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不管了,被噎的直眨巴眼睛。wくw w√. 8 1√zw.黄婈惊诧之余都替他尴尬了,小去这下更得意了,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竹音笑着对黄婈道:“自家人就不怕你笑话了,不是我们不管教下人,实在是他不知自重,不能总长他的脸。”
小竹不干了,她毕竟是心向贺然的,对竹音道:“夫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什么叫‘把她们惯成这样’?小去跟他顶嘴,我们可都是规规矩矩不敢稍有差池的,怎么连我们都一起带上了?”
竹音笑吟吟的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真是个亲妹妹,说他两句,你就挑上我的理了,好,是我说错了话,给你陪不是了。”
“这我可不敢当。”小竹掩嘴而笑。
竹音走到贺然席前,亲手给他倒了茶,忍着笑低声警告道:“再闹没你的好!”
贺然哼了一声,对她很是不满。
及至晚饭时分,黄婈已经逐渐适应了贺家的家风,由惊诧变为了享受,兴致盎然的在旁拾乐,一路上她都在盘算该怎么和军师府这几位绝代佳人相处,现在看来心中的那些顾虑都是多余的了,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中,她几乎未经任何尴尬就融入其中了,只是因是初见,不得不克制一下,不敢显露口角上的锋芒。
看着她们妙语连珠的斗嘴,黄婈不由心中好笑,贺然还说自己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呢,这些人跟自己比起来似乎更甚,随口一句话都能把人噎的半死。军师府的环境可是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连心中敬重无比的国师都逞起了口舌之强,一会打趣竹音,一会挪揄长公主,煽风点火之心昭然若揭,这哪里还是先前那个神秘高贵,惜字如金的国师啊?
再看那天下四美之的竹音公主,她似乎在哪里都是主角,明艳无双的俏脸上神情千变万化,一颦一笑真有颠倒众生之能,令人观之神迷,左支右挡的回应着来自各方的唇刀舌剑,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可谓句句珠玑,把“智绝天下”的才能用在这方面,连黄婈都替她觉得可惜。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难占上风,一来是对手太多,二来是对手太强,暖玉夫人的锦心绣口和长公主的绝世才华都不是好相与的,即便是那古怪精灵的绿绳儿偶尔冒出的话语也很难应付,何况还有一帮起哄的丫头们。
反倒是那个能说会道的贺然没了挥的余地,因为只要他一开口,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是被呵斥回去,就是被损的难以招架。这种无拘无束的嬉笑,弄得黄婈都有嘴痒难耐之感了。
晚饭后,贺然亲自把黄婈送到府内的一个小院落,黄婈一进屋就倒在榻上,捂着肚子道:“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真的疼了。”
贺然跪在榻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笑着道:“这些人不难相处吧?别去军营了,以后就跟大家在一起吧。”
黄婈挑了下长眉,道:“这个你不能强迫我,得让我自己决定。”
“好好好,一起热闹一段再决定,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黄婈满意的点了下头,道:“去吧,你们分隔多日,别在这里耽搁了。”
贺然再次温柔的吻了她一下,道:“早点歇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
黄婈温顺的“嗯”了一声,半合的美目流露出无限柔情,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出征回来后的第一晚到每处转一圈已是惯例,他先到了绿绳儿的住处。
绿绳儿和他单独相处时总是多少有点紧张,口角也没那么厉害了,强撑着道:“你快说说太后的状况吧,说完就可以滚了。”
“她很好,还问起了咱俩的婚事,让带话给你,命你早点嫁给我。”
“滚!”绿绳儿红了脸。
贺然没有滚的意思,指着几案上的琴,问:“你也学弹琴了?一天得换几棵弦呀?”
绿绳儿向外推着他,叠声道:“滚滚滚!滚滚滚!”
贺然趁她不备,一把抱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撒腿跑了出去。
绿绳儿当即就傻在了那里,随即小脸烧得如火炭般,身子都颤了,头晕晕的,良久才如同踩了棉花似的走到榻边坐下,善于算计的小心肠飞的忙了起来,看来她这晚是睡不好了。
来到云裳的屋子,云裳兴奋的扑进他怀里,贴在他胸膛上的俏脸漾满了幸福,陶醉的闭着眼道:“总算是平安无事,这些天我可担心死了。”
贺然怜惜的爱抚着她,柔声道:“累你担惊了,你这样纯如冰雪的人,真不该受这种忧扰,委屈你了。”
云裳仰面看着他,用力的摇头道:“不,我愿意,一点也不觉委屈。”
贺然深情的吻了一下的娇艳如花瓣的朱唇,笑道:“傻丫头,你是被我迷了心窍了,已经傻到不知苦了。”
云裳脸上的幸福之色更浓了,抿嘴笑道:“心窍被你迷了就迷了吧,我就愿意这么傻,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贺然抱起她在地上转了两圈,道:“爱一辈子都爱不够,纵算嫌弃了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云裳深情的望着他,用力的点了下头,道:“生生世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贺然觉得再这么说下去就没法离开了,遂捏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道:“弹个曲子吧,让我鉴赏鉴赏有没有长进。”
云裳笑道:“回来再弹给你听吧,你还是先去姐姐们那里吧。”口中虽这么说,可她仍腻在贺然怀里,眼中满是不舍。
贺然不忍就此离去,拉她到榻边,坐下后把她置于自己腿上,轻怜密爱的说起了情话,云裳芳心如醉,过了一会凭着极大的毅力才拉起他,一边向外推一边道:“快去吧,在我这里好一会了。”
明琴茶朵虽也是一见面就扑进了贺然的怀里,可与云裳不同的是她不是笑而是哭,因为经历过太多苦难,她倍加珍惜趓鞊大神赐予的这份福泽,她的性情比其他人更为柔弱,这数月的煎熬显得尤为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