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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如果有可能,朴金汇绝不想再来华夏,就算来华夏,也绝不想来齐水,更不想去县医院,还要见梁好,接受媒体的采访,但这些正是他这次来的目的,所以表情好看得了才怪呢!
他们这次来要做的事很有华夏特色:送锦旗。这应该属于表达谢意的方式,另外,他们还肩负着另一项“使命”,或者说履行一个承诺:为自己最开始无礼的举动向中医联盟道歉。
因为他们在病情基本确定治愈的情况下的那“悄无声息”的一走了之,再次相见自然是相当尴尬的,但在国外尴尬也比在国内尴尬要好——并不是他们国的人民要咬着那件事不放,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像华夏这样对自己国人在国外的举动那样苛刻的,他们还是相对宽容的,再说也并不是什么长脸的事不是?但是,有几个人盯上就够了。
不过,朴金汇等人的“主动”到来,“主动”履行自己的承诺,对华夏的媒体,中医联盟,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对前者来说这是一件有值得关注的新闻,对后者来说则主要是知名度和形象受益。
总之,同样是以齐水县为中心,朴金汇一脸“肃穆”“庄重”向郑旭辉递上锦旗的报道一经发出,星星之火迅速就成了燎原之势,朴金汇一家立马跟着火了起来,对他们采访的邀约忽拉一下就涌了上来,却是让他们迅速“火”了起来!
不过,这种“热情”对朴金汇等人来说,实在不能说是值得庆幸的事,或许说是折磨还差不多!毕竟,大家都会好奇地知道一个问题:他们当时为什么走,现在又为什么来。还有“深度挖掘”的,而每次重复编好的瞎话,尤其是那些采访者的笑容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嘲弄的味道,让他有种动物园里看猴的感觉——不幸的是,他是那只猴!
朴金汇在来之前想的只是来医院道个歉,如此而已,哪里想到遇到的竟是这种局面?
想到他大宇宙国内肯定也会有了他的报道,他的表情更加沉重了,看向李昌珉一家的表情也带上了幽怨。而对中医联盟,却带上了敬畏——他也没想到都跑回“老家”了还是被揪了回来。
赵阳少不得也看到了有关这件事的报道,在他在观念里这件事和他八杆也打着,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就李昌珉的病来说项了。他一想就明白过来,感情他们把这件事当成“条件”,或者说是台阶了啊!
自然的,他是不在意的,一概以“我很忙”为由推了过去。但架不住说的人多,他就有些烦了,转头看到正坐在桌前整理医案的商年青。就说道:“我很忙,让我的徒弟过去看看吧。”
商年青今年才十六七岁,跟他学医还不到一年,正常来说。连学徒也只是初阶的,但大家都以为赵阳是找了个台阶,肯定事先将什么都说好了的,也不以为异。很快黄凯就驱车来接他了。
但等到真见到商年青,虽然有心理准备。黄凯还是忍不住一愣,这十六岁的孩子,虽然气质上要比一般的同龄人稳重许多,但到底太过年青了!
等上了车,黄凯微笑地问商年青道:“你师父有交待过你什么吗?”
商年青一上车就端坐在那里,手抚着赵阳的药箱,心里说不出的想,他还在学习阶段,赵阳怎么就让他去给看病了呢?不过,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最近赵阳又天天教他,他又从赵阳的医案里学到很多东西,又带着那只药箱,却是一点也不怕,反而跃跃欲试,想早点见到病人,好一展身手!
很快到了医院,郑旭辉见到了商年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哪有机会给病人看病?除了背书就是制药,别说给人看病了,拦着来看病的病人多问了几句就挨了一顿揍……”
等进了办公室,他小声地问了一句:“赵阳有交待过你什么吗?”
进到医院这个环境里,走过来的时候,侯诊室的病人都看着他,商年青心情更加况:神清,表情淡漠。失语,鼻唇沟右侧变浅、口角向右歪斜,右上肢无力……
看到这里他不由点了点头,至少商年青的观察还是很慎密的。
写完诊查情况。商年青又写辩证:术后伤及血络,导致淤血。肝虚阳盛,风痰内动,发为偏枯。
郑旭辉又点了点头,心里又有起了怀疑,或许赵阳已经教过了他,只是他不好对他明说——倒是也有这个可能。
然后商年青写治法:祛风通络,化痰平肝。
对于这一点倒没什么可说的,治法正对辩证,这是最基本的,关键是后面的方子,那才是重中之重!
到开方的时候,商年青就停了下来,手指紧紧握着笔,放到纸上又拿起,却总是不能下笔,屋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商年青鼻头上开始冒汗,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在来之前,他感到一肚子能耐,各种各样的药方,但临到开方的时候,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李昌珉的家人互相看了一眼,商年青的表现像极了考试中不会做题的学生,不由让他们疑惑起来。
黄凯则看向了他们这一行的专家郑旭辉,希望知道眼下出了什么状况。
郑旭辉自然知道商年青现在什么情况,他第一次给人看病,也是这个模样!这样说来,难道赵阳并没有告诉他治法?他也纠结起来。
但是,这样下去可不成,他就咳嗽一声,怀着万一的想法道:“小商,不要紧张,你按你师父教的开方就成!”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想,也有可能是商年青一紧张忘了也说不定——反正但愿如此吧!
商年青一听这话,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拿笔重重地写下第一个要用的药物:丹参。
随后,像是开闸的河水,后面的药物一个个的从他手底下流了出来:桃仁、茺蔚子、钩藤、地龙、生石决明、僵虫……
郑旭辉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他自是看出来这个方子为自拟方,但每一样用药都是正对病症,互相配伍,妙不可言!
他给李昌珉治病,辩证和商年青一样,但用的是治中风和肝阳上亢的常用方子镇肝熄风汤,考虑到李昌珉高血压病史,在方中加了钩藤、天麻、菊花。
这个方子应该是对症的,不然李昌珉的病情也不会止住恶化的趋势,并且有了好转迹象,虽然好转的幅度要小一点。
但和商年青开出的方子相比,他的方子,用一个评论的术语来说,就是匠气太明显了!
尤其看到地龙这一味药,他就有一种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感觉,当时赵阳在讲他怎么治疗带状疱疹的时候,主药就是用它,他当时还讲过这一味药的妙用:地龙,也就是蚯蚓,善钻地,治经络病有着以形医相的妙用——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看到商年青在最后一味药桑寄生后面注明了用量25克,然后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再加上几味药,他赶紧道:“好了,用这些药就可以,这个方子很对症——就用这个方了!”
说着他掏出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