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明跟着申宏江的车子一直往北开去,路过一座桥的时候,王锡明知道这是要去市郊了。
下了桥,新建的楼房一排排的出现了,这里是城中城,也就是市区近来开发的新地段,宣传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力度,结果却不近人意,这里的住户并不多,而且大多是一些外县想让孩子进市里读书的做小生意的人。
车子七转八拐,终于在一幢七层楼前面停了下来,他在里面按了好几次喇叭,王锡明发现三楼的一个窗户后露出一个女孩儿的脸,王锡明的心,激动的快要蹦了出来,真是狡兔三窟,他不仅有事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女孩儿很快跑下来上了车,她穿着火红的羽绒服,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看见申宏江笑得满面春风。
王锡明反倒有些不理解了,以申宏江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他也不是做生意的人,也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男人,怎么会找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呢?那么他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
王锡明决定跟下去。
两人来到了天然的溜冰场,在换鞋区,王锡明就拍到了几幅特别珍贵的照片。
申宏江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他从头到尾给女孩儿换鞋,系鞋带,还给她把帽子重新戴好,中间还有几次去摸女孩儿的脸……
女孩儿虽然滑得不好,但申宏江却是高手,他紧紧地保护着女孩儿,两人身体的接触频繁到每时每刻,王锡明的照相机就不停地闪烁着……
中间休息的时候,申宏江给女孩儿买了一根冰棒,女孩儿戴着手套不方便,他就亲手举到她面前喂她……
王锡明觉得这些真的够了,至少能说明很多情况,第一,不可能是他女儿,因为王锡明事先调查过,他们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叫申童,现在初中读书,而且这几天王锡明是见到过她的,完全不似这个女孩儿这么大,一脸的稚气。
王锡明这些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在车子里也惬意起来,有些镜头也用不着再扑捉了,只等他们出来,看他们是不是去吃饭,然后……然后应该是开房吧。
王锡明越想越得意,自己总算把这个‘活’给啃下来了,他也可以直面曲朗了。
两个人玩了三个多小时,果然如王锡明预料的一样,他们出来后就去了饭店,王锡明感觉他们对自己一点也没怀疑,就找了一个座位坐在能看见女孩儿的地方。
女孩儿很活泼,不时地说着什么,而申宏江他看不见了,却能看见伸过来的筷子,不停地给女孩儿夹菜,女孩儿时不时格格地笑着……
两人谁也没喝酒,车子回到了接女孩儿的地方,申宏江锁了车子就跟着女孩儿上了楼……
王锡明把这一过程全部连拍带录地留了下来。
他知道申宏江一时半回也不会出来,就掏出自己过去的警员证,新的他早就交了上去,还有一个旧的,他留做纪念,有时也会拿出来方便办案。
他拿着证件,找到物业,说要调查一下十七号楼三楼二号住的是什么人,房子是不是租的?
物业看了他的证件,还有点小紧张,没人认真看这证件过没过期。
当王锡明看到这房子是租的时候,心里高兴得溢于言表,但他都忍住了,因为房子住户一栏写的正是申宏江。
王锡明问这里面到底住的是什么人?
接待他的男人摇头说自己不管这一片,叫来站在门口打电话的一个男人问知不知道这户住的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想了半天说,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总能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王锡明问有没有男人出入这里?
那人摇了摇头说,这还真不知道,这家搬来的时间不长,真的不太了解。
王锡明回到十七号楼的时候,那辆车子还在,王锡明不敢现在就走,他觉得那样给申宏江留下很多解释的余地,他决定死等。
王锡明买了方便面,也找到了厕所,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当他看到灯光熄灭后,他觉得今天的任务算是结束了。
王锡明第二天一早就来到这个小区,看见那车子还在,他心里冷笑了一声,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不可以相信表面看到的,这么老实的男人,居然也金屋藏娇,难怪他老婆如此肯定自己的直觉呢。
王锡明终于等到申宏江出门了,他刚要上车,楼上的女孩儿隔着窗帘与他挥手,他的表情别提多满足了,王锡明脑补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画面……
王锡明回到工作室,曲朗正好又出去了,他赶紧给江盼打电话,很快,江盼就赶了过来,王锡明将所有图片都传到一个U盘里,让她回去自己看。
江盼看了几张王锡明相机里的照片,很是满意,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说:“我就知道他不会如此老实本分的,有了这个,我看他还说什么。”
王锡明为了慎重起见,也觉得他们相差太多,就问:“这女孩儿不是你们家的亲属家的孩子吧?”
江盼摇了摇头说:“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是个大事,谢谢你们了,辛苦了。”
她也不想废话,起身就离开了。
王锡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一百万赚得太轻松了,前几天还害怕调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两天就全搞定了,就算是几万元,这活也值了。
到了晚上曲朗才回来,王锡明有些忐忑不安地把事情跟曲朗讲了一遍,曲朗听了脸上阴云密布,他对王锡明说: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叮嘱过不让做的事,你偏偏不听,现在生米成了熟饭,我还能说什么?”
王锡明解释说:“没想到会给这么多钱,我觉得这一阵我们接的都是小活,快过年了,我想……”
曲朗说:“你什么也别想了,这么下去,我们明年在哪里过年就不知道了,她是给的多,但只要她一举报,我们也就完了。”
“不可能吧?”
“难道我们也要用侥幸心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