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天能与儿子吃饭这个福利以外,白子月觉得这次的进修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早起晨跑二十圈,不用负重,比在舰队里轻松,上课要么是讲解机甲有哪些零件和普通机甲的内部结构图,要么是指点大家如何操作机甲更省精神力。
教导最多的却是要积极主动的做任务,若是上了战场不能胆怯,要勇往直前,快速的累积军功。
“只要军功够,提干不是梦。”
“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为了能早日提干当将军,大家冲鸭~”
“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只有付出了自己的血汗,才会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书山有路勤为径,机甲无涯多练习。”
“……”
讲真,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可教授们车轱辘般重复着这些话,堪比洗脑大师,这就让人受不了了。
上午学习,下午和晚上训练,比在舰队时轻松很多,可白子月还是享受不起来。
夜训结束后与顾迦南通视讯,随口抱怨了几句,却见丈夫神色有些古怪,打听后才知道,进修的内容是由各舰队的总舰长在视讯会议上投票决定的。
白子月心塞,真不知道总舰长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兵,认真上课,认真训练就足够了。
训练量不够,白子月只能自己加训,在星网上买两个二十五公斤的重力手环,每天戴在身上,不管晨跑还是训练都不摘下。
主动增加晨跑的圈数,晚上训练结束后加训。
训练是需要持之以恒的,要是因为松懈而退步,白子月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掉。
事实上,不只是白子月会主动加训,大部分参与进修的士兵都会,只有小部分冷眼旁观,还冷嘲热讽,“某些人就会假积极!”
教官不在,表演给谁看呢?
性子冲动的会去理论,白子月却并不在意,“加训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不相干。”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也懒得去管。
三个月的进修即将结束时,教授教官们宣布,“学习了这么久,是时候展现你们的实力了。”
怎么展现?
自然是考试咯,笔试+能力测试。
进修的最后一天,上午笔试,考试的内容五花八门,有画个机甲零件询问名字作用的,也有写出前一句,空出下一句让考生们填。
只要上课认真听了的士兵,就不用担心考试不及格。
某些成日里上蹿下跳,认真享受悠闲生活的人就傻了,怎么肥事,明明有听讲,咋到了关键时刻就头脑一片空白?
最惨的还不是笔试不过关,而是经过测试后发现,在军校进修的三个月里实力不增反减。
不管是体能还是精神力都退步得很明显,有那么一两个甚至回归了四级机甲师的行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反正白子月是挺意外的,即便不加训,每天的训练也足够保持五级机甲师的实力了,退步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作得实力倒退的?
教官明显很生气,点名将人提溜出来一顿狠训,然后盘问起他们在学校做了什么。
大概是知道犯的错很严重,谁也没敢吱声,直到教官反复逼问,这才有人不情不愿的招了。
原来,悠闲生活已经满足不了这些士兵了,每天夜训结束后睡不着,也不想加训,便约了三五好友去食堂吃夜宵,期间认识了好些个夜猫子军校生,臭味相投,更是玩出了新花样。
不能出校门不要紧,有星网舱呢,上虚拟网蹦迪、ktv也别有一番滋味,运气好还能结识漂亮的小姑娘。
长年待在舰队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偶尔换地图也是为了做任务,都没法解决个人问题。
三个月的进修时间,可不就是最好找媳妇的机会嘛!
胡吃海塞,熬夜与美眉约会,体重蹭蹭上涨,每天的训练都挽救不了他们。
然后报应来了,大部分实力有退步的迹象,小部分实实在在的退了步,最可悲的是他们自己没意识到,还被教官检测出来了。
“吃喝玩乐,过得挺潇洒嘛,”教官冷笑,“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吗?”
几个犯错士兵脸红透至耳根,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说话!不是挺有想法的,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教官一直站在最左边的那位,“你先来。”
被点名的倒霉士兵苦着脸问,“要说什么?”
教官扯了扯唇,略带着些讥诮的意味,“说说你追到漂亮小姑娘了没,宵夜有多丰盛。”
据说宵夜的种类是每天不带重样的,都很好吃,富含热量和脂肪。
“我,我忘了,”倒霉士兵视死如归状,“不知道培训还要考试,刚才有点着急,记忆力急出2问题了。”
白子月有神,这般不走心的借口,是把大家都当成傻瓜了吗?
教官明显是不信的,直接让人去跑圈,“跑个五十圈,这是给你睁眼说瞎话的处罚。”
白子月不厚道的笑了,还特意说明是为什么罚的,岂不是代表实力退步的事还没完?
想归想,她也没打算掺和进去,当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还是挺好的。
令人无语的是,有时候不找事,却也能遭到无妄之灾。
某位犯错士兵挨了罚不服气,梗着脖子道,“我吃宵夜上星网还是在大学城里,有些人可是天天折腾到附属中学的食堂去吃晚饭。”
大家闻言就纳闷了,“为什么要跑中学食堂吃饭,难道那里的饭菜更好吃?”
吃过食堂的都知道,大锅菜讲究的是数量,煮熟就好,味道就不能要求太多了。
中学的学生比较少,饭菜味道或许会好很多。
白子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家想多了,不管是什么食堂,只要做的是大锅菜,味道都差不多。”
大锅菜=水煮菜。
“那你去中学食堂干什么?”教官问。
“哦,也没啥,就是去陪我儿子吃晚饭,”白子月笑眯眯的道,“我儿子考上了一军校附属中学,九月份就来这了,一个月没见,怪想他的。”
教官闻言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儿行千里母担忧,有见面的机会肯定不会错过了。
“这不公平,”犯错士兵们大声抗议,“为什么能理解她,不能理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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