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街,名为扑。
有一条路,名为套。
有一辆车,名公交。
有一把刀,色上插。
刀赏完腿,在脑海中计算其曲度,算完不禁眉眼弯弯,赞叹一句:此景甚美哉,吾饱矣。
……
窗外北风那个吹,大肆秀完推理的赤井秀一搓搓手,掌心有暖和一点,抬眼一看对面两个孩子,目光看似毫无波动,仍在优雅吃饭,昏黄灯光下雪白小脸青白,红唇娇艳,活像两头小艳尸,赤井浑身一僵,脸转向沙发边上,便见另一人正在一层一层的脱口罩面罩,手速已快出残影。
赤井秀一:“……”
汝乃姓陈,独臂,兴乃秀乎?
他知道了这么多,这三人却仍旧淡定,难道已有堵我嘴的办法,或者说在考虑灭口?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秀上瘾了,赤井秀一不是故意买一送三的,他抖出了荼靡绯“雷小锋”的身份,顺嘴一不小心又把灰原哀前任组织成员的身份重新提及一下,算是拉了满满一波仇恨。
以至于灰原哀打算等他走后拨打姐姐电话报仇。
荼绯蘼则双眼平视厨房,在脑海中磨刀霍霍向赤井。
北风木得反应。
反正他没有花心思藏过马甲,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
赤井秀见眼前的酩悦已经卸完口罩,第一次见神秘面罩男的赤井秀一一愣,这人长得也太帅了吧?
眼前这人,脸长得过于高级,乃至周身似乎有隐形的次元壁,仿佛一尊头顶光环的神仙,当他摘下了不知道多少层口罩,用不到一分钟时间安静吃完饭,象征性的鸟了赤井一眼。
赤井秀一突然面红耳赤。
盖过粉的白脸变成一片淡红,赤色如云,流光溢彩。
不辱其小名赤赤。
“看什么?”北风擦嘴边问,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把小弹弓。
(地狱特产,取人面鬼面树皮所制弹弓,自带眼珠子弹,如果有人惹你不开心,弹他丫的。)
再看弹你丫的。
赤井秀一感觉丫凉凉,再看北风口袋里银光闪闪,惊叹其藏有凶器!
好在北风面前的两小只吃完饭,乖乖捧上自己的碗准备送进厨房,北风这才放下弹弓。顺手拦下两人手里的碗,和剩鸡锅一起端入厨房,等他收拾完回来,秀一正襟危坐开始侃侃而谈:
“今天,我赤井秀一不是来互掀老底的,我是来掀底裤…呸,我是来掀翻以前的条例重新谈条件的。”
“好了,正事一会说,现在,先让我们来一起泡杯茶进友谊!”赤井秀一脸认真的说。
北风:“……”
他到底要掀什么?而且我并不想和你增进友谊,听琴酒讲现在的fbl坏得很!
他想想也是,到时候最后对决时,侦探派代表工藤新一、fbi派代表赤井秀一、日本警方派出降谷零,三个人统一战线凑齐110搞水厂…嗯,明面上还是酒厂,但是,如果你赤井秀一背地里还搞事情,酒厂万一连把完整的乐器都凑不出,那多没面子?
阿弥陀佛,道德沦丧!
“咳咳。”赤井秀一尝试掩饰尴尬,咳嗽以退为进疯狂暗示。
“这位大叔,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晚上…不招待客人。”这时,灰原哀举手发言道,小女孩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本正经说:“现在,是我们自家人兴师问罪的时候,外人得靠边站。”
赤井秀一面对小姨子,就一个字,怂,当他看到以灰原哀为圆心向四周开始扩散出浓郁黑气,立刻准备圆润滚蛋,因为女人惹不起,女友的妹妹更惹不起,他最后给北风留话:“我还会回来的,酩悦,我们来日方长!”
……
你是个好人,从你救了明美,收留这么多小孩可以看出。
你甚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替滚筒洗衣机隐藏身份。
我猜你就是因为无聊才耍着玩进了黑衣组织。
我赤井秀一看人一向很准,所以既然是有能力的年青人为了寻求刺激,fb1绝对也能满足你的需求。
所以,请你去卧底吧,酩悦。
……
远在酒厂琴酒突然手一抖,一个不经意扬起的“小”拳头打在沙包上,沙包上的秀一脸凹下去好大一个坑,越看越贱,越看越想打,打着打着沙包恢复了一坨圆圆的蛋形,琴睁眼望图片,发现它已经扭成了螺旋形,他不禁奇怪。
自己今天怎么越看沙包越不顺眼。
琴酒左一拳右一拳。
还是没有想明白。
……
门突然又开了,北风把他落下的一锅鸽子汤连锅带汤放在门口情绪奇怪的赤井秀一手上。
“方长是谁,不认识,提醒一句,你已经是个有女朋友的成年男人了,祸从口出。”
“还有,我,正经人,不搞黄。”
赤井秀一没反应过来。
来日…日…方长?咱先不提有无方长这个人,来日方长那只是个纯洁的成语啊同志!
阿弥陀佛,道德沦丧!
在下告辞。
……
此时此刻北风屋里,灰原哀收回怒火,眸中反带哀怨情绪,小嘴撅起,半月眼微湿,琼鼻抽动。
扫视二人。
“他说的没错吗?”
“差不多。”荼绯蘼稍感尴尬,扭捏回答。
“抱歉,我习惯报喜不报忧。”男声依旧平静,也不管灰原哀听没听到,说完躺在客厅沙发上并秒睡成功。
等灰原哀反应过来又看另一人,一看吓一跳,整只萝莉僵在原地。
真的勇士,就是敢在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中睡觉!
你看!
那把头埋得跟个坟包一样的胳膊肘!
你看!
脑袋顶上那竖起的一簇不服输的毛毛!
两者无不透着一种众人皆醒唯我独睡的不羁。
不羁的北风,把脸埋进沙发,看似已入睡,实则呆毛正在侦查情报,真的。
事实上,清醒前这位马甲怪死神很贴心的替镰刀着想。
小哀听到一个秘密后生气,她需要一个解释,需要喜欢的人哄,至于害怕这个选项不需要考虑,荼绯靡天天和她讲鬼故事,她现在鬼都不怕。
“小哀,对不起瞒着你这个,吾……我下次不会了!”荼绯靡认真的道歉。
“呵呵。”灰原哀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傻小子手足无措的模样,稍微消了点气,半月眼外翻到:“你的小马甲我可不在意,我没生气,真的。”
言罢嘴上说着没生气的女孩阴沉着脸,头上隐隐出现恶魔犄角。
森原北风!知道酒厂是个啥吗?就瞎跑进去,荼绯蘼,闲得蛋疼每天跑出去搬运尸体,你才多高?小心天天被这么压下去长不高!
而且,你们两个不省心的男人,真当我傻吗?
每天大晚上的,房间都没人,就算是开房打麻将,也太频繁了吧?
“不不不,其实风哥很伟大的,组织现在不是还没放弃查明美姐的事情吗,那个外国妞也没放弃过找你,都是风哥把定期任务揽了,我们现在…才算是可以放心过这样安定的生活。”
“那他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带入危险,琴酒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呃,那外国妞每次跟北风哥斗,都是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下一秒外国妞上了,外国妞被压下面了,外国妞没了。”
灰原哀没有搭话,神色已经正常许多。
不错,这是她认识的北风。
“还有那个,小哀,其实…我还想纠正一下,我只是个打工仔!雷小锋也是咱风哥的马甲!”荼绯靡认真的说出真相,并未卖主求萝莉一笑。
“嗯~那他真的好棒。”说到这,灰原哀终于笑了笑,突然认真的说:“荼小蘼,去拿把剪刀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别做奇怪的事情啊!”荼绯蘼嫩菊一缩,整把刀颤颤巍巍。
灰原哀奇怪的看荼绯蘼一眼,半月眼凝视之,幽幽开口:“你…怎么老往奇怪的方向想,家里富贵竹叶黄了,我去剪一下。”
“哦,对了,趁他睡着了,我们去实验室做实验,不许拒绝。”
“往水杯里倒东京老白醋,蜕些白水再加几勺盐摇匀,我们明天请这位呕心沥血的酩悦先生喝饮料。”灰原哀笑眯眯,周身隐约散发腹黑气息。
荼绯蘼的尔康手橡皮泥似的软下来。
算了,至少我逃过一劫了。
……
荼绯蘼不知道的是,他心爱的小黄鸭牌玫瑰沐浴露将被小哀酱加入一碗打磨细腻的进口螺丝椒辣椒粉。
碗口大小请参考小哀的直径。
……
此时的毛利侦探所,卷缩在被子里的柯南有些睡不着,想着明天既要和目的不单纯的人周旋,还要喝准女友周旋,眉毛差点拧成川字,他突然想起了某一天因体育老师扭脚,导致一上午连续上了三节语文课。
柯南当时笔记本第一页,满目红色的“不准睡觉”,写到最后几个字有点飘。
那是第一堂国文课写的,当时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太快入睡,柯南一边听北风说“玄学国文”,一边写这四个字,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
结果事与愿违。右下角那皱皱巴巴的地方,就是他当时流下的口水,啊,不,是悔恨的泪水!
第二页,依旧是“不准睡觉”。只是没有像第一页那么满,因为入睡得比上堂课还早,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懂得上进。
至少我进步了!
国文课啊国文课…
我小时候上小学国文课怎么就没觉得这么难呢?
看来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成熟大男孩了。
想着想着,柯南就困了。
好想好想变回去,小学生的国文课,太鸡贼了。
因为语文,因为语文老师,柯南终于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有。
而且怕啥来啥。
……
第二天清晨。
柯南坐起来,浑身发抖,失去色彩,脸埋进被子里,仅露出挺翘的臀部,像个被玩坏的翘屁股幽灵娃娃。ad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