉与伤感。
于笑笑明白年初晨是在强颜欢笑,强装镇定,但好像说再多劝慰的话语都无法抚平年初晨内心的疼痛。
“笑笑,谢谢你在我身边,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不会讨厌我,无条件的陪伴我,安慰我。”有这样的朋友,这是她年初晨一生积来的福气。
“是朋友就别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不想你和聂凌卓就这样轻率的离婚或者闹矛盾,聂凌卓也有他的苦衷,他也是不得已的。”
若是这一刻她让年初晨谅解聂凌卓,或原谅聂夫人,这样的话,势必是对年初晨的伤害。
于笑笑不说,但心下是多么的渴望她能不这么的坚决,毕竟,于笑笑明白聂凌卓是真心爱年初晨的,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并不容易,所以她不能草率的说“离婚”,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