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二,你做别的不成,做生意还可以啊”辛鲲看看账本,对着跪坐在下面阿二笑道。
“夫人,是您想的好,怎么会想到把朝鲜那烂大街的玩艺卖到日本去”阿二忙躬身笑道。
“谁告诉你那是烂大街的那是明太鱼子,我们收了,放到坛子里,正好运到日本就腌制成熟。这个送到江南也是挺贵的”辛鲲给了他一个白眼,明太鱼子酱这个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挺好的东西,“我让他们做了乌鱼子,这回你就可以带着去卖了。”
“夫人,我按您说的,在京都给您买了宅子”
“留着吧准备一下再买一条船,现在我们庄子里晒了很多药材,请了一个朝鲜大夫帮忙的制过,已经收拾好了,你这回把药材和鱼子带出去吧”辛鲲点头,她养了这么多人,上山采药,采蘑菇,下河捞鱼,还支了一队人去海边收乌鱼。
乌鱼子是台湾的特产,说是到了冬天乌鱼就会从北方游到台湾海峡,在温暖的地方产卵,形成了台湾特有的名产。一个渔夫打了一条乌鱼来送给她,谢谢她教孩子读书。
辛鲲收了鱼,准备让大嫂熬汤给孩子们喝。结果大嫂子收拾出一个大大的鱼子出来,辛鲲没想到这儿竟然还有这个。
她吃过台湾的乌鱼子,说实话,她真的不觉得好吃,竟然还是世界三大名产。说出来她都懒得相信,不过,她特意找了制作的记录片看了一下,顺手自己就压制,腌了起来。想想,她把那些人组织起来,去捞雌乌鱼。也不知道台湾现在会不会做,反正她不介意先在朝鲜为自己赚点钱。
“这是乌鱼子这么大”阿二拿了一个手掌大小橙色的像个骨牌的东西。
“这个齁咸,你们试试味。”辛鲲拿了一个用白酒泡过的乌鱼子剥去了外皮,切厚片放在丝网上烤着。很快室内泛起了香味,辛鲲把鱼子片放在盘上,让丫环端着给阿大阿二,他们中间放了一个小餐桌,桌上还有一瓶米酒。
“您竟然还让我们喝酒”阿二都受宠若惊了。
“去,听说这个是下酒的。”辛鲲给他们一个白眼,又把其它的烤了,切碎,拌了些香油,“那个,把这个送到大厨房,让大嫂给孩子们当零嘴。”
“这个真的挺好吃的,咬着有嚼劲,味道又鲜又香。我们得卖得贵一点”阿二忙目光闪闪的看向了辛鲲。
“当然得贵一点,不然,我哪养得起这些人。”辛鲲一抬眼,“我买了一小块海滩,让渔民去试着养殖了,所以这一批,你先试试水。”
“夫人,咱们能不能别闹这么大动静,朝鲜是咱们的属国,这个,这个传回家里去”阿二苦着脸。
“我还打算嫁给朝鲜王呢”辛鲲看着阿二的脸。
阿大咳了,他觉得自己有点活不下去了。
“哥”阿二尖叫着看着老大,这个夫人怎么可以这么想。
“别问我,我觉得回头看到小王爷,我可能只能跳海了。”阿大无力的看着远方。
“现在那位是皇上”上面的辛鲲凉凉的说了一句。
“对了,有没有说皇上立后的事照说皇上立后会召告天下的。”阿二想想看。
“滚”上面的辛鲲拍了桌子。
阿大和阿二一人一口把乌鱼子吞了,两人一起跑了出去。
“大哥,夫人不是说真的吧”出来了阿二偷偷的回看了那房子一眼,小声的说道。
“朝鲜王跟少帝差不多,也是一屋子的女人,一个娃也没有。现在说是他们的太后快急疯了,王后都来问计夫人了,夫人的建议是,没孩子不是大事,先把内外安定了。再找个的近支回来,她就能做太后了。”阿大苦着脸。
“你就告诉我,夫人想干什么。”阿二瞪着哥哥。
“我觉得她想把朝鲜变成她的。”阿大苦笑了一下。
他们到了半年了,现在已经不是汉阳山下了,而是整个汉城周边的连贫苦的平民都已经慕名了辛鲲的善良。
辛鲲开了乌鱼子作坊、草药作坊。都不是她要开的,而是她一个个的被“逼”着开的。渔民送来乌鱼,她发现了乌鱼子,然后把这些人合在一起,开个养殖的海水场,让那些靠天吃饭还收不到什么钱的渔民们找到个饭辄子。
草药的作坊也是为了给那些孩子们长点本事,找了个会特别会认草药的大夫回来,找时间带孩子们上山认草药、采药。结果忽视了这些小孩子们的破坏力,那山上估计几年内都长不出草来了。这么多草药,卖给药铺好像没意思,于是只能再把那大夫再请回来,专门开个作坊来制药。
而乌鱼场里每天还会附带一个干鱼作坊,当然了,辛鲲还有煮盐场。这些都是养殖场的附属产业。盐铁国家专卖,辛鲲特意通过了府院君夫人,并且保证,绝不买卖,只会自用。不然,他们做乌鱼子还有鱼干生意,去买盐,会亏死的。
这几个月,看着辛鲲没有赚钱,但是他们库里堆积如山的货物,这些都是辛鲲准备给阿二带出去的货,这些货可都是钱。而重点是,辛鲲在意的不是钱,而是,她能安排的人越来越多了,而只要是她安排的人,都会慢慢的听从辛鲲的话,特别是有孩子在辛鲲手下的。全都是辛鲲的死忠,而那些孩子,不用十年,年之后,这些人都会是辛鲲最忠诚的嫡枝了。
“她要朝鲜有什么用”阿二张着嘴,张了嘴又闭上,想了一下,又爆发起来。
“她觉得小王爷的位置只怕坐不稳,估计朝鲜人在夫人眼里比较好欺负,再说了,这里离京城也近,延着海岸线顺流直下,比在日本或者江南更容易。”
“小王爷坐不稳为什么”
“从那些商人传出的消息是,现在国内说小王爷是暴君,而王爷仁厚爱民,政务娴熟。”阿大冷笑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以小王爷当初把夫人送出来,只怕防的不是先帝,而是我们这位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