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好烦燥,想下车!
稳住,冷静!
段骄阳觉得一定是自己也喝了一杯红酒的缘故,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的不淡定。
容昱谨忽地伸出手……
这一次可没有如之前那几次那样轻易地抓到段骄阳的手了,只见段骄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轻易地就避开容昱谨。
容昱谨还以为自己喝醉了,但是他很确定自己只是微熏啊,再伸出手……
“容先生再这样,折断手我可就不负责了。”段骄阳恼火地看着他。
容昱谨坐正着身体,“你会武功?”
“容先生在说什么笑话?武功是什么?”相信科学,谢谢。
容昱谨深看着她,“你失踪的这些年在哪里长大的?”
她越来越让他好奇了。
感觉她就像一个多啦a梦,越是探索,不,都不用探索,只是随意的掏出一样东西都能让人觉得惊讶。
自从知道她是彗星幕后的boss,他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发现能让她更惊讶的了。
后来他发现,他还是太笃定了。
“容先生,醉了就闭上眼睡觉。”他平时话不是挺少的吗?
“我有找过你。”容昱谨说。
段骄阳微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深如墨潭的眼眸里是满满的认真,外面的路灯闪晃而过,令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说他找过她?
“哦,谢谢。”她平静了一下心情,目光清冷地扫过他的脸,然后看向了车窗外。
原来,这世上曾经还是有人在乎过她的么……
一路无言,车窗外的景色如走马观灯。
车子驶入酒店,段骄阳第一次有种落慌而逃的冲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车内的空间显得很是逼仄,让她很不舒服,不舒服到想要逃。
所以车子一停,她的手立马就搭在了门把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开门离去。
然而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的容昱谨此时却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像是通知一般地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把婚订了吧。”
轰的一声,段骄阳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炸开了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又冷静地看向他,“容先生在说什么笑话?”
这几次的交锋是白交的啊?
他应当很清楚,她不打算履行这个婚约。
更加清楚,二人也没有什么感觉。
容昱谨轻轻地微扬了嘴角,“怎么,很惊讶?”
嗯,为什么他有一种他扳回了一城的快感?
她是不是觉得他不会主动把婚约这么快的放到台面上来讲?
“容……”段骄阳没有机会说些不好的理由来反驳,只听到他接着说,“今晚过后,全世界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那容先生的全世界可能有点小。”段骄阳没好气地说道。
“信物我们彼此看过了,段小姐不会是打算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容昱谨刻意地将自己的段位放低,仿佛她只要说个不字,始乱终弃的那个人就是她。
他摆委屈的身姿给谁看呢?
宁非扬在他面前都还要低头呢。
段骄阳在心底里腹诽着,但是这个婚约问题他这么直接挑明,那不解决也得解决。
她抬手摸向手腕,才想起她手绳断了后还没有时间编条新的呢,所以墨玉没有戴上。
“容先生,封建帝国早亡国了。”醒醒!!
“所以呢?”容昱谨装无辜地看着她。
嗯,酒有点上脑,他有些头疼了。
抬手轻扶着额际,手肘抵着车门扶手处,他微侧着脸,看她,等她的答案。
“那我就直接说了,婚约我没打算认,当然,容先生你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别以为她不知道上次在c市会偶遇到他,实则他是打了到c市段家退婚的算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会偶遇上他,她怎么着也不会在那个时候下山,还召开了记者会。
不知道他为什么反悔,但剧情已经走偏。
“段小姐不打算认这个婚约?”容昱谨手指轻轻地摁住了太阳穴,沉默了两秒,他轻呵一声,“有想过我吗?”
段骄阳都准备好他说出什么威胁的言辞了,他这么一个委屈举止,与他人设都不符的,她反倒呆了,“哈?”
想他什么?
“我……”容昱谨稍抬眼眸看她,“不要面子的么?”
她管他要不要面子呢。
“容先生,您人中龙凤,老一辈的玩笑话,咱们当笑话听听就算了,至于面子,你介意的话,可以由你来说‘否’的话语。”
反正她无所谓什么面不面子。
“爷爷身体不好。”容昱谨忽地沉声地低语。
段骄阳:“……”
“他很喜欢你。”
“时医生也说爷爷这个年纪又是这么个状况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他知道我们相处后的结果是这样,他一定会很激动。”他顿了一下,让她消化一下他话语表达的意思。
“段小姐,忍心让爷爷因为这事担心吗?”他嘴角微垂,看着很是压抑。
忍心的。
“段小姐还不知道你回归段家,爷爷对你的在乎吧,今晚的宴会目的是什么你也知道了,有容家在,不会让谁欺负你一根毛发。”
段骄阳:“……”那什么,她没容家,也没谁欺负得了她啊。
但是,话分始末,他先说了,她反倒真的有种理亏感了。
“爷爷的手术安排在年后,时医生也说术后顺利再休养半年就无碍了。”容昱谨看着她那理亏的样子,觉得她还没有清凉寡淡到万事莫不关心。
又或许是老爷子的这场为她而设的接风洗尘宴打开了她的心扉。
“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段小姐,我们婚约续个一年怎么样?”说了那么多,重点终于出来了。
段骄阳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尤其容老爷子的确很疼爱她。
一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如果他不乐意就这么悔婚约,后面的事情肯定很麻烦。
段骄阳看着他,“容先生是要我的婚约还是要彗星的合作合同呢?”
容昱谨微熏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醒几分,看向她。
“两者选其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