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朝臣怎么劝谏,言烨要么当听不见,真惹他不高兴了,顺手就收拾。
越国朝臣:“……”
这兄弟俩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拿后宫当摆设了?
甄善喝着药,听着宫人说着帝王对她如何如何深情,如何如何为她空置六宫,她心中嗤笑一声,这么说,她是不是该欣喜万分地对他叩拜谢恩呢?
“刘嬷嬷。”
这老宫女是近日才被调到甄善的宫里,因为人讨喜,嘴甜,办事又利索,言烨担心她闷,便调过来,日常没事,可以给她逗趣。
但甄善完全怀疑,那个男人就是派这老嬷嬷过来给她洗脑了。
一天十二时辰,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她耳边,将言烨给夸得天花乱坠,天天说他对她有多好、多深情。
这人不去做媒婆真是太屈才了。
刘嬷嬷听主子叫自己,赶紧恭敬回道:“娘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老奴的?”
甄善看着她谄媚的样子,红唇抽了抽,“你很羡慕吗?”
“陛下对您一片深情,独宠无二,这搁天下,哪个女子不羡慕的?”
“那要不,我跟他说,把这份荣宠给你算了。”
刘嬷嬷一僵,惶恐跪下,直磕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行了,下去吧。”
“是、是。”
……
还未入秋,边境就传来消息,北漠一队伪装成马贼的骑兵突然袭击越国的村庄,若非当时刚好有越兵经过那,整个村庄就得被屠杀个干净。
言烨派使臣去北漠讨个说法。
却没想到北漠帝王嚣张无比,众目睽睽下,竟然直接挥刀斩了使臣。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谁都知的规则,现在两国都没打起来呢,北漠这番举动,不是妥妥地往越国的脸上踩吗?
随之,更有斥候报,北漠屯兵边境,似要对越国开战。
言烨大怒,当下决定亲征。
甄善知道这事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反正谁惹上那个疯子,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转眼就到了言烨要出征的日子,那几天,甄善刚好身体有些不适,正好可以借此不用做戏要去送他什么的。
甄善甩了“一路顺风”四个字给他,然后就蒙头大睡养病了。
言烨:“……”
已经比上次多了四个字了,算是进步了吧!?
帝王满心的郁闷,自然出征那日,脸色就不是太好了,朝臣们被他淡淡一扫,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看来陛下对北漠野蛮的行径真的是非常生气。
士兵们则气势大震,帝王威严不可侵犯,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鼓舞了。
言烨身边的心腹额头直冒冷汗,众人独醉,他皆醒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的。
……
这战从初秋打到腊月寒冬,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京城却突然传来急报,帝王行军遇到雪崩,生死不明。
朝堂瞬间就乱,什么牛鬼蛇神一下就全蹦出来了。
甄善在言烨亲信地拥护下,开始插手朝政。
深夜,她放下奏折,揉揉眉心,转眸看向外面,大雪纷飞,京城都这样,边境向来更是寒冷异常。
那个男人城府深得很,她倒不觉得他会出什么事情,恐怕这又是在他的算计一环中。
只是,若真如此,他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能名正言顺地摄政?让她在朝堂上立下威信?叫大臣信服?
这人对她会如此用心?
甄善还真不太信,只是,她暂时还没猜到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
“娘娘、娘娘,出事了。”
香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焦急地喊道。
甄善皱了皱眉,“边境又传来什么消息吗?”
“不是,是南王,他带兵闯入京城,直逼皇宫来了。”
“什么?”
甄善一瞬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什么问题。
越国皇都的防御什么时候跟纸糊的一样,藩王带兵想闯就闯的?守卫京城的神羽营也成了摆着的雕像不成?
“南王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说如今掌控京城的皇后娘娘就是当年风吟摄政王甄善,还是说陛下可能就是您派人害的,为的就是扰乱越国,复辟风吟,现在,许多大臣都跟着南王一起,要来抓拿您。”
甄善眸光寒凉下来,她便知,那个男人不可能真的那么好心地为她铺路。
原来在这,引蛇出洞。
“外面情况如何?”
甄善沉声问道,她可不想用自己的血来成全他的野心。
“禁卫军暂时挡住他们了,只是恐怕挡不了多久。”
“我们逃得出去吗?”
“这……皇宫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不过娘娘放心,陛下留下的暗卫会护好栖凰宫的,云王的封地离京城不远,一旦他收到消息,定会带兵过来支援,只要他到了,南王就不足为患了。”
言韶禅让后,言烨封他为云王。
甄善眸光又冷又沉。
言烨啊言烨,你可真是好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