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念头一直出现在我的记忆之中,但是我记不起来丝毫,而就像潜意识一样在左右的我的行动,那么能实现的唯一途径就是一直有人在给我这样的暗示,而最直接的途径就是——催眠!
在我在医院养伤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反复给我催眠,让我来找丁正的尸体!
加上第二层诡异的地方,那么这个人已经呼之欲出——王哲轩!
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我不愿意相信是他,但是又只能是他,因为只有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同时又有放我离开医院的可能。
如果不是他那么就很难有解释得通的地方。
但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说出来,我只是问聂队:“王哲轩要过来了吗?”
聂队点头,他说:“你目前的情形,的确不能在外面乱跑,太危险了。”
我就没有反驳了,但我还是问聂队:“聂队你就不觉得我能跑出来很不可思议吗?”
聂队脸色变了一下,他说:“有人在帮助你。”
我一时间没有完全理解聂队的意思,所以就没有接话,因为他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好似是说我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在帮我;也可能是在说我能出来是因为有人想让我出来。
而正是在理解到了他这句话这两层意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聂队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赫然看向他,他用这样隐晦的话语在暗示我,也是在帮王哲轩解释,那么刚刚在我问王哲轩是够已经过来的时候,可能聂队就已经察觉到了我在怀疑王哲轩。
的确,聂队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如果真的是有人帮我,那么就说明的确是另有其人希望我离开医院来找丁正的尸体,那么这就可以排除王哲轩给我催眠的嫌疑,所以聂堆并不足要知道我为什么怀疑王哲轩,他只需要解释是有人帮我离开医院,那么就自然解除了王哲轩的嫌疑。
此前我只以为聂队是一个普通的队长,可是现在看来,他一点也不亚于樊队的能力,又想到他曾经也是后来组建的那一百二十一个人之一,那么这个推论也就是正确的,毕竟当年能进入那个队伍的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
聂队看我沉思并没有出声,这似乎就是他的目的,我明白之后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终于明白聂队一开始说的那句“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的意思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在暗示有人在暗示我来看丁正的尸体,那么问题就来了,我看见丁正的尸体对这个人来说,有什么用?
还有一个矛盾的地方是,尸体的位置是樊队告诉我的,很显然聂队和王哲轩都不希望我来看尸体,可是樊队却是赞成的……
我只感觉疑团太多了,一环扣着一环,这些人的动机都隐藏在水面之下,可是水面上却一点波纹都没有。而樊队忽然出现见我,是否按时他已经知道有人在给我进行催眠给我这些暗示,那么樊队是顺水推舟还是另有安排?
再之后王哲轩就来了,他来了之后也没说什么,他只是问我:“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我说:“都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王哲轩说:“皮外伤也要好好养着,万一感染了也不是小事。”
我看了王哲轩一眼,然后和聂队说:“聂队,那我们先回医院了。”
在回去的时候王哲轩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说:“对不起。”
他说:“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骗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我说的是我不该怀疑你的。”
王哲轩听了也看了我一眼,既然聂队能帮他解释,那么就说明他们都察觉到了,王哲轩说:“身在这样诡异的案件之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是危险和阴谋,甚至我们都时可能成为凶手的替身,怀疑是最正确的选择,你不用为这个道歉。”
我没有继续说这个问题,我说:“那么这个人不是你,那么会是谁,你一直都守在我床边,还会有谁能接近我?”
王哲轩说:“我怀疑你的这个暗示可能是在你消失的时候,并不是你醒来的这几天,也就是你在见到丁正之前,可能就已经知道他会死亡了,而且一定要见到他的尸体这样的暗示。”
王哲轩的这个说法是目前唯一能解释的缘由了,再加上丁正和我在那段时间见过,可是当时我们见面又是为什么,如果已经见过,他也已经将一些重要的线索告诉过我了,为什么之后又要再来见我一次,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说这里面另有究竟?
我问王哲轩:“海泉墓园415号你们发现了有用的线索没有?”
王哲轩摇头,他说:“我感觉所有有用的线索都在你去过之后没有了,如果有有用的线索,那么也都是你见到的,毕竟我们都慢了一步,而且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有问你。”
我说:“是什么疑问?”
王哲轩说:“当时你处于昏迷的边缘的,暗示你一直让我去查海泉墓园415号,你是要让我们去找什么,或者是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王哲轩不说我还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说:“可能是我就是觉得你们要去那个地方,毕竟我在那里被人偷袭,并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所以我想让你们去找更多的线索。”
王哲轩说:“不,虽然当时你处于恍惚状态,但是当时你在说这个地方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很紧急,好似我们去慢了一步就会丢失非常重要的线索一样。可是当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你是让我们去找什么,你还有印象没有?”
我的记忆就是那么多,这个墓是一个空墓,里面只有一个布人,再之后我就遭到了偷袭,再醒来的时候就是那种模糊的场景,要说我发现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王哲轩问不出来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说了,只是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很显然我的答复他并不满意,那么也就是说我在那里的确是发现了什么的,只是我不记得了,也正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被偷袭,那么这是否也和后面我受伤有关,完全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什么?
好像这么一想整个过程就变得非常合理了,一些说不通的地方瞬间也就说得通了。
所以在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将衣服脱了想看看自己身上都是一些什么伤口,而我看见的是身上包了满满的绷带。
我试着将绷带给解下来,王哲轩一开始是要阻止的,但是之后就任由我了,我发现我身上一共三道伤口,胸前一道,腹部一道,另一道在后背上,像是用刀划开的,但又不像是,经过缝合之后依旧看着还是有些瘆人,我问:“医生有说这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王哲轩说:“伤口很奇怪,说不上来,不像是利器伤到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可是你身上除了这些明显的伤口又没有其他的伤口,不符合这种划伤的特征。”
我说:“那你推断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王哲轩说:“只有一种情形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看见王哲轩一脸肯定的样子,我问他:“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