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至第二天下午,手下来报,张志城兄弟醒了,钱富估计还得一夜。
越风笑着说:“清之你太狠了,这两兄弟吃了两天两夜的量吧。”
清之苦笑,道:“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损失过大。”
越风哈哈大笑:“你做的太好了。就是弄醒他们兄弟不太容易,走,我们去看看这对兄弟。”
项羽道:“如果不为己用呢”
越风说:“那我就不管了,交给师傅处理。”
项羽点点头,知道这位越兄弟也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交给刘胜,那不论带回县府,还是直接杀掉,都是一个结局。
越风和项羽,清之刚进入关押张志城兄弟的小屋,就见两兄弟正在那窃窃私语。越风一进来,他们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再言语了?ahref="wkfdu/"tart="_bnk"wkfdu/蠢匆┚8展?br/
越风让清之扶他们起来,道:“你们是张志城兄弟吧,我是越风。你们落草为寇,劫掠官方兵甲,是为死罪。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
那个看上去比较成熟的哥哥道:“可问是什么活路”
弟弟却说:“是否想招降我们”
越风立刻感兴趣了。他对聪明人一向最欣赏,便向弟弟问道:“张志明,你怎么知道我会招降你们”
张志明说:“迷药猛烈,我刚吃完饭没多久就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就晕厥过去了。但是你却一直等待我们醒来,还说给我们活路,那必然是存着招降之心。”
越风心想,迷药当然如此,如果瞬间发挥作用,那就叫神药了。越风笑道:“你们败的不怨。我说的活路确实为招降,不过只能是你们三人活,其他人死。因为我身为官兵,遗失兵甲之事必须要有人负责。我可保你们三人,但是却保不了更多。”
张志城立刻毫不犹豫的道:“既然如此,我愿与兄弟们同死。”
越风看看张志明,哪知张志明也斩钉截铁的说:“兄弟一心,其厉断金!”
越风想了想,似乎正在考虑是直接杀了,还是留他们一命。其实越风只不过是在等,人在生死关头,初始是有一股子热血冲动。但是你如果留给他们足够时间思考,他们也许就真的不想死了。
良久,兄弟二人还是一副引颈待死的样子。越风拿出一块玉牌,把张志城扶到墙角,对准张志城眼前,问道:“这是什么字”
张志城迷药吃多了,也迷糊了,仔细辨认了下,还是顺口念了出来:“向汝献出信物怎么,说这个就会死么”
其弟弟张志明见哥哥被拖走,勉力走过来,说:“向汝献出信物我们没有啊”
越风说:“其实你们真的不用死。”
张志城立刻大声打断,喝道:“不用说了,卖友求生的事,我不会做的。”
越风也不生气,道:“清之,帮二位松绑。对了,还有那位睡得很死的钱富。”
清之给他们松绑后,默然的站在越风身边。张志城迷惑的问:“你不是要放了我们吧”
越风答非所问,道:“常人如何会为贼一乃好杀享乐之人,二为被逼无奈之人。你们一定属于第二种。第二种人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犯事在逃,有的是被贼寇逼迫。但是不论怎么样,都有不少人做了山大王后,忘自己姓是名谁,狂妄自大,以为老子天下无敌。你们二人一个热血耿直,一个虽然称得上狡猾,但是还是重情重意之人。”
张志城兄弟懵了,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要为他们兄弟歌功颂德,或者写本书么
越风知道自己说远了,就道:“总之我的意思是,我很看好你们!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干,不仅会衣食无忧,你们兄弟也可以继续在这山寨据守。如果有一天我能潜龙出渊,卧虎啸林,你们会随我领兵作战,征伐天下,做一世名将,建丰功伟业!”
越风语调动之,以利诱之,以力智服之最好!因为张志城兄弟这种人,只要他认定你是他的兄弟,那就会绝对忠诚,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他们就会求生忘死,只要你的力与智都压过他,他们就会真心信服。
越风遂道:“志城,志明,我不说没用的话了。我有一个目的,就是收服你们。你们即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兄弟,至于你们如何肯降,可以划下道来,我自己一人挑战你们两人也行。而这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如果你们不降,我只好狠下杀手。二是你们降了,我会全身心的信任你们,留下我的兄弟项羽,让他帮你们共同治理这个山寨,并且还会从卢璞县私调兵甲钱粮过来。你们也知道,赵帝即将驾崩,如果太子顺利承接皇位,那么只是局势动荡,大家跟着我能保现状。如果天下大乱,那么就是我们一县一县扩大势力的时机。”
越风说完这些,就道:“你们可以研究研究,我半个时辰后再来。”
说完,不等兄弟二人说话,就离开了。
越风回到山寨上暂时的住所,清之出去了下,一会回来了,说:“张志明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我们并没有任何守卫,然后就回去了。”
项羽笑道:“还守卫什么就是那个钱富,他们就搬不走。如果他们兄弟二人私自逃去,那就是两个虚张声势的小人,走了就走了呗。”
越风说:“不错。不过他们兄弟是不会走的。那个大哥张志城是个可用之将,那个二弟张志明却是个为帅之才。项羽,你要记得。为将之人,只是行军打仗勇猛,兵法擅长。为帅之人,却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获取胜机,不仅要武力强盛,兵法精通,还有诡变机智,思虑周密,掌控人心政治。而那个张志明,我看就很有潜质,项羽你就缺乏一些。以后你只要加强短处,哪怕一统天下也不是难事。”
项羽受教,诚心道:“我会用时间充实自己,改变自己。”
越风笑着说:“性格乃为天生,不必压抑自己,豪爽之人一样可以做到为帅,只是很多思虑处置在独处中完成罢了。”
半个时辰后,越风三人再见张志城。张志城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道:“我兄弟二人落草为寇,也是逼不得已。但是我们二人受降,如果不能真心信服,又怎么尽心尽力所以我想向越统领挑战武艺,我弟志明向越统领挑战智计。”
越风笑道:“好,现在已经晚了,需要休息之后,明日再战么”
张志城摇摇头,说:“不用了,我都休息两天了。”
几人来到屋外,越风拔出无名剑,又把无名刀扔给张志城,道:“我看你那天用的刀,我的借你吧。”
两人摆开架势,清之项羽也退了几丈远。
张志城道了声请,就猛的提刀奔前,无名刀倒提向上劈砍,越风闪身侧避后,又急进一步,低手挑刺张志城腿部。张志城未等越风剑至,就扭刀横劈,越风剑势如电,并不退缩,剑尖稳如泰山,身体却是猛的一矮,躲过张志城横劈之刀。
待越风站直时,无名剑已经稳稳当当的指在张志城大腿外侧,剑刺破了裤子,隐约还有一点血迹。
张志城把刀递给越风,拱手道:“越统领胜了,属下心服口服。”
越风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刺伤腿部,只能算胜势,而不是胜了。真正拼命搏杀的时候,你甚至可以拼着失去一腿击杀我。”
越风同时心中暗想,居然刺出血了,看来越家剑我还差的远呢。
张志城知道越风只是给自己个台阶下,虽然越风说的是事实,但是腿如果被刺穿,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还是死定了。张志城遂道:“我弟弟的比试也很简单,就是我们已经严防水源,却不知道怎么中了迷药。只要解答此迷惑,我们兄弟愿为越统领分忧。”
越风笑着拽着张志城,道:“回屋说吧。你们兄弟二人都比我略大,可以叫我越兄弟,不用叫统领。”
越风遂命清之解释迷药之事,毕竟张志城的很多兄弟是因为清之的迷药而死,而且不是因为中了迷药,而是因为没中。越风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兄弟互相太过对立,毕竟还没到称王称帝的时候,那时才需要需要权衡之道。
清之草草讲完,最后道:“两位的不少兄弟因我而死,多有得罪了。”
张志明道:“两军对战,在所难免。不过我们的手下兄弟就未必有这么大度了。”
越风说:“这不是问题。我会安排下这里的事,然后领兵离去,之后就是项羽和我们越家庄互相联系即可。中间的事宜,你们可以找越雷沟通,如果有意见就商量下,商量不成再找我。”
就这样,几个人叫人备了点酒菜,商讨沟通事宜。张氏兄弟这才知道越风所谋甚大,且思虑周全,只是现在天下还是赵家的,谁动谁死而已。
期间,钱富醒了。却发现张志城兄弟居然和越风聊的甚欢,待张氏兄弟解释清楚后,钱富立刻就同意归降了。他是张氏兄弟从小的玩伴,只是镖局押镖的事都管不上,所以专心的处理钱财之事。待张家事发,张师兄弟拼尽全力,才把没什么体力,却把仅有一身体格,毫无武艺的钱富救走。
经过一夜深谈,越风反而对钱富极有好感,觉得此人为可造之才。他不仅诡计多端,而且还是个假小人,真君子,而这样的人往往更值得信任。
连续三天,越风都在和张氏兄弟还有钱富厮混,几人已经称兄道弟。但是一旦商讨大事,还是以越风为主。
越风知道,自己这手棋已经落子,但是需要落得更厚实一些,与他们的感情,也需要更熟络一些。为此,他不仅与张氏兄弟切磋武艺,还尽其可能的传授兵法。
越风还觉得此城寨已经不再隐蔽,所以需要在周围二十里,广设树哨。并在山寨入口小道,移植树木,山寨中也要移植一些。这样虽有火烧之扰,但只要囤积泉水,早早发现敌人,砍掉树木,就无甚大碍。而寨中还有老幼之人,直接在远处山坡隐蔽之处建一小庭院安置即可。这样不仅不用担心后患,还能见势不对,立刻外逃。
至于将项羽留在此处,那是为了方便联系。一旦和越家庄形成合力,就轮调守备之人,争取人人都有能力独领山寨和越家庄。其中的人员也需轮调,让他们虽分两地,却是一体。
这种轮调需要隐蔽,两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互相调配少量人员,只要小心谨慎,就不是问题,毕竟两者之间除了官道,最多的就是树林。
第四天,越风和清之带着二百兵士回到卢璞县。当越风交还兵士,与清之归家后,越剑带来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刘胜虽按时交齐兵甲,却被虎牢之将庄严发现兵甲染血,似为已使用过。刘胜称以为只要是兵甲五百即可。庄严虽然无权杀刘胜,却给办了他玩忽职守之罪。
刘胜因此被杖责三十,原职查看待用。现在,刘胜也许正趴在马车里赶回来,一旦虎牢之将上报朝廷,也许州丞就要更换县兵统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