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其实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几年了已经,虽说明面上还是看着健朗,但是内里已是腐坏了,这个身子骨是一年越不如一年了。”
何老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陈有好。
“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想拖你照顾我的孙女笑笑,你只需要照顾她到成年就行了,五年的时间,只需要你照顾她到十八岁。
只要你同意,我屋子里收藏的所以拳法典籍和各种武术典籍都是你的了。”
陈友好倒是没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个拖油瓶,相反,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将来倒是可能前途无量,能派的上大用场,说不定或许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思及此,友好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何晏的说法,表示自己同意代替何晏照顾笑笑。
这下可就轮到笑笑不乐意了,“爷爷,笑笑不是一件东西,怎么可以说送人就随手送人了,何况爷爷这才认识这位哥哥一天而已,就把我给托付出去了,也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吧。”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滴溜溜的顺着眼角滚了下来,一滴又一滴,完全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止都止不住。
“爷爷,你是不是嫌弃笑笑了,不想要笑笑了,笑笑命可真苦啊,先是被爸妈抛弃,变成了弃婴,现在又要被爷爷抛弃了,没有人喜欢笑笑,呜呜呜。”
何晏虽然知道笑笑是装的,但是就是对笑笑的眼泪是一点也没有抵抗力,笑笑也是知道这一点,每一次一有个什么事,笑笑就会瞬间憋出眼泪,把何晏老人吃的死死的。
“没有的事,哪有啊,爷爷怎么会不要笑笑呢,爷爷疼笑笑还来不及呢,爷爷在开玩笑呢,乖乖,不哭啊。”
在得到何晏非常肯定的回答后,笑笑一秒就收住了眼泪,秒变脸,破涕为笑。
好家伙,这个小姑娘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很不简单呢,对情绪还能收放自如,连自己这个成年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呢。
一旁倚靠在椅子上的鹤居道人沈溪倒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津津有味的一直看着他们对话。
小姑娘不知怎的,突然开始抽搐了起来,把众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本来还是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沈溪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笑笑已经有两年没有发作了,怎么会突然好端端的就发作了,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一只手把上笑笑的脉搏,笑笑的脉象紊乱,气血翻涌,造成原本还堆积在一处的毒素开始四处游走,大面积爆发,直接就导致笑笑许久没有发作的毒素又发作了。
不过好在只是抽搐了几下,并没有口吐白沫,产生剧烈疼痛感。
友好蹲下身来想要搀扶起笑笑,刚一蹲下身,怀里揣着的舍利子就咕噜咕噜的滚落下来。
落到了笑笑的胸口。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舍利子落到笑笑胸口后,笑笑身上的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舍利子的方向汇集靠近,最终好像是全部都被舍利子给吸收了出来一样。
小姑娘先是发出一阵极其痛苦的呻吟,接着额头还是冒虚汗,脸色变得苍白,紧咬下嘴唇,咬的一丝血色全无,甚至把下嘴皮都给咬破了。
鲜血顺着胸口的方向,滴到了舍利子上。
顿时,舍利子爆发出一阵异样的光芒,都叫人是有些睁不开眼睛了,闪到了。
亮光一过,友好连忙扶起瘫倒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笑笑,将她扶到了椅子上靠着椅子背。
鹤居道人又拉过笑笑的胳膊,再次把上笑笑的脉搏。
脉象平稳,虚弱中带着一丝强劲。
奇怪,笑笑的经脉居然通常无比,甚至还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笑笑的丹田处。
所以,难道,其实笑笑根本就是个天生的难得的练武奇才?
当真是老天不辜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再次接连两次把了脉,脉象显示确实是笑笑体内的慢性毒素给完全彻底就给解除了。
何晏知道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小友,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你就是笑笑命中应该要出现的贵人啊。”
而此时的笑笑因为浑身全部毒素全部被舍利子一下子都吸收出来了,身体没适应过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友好本来站的近,一开始想用手去接,没接到。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直挺挺的往后直接就倒地上去了。
何晏老人连忙大手一捞,把笑笑给捞了起来,扶到里屋里床上歇着了看样子是一时半会还醒不了了,那颗舍利子被小姑娘用手紧紧握住。
小姑娘在睡梦里也是不得安生,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还开始辗转反侧。
不过大家都还是极有耐心的等笑笑醒来。
三个人百无聊赖地甚至开始玩起了纸牌。
边玩边聊。
“这样吧,小友,等笑笑醒过来以后,明天你们可以一起练功了,今天晚上我们会为你准备哈皮一桶药浴,你提前泡半个时辰,泡好后,练功,事半功倍。”
友好狠狠点点头。
三人都玩了几轮纸牌了,一下午过去了。
傍晚时分,笑笑终于有醒转的迹象了。
先是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皮在微微颤抖,笑笑在经过一番“斗争”之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醒来就立刻活动了下自己变得略微有些僵硬的肢体。
看到床前围着自己的三人,颇觉好笑。
原来,三个人玩纸牌,脸上都贴上了长条子,因为笑笑突然醒转,还没来得及从脸上撕下来。
眼神注意到站在中间的陈友好,感激的一把握住陈友好的手,使劲晃悠,“友好哥哥,之前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谢谢哥哥不计前嫌,肯帮我解除毒素,真的感激不尽,哥哥真的是个大好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几乎是哽咽着,用哭腔说完了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