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瑞斯想关门,可是房门却被浊流抵住了,
“抱歉,尼瑞斯殿下,我必须确保您在我的视线之内。”浊流微笑着说,
尼瑞斯深深吸了口气,回到房间,到处看了看,却发现沒有任何想保留,或是想携带的,他拿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想要写些什么,可是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最后突然把纸揉成一团,又抓得粉碎,
浊流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一点也沒有着急的样子,
直到尼瑞斯撕碎了纸,他才说:“尼瑞斯殿下,这是沒有用的,现在还有些时间,也还有机会,你应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找一找有用的人,这或许会有帮助。”
有用的人尼瑞斯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但猛力摇头,又把想法驱逐出了脑海,
浊流干咳两声,决定把话说得再明白些:“殿下,您身边应该会有些有用的人,比如说千年帝国的那位小姐,又或者我们同盟某位浮岛上的家主,都有可能让您今晚留下來,能否成功,取决于他们对您的态度,愿意为您做到什么程度。”
尼瑞斯忽然笑了笑,他苍白的脸颊这时突然有点了颜色,缓缓说:“你是说梅克斯吗,若是她的话,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至于其他人沒有了。”
“这样吗,那真是遗憾了,请您跟我走吧。”
尼瑞斯这次不再迟疑,点了点头,就跟着浊流穿过重重庭院,一直走到女皇的寝宫前,
浊流推开了殿门,就停下脚步,对尼瑞斯说:“我就到这里,您自已进去吧。”
尼瑞斯缓步走进,咣当一声,殿门重重在他身后关上,尼瑞斯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忽然一咬牙,大步向宫殿内走去,
若大的寝宫中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尼瑞斯在里面转了几圈,越走越是害怕,刹那间感觉好象世界上就剩下了他自己,
就在这时,无定那极有特色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你害怕。”
尼瑞斯猛然转身,才看到女皇陛下坐在窗边,双脚高高地架在窗台上,手里提着一瓶酒,时不时猛灌几口,她一直坐在那里,可是尼瑞斯根本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尼瑞斯挺了挺胸,大声说:“我怎么可能怕你。”
无定嘴角落出讥讽的微笑,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找你。”
“还不是为了我的血脉。”
“那你为何不答应梅克斯,如果你答应了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尼瑞斯冷笑道:“都是配种,有什么区别吗。”
无定的笑容开始多了残忍的味道:“有区别的,我经常把玩具玩坏,而梅克斯说不定会用得久些。”
“随便玩。”
无定轻轻笑了起來,甚至有些妩媚的样子,说:“你倒是豁出去了,不过,现在也不妨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什么血脉后代,都是狗/屁,我召唤你,是因为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尼瑞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当年我和菲利浦以及梵琳曾经有过一场大战,这一战,有你母亲的很大原因,那时我还很年轻,受了那个贱/货的挑拨,就跑去找梵琳决战,结果变成了和菲利浦的决战,那一战后,我就去了外域,只是沒想到,当我回來时那个贱货居然成了菲利浦的皇妃,还有了你这个杂种。”
尼瑞斯忽然怒喝道:“你这个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贱货。”
啪,尼瑞斯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无定还是坐在原地沒动,尼瑞斯根本不知道这记耳光是怎么抽上來的,
尼瑞斯索性冷笑,也不擦去嘴角流下的鲜血,只是说:“当初被我妈妈骗了,只能说你太笨。”
一句话沒有说完,尼瑞斯忽然被无定扼住脖子提上了半空,无定双瞳中竟然开始向外喷出紫色的雾火,显然已是怒极,
无定注视着尼瑞斯平静甚至好象松了口气的表情,突然哂笑,伸手抓住尼瑞斯的前襟,用力一撕,那身衣物就片片裂开,
女皇冷冷注视着被她如同玩偶般抓在手中的四皇子,“看來我非得把你玩坏不可了,原本以为你还算聪明嗯,。”
尼瑞斯的衣服全都变成巴掌大小的碎布片,片片飞散,让他的身体完/露,可是无定一望之下,却是非常意外,说:“你竟然”
尼瑞斯忽然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只是冷笑,一副任凭无定为所欲为的模样,
无定忽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说:“你以为这就行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有的是办法可以收拾你,來,给我挣扎,反抗。”
说着,无定在尼瑞斯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尼瑞斯骤然张大了双眼,尖叫惊呼,开始拼命挣扎反抗,但无定随手一抛,就把尼瑞斯扔到了床上,随后一脚踏住,
尼瑞斯用力挣扎,就象一尾被钓出水面的鱼
清晨,浊流按时打开了寝宫的大门,
门开时,尼瑞斯早就站在那里,已经不知站了多久,他的金发披散在额前,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诱人的双唇早就沒了血色,空洞的双眼中仿佛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世界,
尼瑞斯身上穿的是无定女皇的便服,和他原本的衣饰相比,无定那军服的风格反而更把尼瑞斯往中性方向拉了拉,
浊流似乎吃了一惊,随即换上谦卑的笑,微微躬身,问:“殿下,现在去哪里。”
“回我的住处。”尼瑞斯的声音虚弱而空洞,
“如您所愿。”浊流说道,
接下來整整三天,无定女皇把自己关在寝宫里,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倒是尼瑞斯突然恢复了正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开始收拾行装,召集人手,据说准备前往自己的私有位面去经营了,
在此期间,尼瑞斯找來了千年帝国在浮世德的代表,干脆利落地回绝了和梅克斯的婚约,而且沒有给出任何理由,
千年帝国的代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就在前不久,尼瑞斯已经把婚约答应了下來,而梅克斯则返回千年帝国,筹备婚礼,
这是件大事,早已人尽皆知,可是尼瑞斯却突然毁约,无异于在千年帝国脸上抽了一记耳光,而且尼瑞斯的态度直接到了近乎粗暴的地步,
这件事肯定会有后果,可是尼瑞斯却不打算去管接下來会发生什么,径自我行我素地安排着生活,
而无定女皇直到第四天的黄昏才露面,她推开寝殿大门时,看到浊流正等候在那里,事实上,浊流在这站了三天三夜,不曾动过,
“我饿了。”无定说,
浊流立刻露出灿烂笑容,说:“厨房时刻都有人待命。”
片刻后,无定在餐厅坐下,她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还有更多的大餐正流水般端上來,
无定刀叉飞舞,不停地吃着,她的肚子就象一个无底洞,无论填多少食物下去都沒有反应,直到第三十五道主菜上过,女皇才示意可以停止了,
她坐了一刻,突然口一张,吐出一团紫色的烈焰,然后说:“吃得好饱。”
她拿起餐巾,擦着深紫色的嘴唇,缓缓地说:“浊流,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游戏都不好玩。”
浊流略显吃惊,问:“也包括尼瑞斯。”
“是的。”
浊流皱眉苦思:“不应该啊”
无定忽然笑了,说:“你不用再想了,我想,我已经找到原因了。”
“哦,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需要我做什么。”
无定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需要,你看好皇宫就行了,另外我要离开几天,有什么大事,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如您所愿。”浊流的回答一成不变,
无定站了起來,直接从窗户跃出,在半空时强行撕开空间,消失在空间缝隙中,
浊流直起身体,看着无定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动,
就在这时,阿克蒙德浮岛传送阵光芒闪动,李察从里面走了出來,他身后还跟着几名黯锋骑士,都背着巨大的封魔箱,
当李察在书房坐下时,得到消息的老管家就匆匆赶來,
“最近同盟和大陆有什么大事吗。”李察照例问道,
老管家轻轻摇了摇桌上的魔法铜铃,书房的门随即打开,可可抱着一叠准备好的文件走了进來,轻轻放在李察的办公桌上,
李察有些意外地看了可可一眼,但沒有说什么,只是取过文件专心地看了起來,
文件中除了大陆动态外,还有各领地收支,分支家族动向等资料,虽然这些算不上核心机密,但亦是颇为敏感的数据,按以往惯例,这部分内容也属于保密内容,是由老管家亲自送过來的,
这些日常事务对李察來说已是非常简单,他仅用了一刻钟就把所有文件批阅完毕,可可又把签好的文件抱走,
当房门关好后,李察看着老管家,问:“这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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