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不想将楼展给宰了的,留下还可能会审出一些东西来。不过,那时候的果城已经黑白二道都被我整疯了,要带这么一个大活人离开,我真的没那种本事,对不起大家了。
我把一切料理得妥妥贴贴,不留一丝痕迹。楼展呢,也算是有个归宿了,只是没人来给他烧纸,这倒算是一种遗憾吧!
搞定之后,站在那一片贫穷坟墓的墓地里,我摇头笑了笑。虽然雨在下,风在吹,树稍沙沙响,可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有鬼的是人心,像楼展这样的恶鬼,下场并不好。
回到开汉楼,收起拖把,还了铁锹,我用随身备着的密封型装尸袋,将一切血衣什么的都装了起来,当然还包括楼展的手级。看看小广场上,还是被雨水冲得挺干净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把门锁了,钥匙丢到指定的垃圾桶里,得留给人家开汉楼的管理大姐呢,人家也不容易的,一个月才八be多块钱。
然后到了那边的茶房里,虽然老板已经关了门,但你知道我有本事打开门的。
开了门之后呢,我直接去厨房,把人家用的煤炭大灶打开,将血衣什么的烧掉了。当然,楼展的比手还不错,有专门的鞘,可以挂在腰后。虽然不及龙牙精美,但我感觉那钢火很好,相当之利,因为领教过的。
甚至,我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根长头发,架在比手刃上,吹了吹,这锋口真是吹毛断发之利。细看一下,比手柄上刻写着“寒锋”二字。
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寒锋堂的标配武器吧?不错,老子收了。有了这样的武器,修罗刀也就名副其实了。
想想寒锋堂应该是许凌锋的座下势力,那么……呵呵,这个披着很多白道名头皮子的家伙,不过依旧是一个黑岛大佬罢了。三英帮是他的座下产业之一,罪恶累累。张祺祎说许凌锋在清洗自己,可这家伙在洗个毛呢,还不是越洗越黑?
而与楼展一战,我为什么能胜?不是因为我头顶有什么光环,而是因为我走过磨难,特别是毒品对我的侵害,但我没有倒下,感谢何绡,感谢我的父亲传授的追魂片儿,也感谢命运吧!
说真的,当我戒毒成功的时候,我对这种东西是痛恨入骨的。而楼展,他是碰上我的锋芒了,死不足惜。
一切烧掉之后,我还将身上烤干了,自己煮了一碗面吃罢,抽了支烟,还找了一把破雨伞,慢慢悠悠的下山。从容、镇定,就得这个范儿!
回到城区,凌晨三点多了,街上车辆行人都很少。我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子,回到了天都宾馆,不用身份证,同样开了个房,但进去没有倒头就睡,当然也没有接那种推销女性交流的电话,我是到旁边的一间客房里,偷了一套衣物回来,因为我的大衣烂掉了。
隔壁客房里,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睡着了。看两人赤条的样子,还有床下地板上扔的套,就知道是来做业务的男人,他的衣物我穿起来相对有点点小,但没事,能穿就行。
搞到衣物之后,我才安心的睡去。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离开了天都宾馆,背包里装着楼展的头。装尸袋很好,不会渗漏点什么的。
我打了个组合车,去广安了。车子开到广安市郊的时候,我才将手机打开,给袁伯打了个电话。
我说:“袁伯,啥也不用说,只听我说。还有十分钟,我到你办公地大门口,必须要见到你。金花妹的事情,我已办了一半。”
他突然沉默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快落泪,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我正在华蓥开会,半个小时赶回来。”
我说没问题,我在他办公室里等。
电话打完之后,那组合车司机问我到哪里呢?
我说了句市GA局。
车上另两个乘客还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还说兄弟你是JC呀?
我眼睛一扫,前面副驾驶上那个男乘客表情有点不自然,二十多岁,长得瘦,衣物很高档,似乎是有点虚我。
我暗自冷笑一下,不露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说是的,刚在果城办了个案子回去交差。
暗中观察一下,副驾驶上那货如针扎了屁股似的。而我旁边那个还追问呢,说什么案子啊?
我呵呵一笑,说这是机密,不能说,你们也别问,否则得关进去。
好吧,旁边的两个家伙吓倒了,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前面副驾驶上那家伙说在前面的“迎来宾馆”外面下车。
司机说哥们儿,你不是要到市中心吗,怎么在这里下?
那家伙说迎来宾馆有他的朋友,突然想去看一看。
司机也没说什么,很快开到那叫迎来的宾馆外面,将那家伙给下了。
这家伙下车就提着个黑色真皮背包朝宾馆方向走去。我对司机低声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不等司机回答,我推开车门,直接朝那家伙扑去。这货反应也快,拔腿就跑。然而,他怎么跑得过我呢?
我急步前冲,一个扫腿将他放倒,两脚一踹,他翻都翻不起来了。我扯烂了他的高档西服,里衬撕成条子,手脚都捆了。
我提着他,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往车子走去。街边的人们都在看我,车里司机和另两个拼客已经是惊呆了。
我冲着司机道:“后备厢打开。”
司机慌忙给我开后备厢,我将那货扔进去之后,回到副驾驶上坐下,说开车吧,先去GA局。
司机连忙起车,然后有点激动道:“同志,厉害啊!三招两下就搞定了。那小子是个罪犯?”
后面有个拼客连赞道:“同志真是火眼金晴啊,厉害啊,厉害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什么的,然后抽出烟来点上,抽着不说话。
到了GA局的时候,我提着那小子,直接往里面走。大门口的保安赶紧出来,问我干啥呢?
我一指手里的家伙,说逮了一个罪犯,亲自送过来,我还要见袁局。
保安看了我两眼,说你是谁,登记下吧?
我直接打了袁伯的电话。他刚一接听,就说正在往回赶,很快就会到。
我说大门保安不让进,我还半路上逮了个罪犯呢,要不你跟保安说说?
袁伯马上让我手机交给保安,说了一下之后,保安连忙将手机还我,还恭敬得不行,说请请请。
我又带着那家伙,往办公大楼走去。刚到大楼进门处,嘿,有两个干J过来,迎接了我,说是袁局吩咐他们来接的。
我将那小子交给了其中一个JC,另一个则带着我去袁伯的办公室。我还说了,这小子绝对是犯了事儿的主,好好审一审,他没事儿,我就算白混了。
我到了袁伯的办公室里,人家JC还想陪着我,我却请他忙去,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人家给我泡上茶,然后就走了。
我坐着喝茶,抽着烟等袁伯,背包放在旁边。虽然身边有颗人头,但我就是那么淡定、从容。
没多久,袁伯倒是没回来,先前审犯人那JC倒是来了,一脸的惊喜之感。他说兄弟你真是厉害啊,立功了,这小子就是广安人,居然身上藏了毒,四百克海洛因,这也太猖狂了,我们已经立案了,你可以领到一万块的奖金。
我很淡定,笑了笑,遇巧了,钱我就不要了,我这一辈子相当恨的就是这种毒贩子,希望能顺藤摸瓜,搞出更大的鱼来。
他也是点点头,说这个是必然的,这可是大案子了,真有你的,良心公民,正义模范呢!
正在那时,袁伯回来了。他一推门便问:“小熊,什么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