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静静地在远方,就可以了,知道他在机场内,而自己在机场外。(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美眸一淡,包里的手机响起,是冷枭沉的电话。
冷静神色一怔,攥住手中的手机,竟然有千斤重。
良久之后,缓缓地接通了电话。
再见是路人!
冷静呼吸一颤,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变化不大,但是不断发抖的小手,已然宣告自己的情绪。
还好,他看不到。
接通电话,冷静主动地开口说道:“听说,你今天要走,多的给不了,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冷枭沉:“……”
疏离,两个人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闲聊家常。
“嗯,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后面是想见你。
冷枭沉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面前的飞机跑道,眸子多了几分荒凉,精湛的蓝光在眸底迅速的滋生蔓延。
冷静:“……”
在哪儿?
差一点脱口而出要实话实说,冷静攥紧小手,继续说道:“唔,今天刚好是新闻发布会,所以,我……我当然在发布会儿这儿。”
“你还有事儿嘛?如果没事儿的话,我,我还有事儿,想要……”
想要先挂了。
冷静差点说出口,冷枭沉同样害怕冷静说出口先挂了三个字。
“还有事儿,新闻发布会上,说了什么?”
冷静:“……”
其实两个人在聊毫无营养的对话,但是显然是乐趣十足。
从前,两个人从不曾有这么平静的对话,一直以来,都是算计和揣摩。
做回路人的感觉真好。
“嗯,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交代罢了。”
“对了,刚刚有记者说,昨天采访过,提问我的记者被封杀了,你知道这件事儿嘛?”
冷静说完这句话,樱唇抿起,心底有些期许,不知道是冷枭沉,还是冷彦做的。
“不知道。”
冷静:“……”
说不清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冷静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平淡的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是你做的,那恐怕是哥做的。”
“时间不早了,冷枭沉,你要检票登机了。”
“我……我先挂了,作为路人,忽然发现,我连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冷枭沉:“……”
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是路人。
冷静的话,不断地在自己耳边响起,冷枭沉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疼痛,是啊,她一直履行作为路人的身份和职责。
唯独自己,割舍不下。
自己依旧是贪心的想要她这个人。
“难不成,路人向朋友发展的可能性都没有嘛?”
“你以为呢?我以为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执迷不悟呢?”
其实,执迷不悔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人,还有自己。
冷静美眸多了水雾弥漫,颤声说道:“其实,我想说的路人,更多的是老死不相往来。”
“再见了,希望你比我过得好。”
说到这儿,冷静缓缓地将电话挂断,美眸之中尽是泪水,包裹在眼眶中,几度要奔涌而出。
冷枭沉:“……”
冷枭沉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眸子之中多了几分暗沉和伤痛。
许久之后,哑声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时间快到了,冷策恭敬的上前,礼貌的问道:“冷先生,现在可以准备登机了。”
“嗯,新闻发布会结束了嘛?”
“冷小姐大概十点多一些结束的新闻发布会。”
冷枭沉:“……”
十点多一些,那她为什么还告诉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
冷枭沉神色一怔,忽然眸色一亮,迅速问道:“那她现在在哪儿,帮我去查,立刻去。”
冷策:“……”
其实一早就知道冷枭沉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冷策已经准备好了。
冷策眸子微闪,颤声说道:“冷小姐回冷宅了吧。”
“她到底在哪儿?”
冷枭沉狭长的眸子扫向冷策,尽是肃然,冷策说话,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撒谎,不会搬弄是非。
这也是自己最欣赏他的地方。
冷策说话的语气,自己可以清楚地听得出来,他在撒谎。
冷策:“……”
被抓包了,现在正好是上机的时间,现在再不上机,就来不及了。
“冷先生,登机吧。”
“她在机场外面是不是?”
冷枭沉激动地伸出大手揪住冷策的衣领,冷策神色一暗,到底还是被冷先生猜对了。
“是。”
一句是,就够了!
说明,她心底还是有自己的。
冷策看到冷枭沉眸底的死灰复燃,不死心的说道:“冷先生,冷小姐来了,但是在机场门口,一直都不肯进来,这代表什么,您应该知道。”
“有些事儿,冷小姐已经做出决定了,您不应该也坚定自己的想法嘛?”
冷枭沉:“……”
“冷先生,现在,离开这儿,是对您,对冷小姐最好的。”
“为了冷小姐,为了冷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您……”
冷枭沉:“……”
冷枭沉面色一白,忽然觉得,自己再度无力反驳的感觉,实在是痛楚一片。
时钟划过11点,到了冷枭沉起飞的时间了,冷静勾起唇角,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轻声说道:“文雅,陪我下去走走吧。”
“好的,冷律师。”
冷静缓缓地从车内起身,虽然不知道他已经起飞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走着,加快速度,向着机场走去。
熟练地向着起飞场走去,隔着高大的落地窗,只能看到在跑道上起飞的飞机。
冷静再度泪流满面,他走了。
真的走了。
冷静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自己像是疯子一样,又笑又哭。
文雅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冷静,一直以来,都以为冷静是一个女强人,无所不能。
可是现在的冷小姐无助的像个孩子,只是哭泣,无助。
周围人指指点点,多半是没有看到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女人,像个疯子一样。
文雅轻柔的将冷静抱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冷律师,需要打电话给木小姐嘛?或者打电话给冷夫人?”
“冷律师,还是说要给冷总打电话?”
冷静:“……”
泪水滑落眼角,冷静微微阖上眸子,缓缓地蹲下身子,任由文雅将自己抱入怀中,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不用了,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为他哭了。
从此以后,就真的只是路人而已,仅此而已。
文雅:“……”
文雅心疼的将冷静抱入怀中,冷律师真的是越来越瘦了,纤弱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冷静静静地倒在文雅怀里哭了许久,直到包里的电话响起,是木槿的,才略微回神,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接通了电话。
“花花。”
“我和彦打算陪晟睿和微微吃饭,一块儿吧,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
“晟睿和微微想要你一块儿吃,怎么拦都拦不住。”
冷静:“……”
孩子是幌子。
冷静知道木槿用心良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向窗外依旧是漫长的飞机跑道,不断地有飞机起飞,见证离别,哑声说道:“好啊,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吧,我和文雅刚好在律师事务所,刚刚忙完。”
木槿其实和冷彦正好在冷静的律师事务所,听到冷静这么说,无奈的勾起唇角。
“唔,我们在冷氏,这边楼下的西餐厅很好吃,在这儿见吧。”
“好。”
冷静主动地回应,挂断了电话,擦干眼泪,看向文雅,轻声说道:“我们去冷氏吧。”
“是,冷律师。”
冷静哭的时间比较久了,小脸白的厉害,脸上略施淡妆,也哭个稀里哗啦的。
文雅扶着冷静一步一步离开飞机场,坐进车内,扬长而去。
冷静没有看到,随着自己坐进车内,一直有人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纤细的身影。
她哭了多久,自己就静静地在角落处看了她多久,这样的冷静,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冷先生,改签的航班也要登机了,是不是该走了?”
为了见冷小姐最后一面,冷枭沉已经选择了不登机。
冷枭沉:“……”
精湛的眸子翻滚着异样的情绪,许久之后,冷枭沉薄唇轻启,哑声说道:“好。”
经此一别,执念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