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以呵呵一笑,说他和罗勋是很铁的哥们儿,和杨恒也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杨恒和常远亭算是表兄弟,两个人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俩,于是,这一切不是很正常吗冬子?
我想想觉得也是,这是连带的人脉关系,但又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06年春节前,常远亭带刘叔和可心姐回长庆镇,一点面子也不给杨家呢?”
陈可以说那很正常,远亭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又因为是部队将才,为爱人而发怒,不会给杨家面子,再说了,杨昌意杨伯和恒哥对于杨家都不太认的,毕竟杨伯是个私生子,估计心里面对杨上京老爷子的怨恨还是有的。
罗勋说:“说实话吧冬子,虽然恒哥他爷爷、父亲给了他很多资源,但他并不太买帐的。恒哥这个人和远亭哥一样,都有自己心里的想法、主张和原则,爱就一辈子,恨也一辈子。”
我点头淡笑,有些感慨,说这两样极端性的人物,要么好就好得很,要么坏也就坏得很。
两人听得相视一眼,苦笑着点点头,很赞同我的说法。陈可以居然眼里有些忧色,说冬子啊,很可能因为你的出现,会害得他们都会朝着坏的方面发展,到时候真让人为难。
我更无助的笑啊,说这真是让我冤枉受尽啊,怎么又要和我扯上关系啊,我哪有想过伤害他们,是他们伤害了我啊!
陈可以说是啊,我们知道,但你似乎成了改变很多人命运的关键先生,比如杨三妹和二毛都勾搭成奸了,嘿嘿!
他邪邪的笑,那是他的本性。罗勋也粗吼吼的笑,很得意、满足,透着幸福的味道,他还对我拱手作揖,一副感谢的样子。
关键先生,这个称呼我感觉还贴切。确实因为我,很多人的命运改变了,有人越来越好,有人越来越坏,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但我的路,我就要好好走下去。可能有人会说我正在坏的路上,但我无所谓,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随即,我又说:“以帅,你呢,你背景又什么情况?”
罗勋直接就帮他说了,说他爸是陈斌,是果城GA局的第一副局,主管刑侦的。这倒是把我惊了一跳,以帅来头也不小啊,居然也这么牛。
陈可以嘿嘿一笑,说小意思小意思,这个家庭背景呢,倒是没什么的,我不太爱利用,男人嘛,靠自己去拼,那才有意思呢,所以泡妞的时候,哥靠的就是这张脸和一腔豪情、满口生花的文采,脸和才华,哥都占了,混得还可以,还可以。
他臭屁得没办法,说着下唇往外一咧,一口气向上吹,吹得那额角的长发飞了飞,还特么很有个性。
我对他的印象一直是不错的,性情中人,是个青年邪棍。他能说男人靠自己,我还在心里赞他。
随后,我去洗手间洗了洗,整理了一下衣物。妈的,身上被杨恒打得真的很痛,估计还要恢复几天,可他也绝落不了好。然后我们三个人坐在那里喝水、聊天、抽烟,甚至聊格斗,交流经验,这感觉是在培养友情似的,还是蛮好的。
陈可以邪性、机灵,罗勋憨直粗犷,爱讲实话,都还真的不错。有他们在一起,我也感觉不那么孤单。最后呢,陈可以还悄悄把可心姐的地址给了我,说那是可心姐给他讲的,希望常远亭不在的时候,我能悄悄去看她。
这消息很劲爆,兴奋得我紧紧抱住陈可心。这家伙居然一刮我鼻子,邪声道:冬子,有没有想吻哥的冲动?
日……怎么可能啊?
当天晚上,我去了严清兰家里休息。因为我进去了,所以当初我的官司起诉工作也暂时搁置了下来,她和肖浩月早回了成都,回到三合律师事务所,继续着其他的工作。
我到的时候,严清兰还是很激动的。她知道我得罪了她和梁咏慧惹不起的人物,很同情和义愤我被关了半年的事,但无可奈何,只说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法制化啊?
和陈可以、罗勋一起待了差不多一天,后来杨恒也没来,我感觉心情不错,也很兴奋,于是和严清兰快活了好久。也许吧,男人也是男人的动力。
在这一方面来说,严清兰一直很珍惜,所以也很投入,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她的进步很大很大,律政佳人越发迷人,在二人世界里那种奔放让人陶醉。
反正,我三水了,不管你信不信。
第二天半上午我才起床,而严清兰则早起床走了。她再一次启程,和肖浩月奔赴果城,为我的官司而忙碌。
我起床来,浑身都疼痛,估计杨恒也会这个样子,哼哼!
洗漱后,吃起了严清兰为我做的早餐,烤的面包片,冰箱里保鲜的生菜沙拉,还有牛奶和火腿片。我觉得挺幸福的,有个细心的女人真不错。磨难少不了,但幸福也不能少,不是吗?
正吃着,梁咏慧的电话打来了,只有一句话;死和尚,赶紧到医院来!
然后,她挂电话了。
靠……
我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啊,这贱人这么一个电话,让人心里七上八下了。然而,我不得不去啊,逃是逃不掉的,只有面对吧!
可我想着管他妈的,老子还是吃饱了再说。于是,慢慢吃完早餐,我才开车前往医院,路上还在幻想着姚梓最悲惨的结局:坐轮椅、男人能力消失、智力残障,这特么太磨人了点。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只有染姐、梁咏慧和常远亭在,因为陈可以和罗勋头天也说过,会和杨恒回果城去了。
那时候姚梓居然醒过来了,而且挺过来了,这家伙的身体素质还真不错,转危为安,已被送到高级病房里了。我还是到ICU那边去问了,才知道这些情况的。赶到高级病房那里,姚梓已经再次沉睡过去。休息对于一个重伤的人来说,太重要了。
病室里有护士在照顾,常远亭、染姐和梁咏慧在外面的客厅里坐着。我一看他们的表情,心里感觉问题不大了。染姐对我流露的是一种欲笑又抑制的神色;梁咏慧的神色仿佛在告诉我:算你躲过一劫。
常远亭看了我一眼,他还是那个大光头、墨镜的打扮,强壮如山,但他对我的表情如从前那样冷,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冷道:“夏冬,算你运气好。姚梓醒来后,神智清楚,然后还问到你,问你在哪里,说要感谢你的相救之恩。”
哎?哎!嘿!他妈的,这姚梓还要感谢救命之恩?我心里震惊,暗欢,好歹也是逃过这一劫了。
怎么样,老子说磨难少不了,幸福也不能少吧?先前的压抑担忧都没有了吧,很爽吧?
梁咏慧也说:夏总你运气确实很好,恭喜你了,姚梓记得你,会感谢你的,我也很感谢你。
妈的,这话真让我感觉到好憋屈,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呀,老子是无辜的而已,都是被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无理压抑的!
但我还是笑了笑,不看常远亭,直视梁咏慧,说这没什么嘛,我和姚梓也算是朋友一场,一见如故呢,应该的,应该的。
那时,常远亭信息铃声响了。他拿起一看,然后说梁阿姨,染妹,部队有紧急任务,我先走了,姚梓就拜托你们了。
话音落,不等梁咏慧、染姐回应,他直接就走,显得雷厉风行似的。当然,他不鸟我,也不想鸟我,他认定我是个渣,是仇人了。
可老子心头激动了起来。死暴龙,你走了就好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