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骄阳!”段振宏喝斥,“你眼里还有长辈的存在吗?”
“看来你们都不太欢迎我,那么我先走了。”
段应恒看了看段芷彤,段芷彤一直回避眼神,他又看了看段振宏,段振宏沉了脸,“做什么?”
“应恒……”段老夫人想要开口,段应恒扯了扯嘴角,“如果躺在里面的人是我,你们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段骄阳离开前的一句话让段家人的关系破了裂。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什么小脾性,什么如果不如果。”段振宏吼道。
段骄阳往医院外走去,一道急切地声音响彻在医院门口。
“让开让开,医生,医生,快,快……”
只见一个强壮的黑衣男人背了一个穿了西装的男子,男子整个人软趴趴地在其背后,似乎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急救室就在一边,而今晚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凑巧的连了几个病患了,都是急救,这会急救室竟然腾不出人手出来。
“医生,护士!人呢!”强壮的黑衣男人声音大得如洪钟,像是要拆了医院一般。
“这位……”护士站的接待护士想要提醒黑衣男人不要在医院这样的地方这么大声,黑衣男人那犀利的眼神却让护士住了口。
“医生呢,我家先生情况很紧急,需要马上的仪器帮助。”黑衣男人瞪着护士,“听到没有,马上!!”
这么大的动静和声音,段骄阳又刚走在一边,想忽视都难。
抬眼看去,就看到那个黑衣男人……
而黑衣男人本来在吼着护士,目光突地对上了段骄阳,人如石头一般地惊在那里。
“段……”
“先把病人放下来躺平,发生了什么事,目前是什么状况,家属交待一下。”急救医生和护士出现。
黑衣男人放下身上背的人,再转身看向大堂,已经没有了段骄阳的身影。
先生,段小姐在这里啊。
段骄阳只觉得心情憋闷,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是刚才与段家人聊天的不愉快造成的。
她步伐缓慢地往自己停的车子走去。
感觉下山以来与医院的‘缘份’就割不开了,这都第几次进入医院了?
“段,段小姐。”一道喘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了几分熟悉。
段骄阳本能的回头,然后就见是刚刚那个在医院大堂里吼人的黑衣男人。
身上没再背人,挺直了腰杆,这个黑衣男人显得更加的强壮和高大。
这个人认识她?
段骄阳不言语。
黑衣男人站在那里,“你不能走。”
听到这话,段骄阳简直要笑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搭理,她摁了车子的摇控键,车灯亮灯,她的手搭上车门把……
黑衣男人上前,想要制止,可是又犹豫着什么,怕开罪了她。
“段小姐,你不能走。”
“我不认识你。”段骄阳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不认识我,但是你认识我家先生,不,我家先生认识你。”黑衣男人刚已经打了电话,这会另外的保镖已经到了。
他暗松了一口气,“段小姐,我家先生要见你。”
“好大的排场,不过,我不见。”段骄阳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想要近制她的行动,然后来威胁她做什么。
但是这一招对她是没有用的。
医院的保安就在那里,还有,很巧的,马路的对面不远就是警局。
“我去看看先生情况,你们……不能失了礼数。”
医院内,经过仪器和药品结合的控制,刚才昏迷的男人醒了。
黑衣男人看到他醒,立马就松了一口气,“先生,您醒了。”
路书霖抬了抬手,一阵疼痛,看向黑衣男人,“怎么这么兴师动众?”
“您昏迷了过去……”
“只是短暂时间。”路书霖语气淡然,仿然说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路书霖步下病床,“回去。”
“先生,我刚才看到了段小姐。”黑衣男人话语快速的说完。
空气,死寂的宁静。
路书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黑衣男人,“你说……什么?”
“我刚才看到了段小姐,我让人拦着她了,现在就在医院外面。”黑衣男人说完话就感觉到路书霖的生气眼神,他赶紧解释,“我交待他们一定要礼让段小姐。”
“人在哪里。”路书霖已经往门口走去。
“可是先生你的身体状况……”
“带路。”
黑衣男人带路,出来时却看到医院门口保镖还在,而段小姐……影子呢?
路书霖冷若冰霜的眼神投向他。
黑衣男人微颤了一下,跑了过去,“人呢?让你们看着的人呢?”
“段小姐……走了。”两个保镖都不敢抬头了。
他们都不敢说,他们都打不太赢段骄阳。
当然,完全是因为礼让,礼让!
嗯,就是这样子的,不是说了不能伤到段小姐吗?
“走了?”黑衣男人响如洪钟的声音差点震破二人的耳聋,“你们是猪吗?连个女生都看不住?!”
“那……不是一般的女生。”其中一个保镖低声说。
“行了。”路书霖往自己的车走去,“回去。”
看表象,似乎也没因为错过而生气什么。
然而……
他上车前还是问了一句,“离开多久了?”
“大概……五分钟。”
他上了车子。
“阿行。”路书霖淡淡地开口。
黑衣男人应声,“先生有何吩咐。”
“把他们调回去。”路书霖语气依旧淡然,“降职处理。”
阿行应声,“是!”
太没用了啊,把段小姐给看丢了!
两个被降职了的保镖沮丧地看着路书霖的车子先离开,然后再互相沮丧的对视。
其中一个还是忍不住地轻声低语,“段小姐……哪里柔弱啊?我觉得我肋骨隐隐发痛中。”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符合。
车子汇入了车流了,阿行担忧地回过头来看向路书霖,“先生……”
“不急。”路书霖闭着眼睛,轻轻地捏着眉头,“我想来个别开生面的见面。”
“可是我听说……”阿行微微地顿了一下,“段小姐已经有婚约了。”
未婚夫还是帝都容家的那位。
说到那位,阿行觉得自己的肋骨有些隐隐作疼。
“那又怎么样?”路书霖抬眼,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