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上马车,喻锦州就盯着夜西沉狐疑地问道。
夜西沉轻挑眉梢:“什么?”
“你不是说有很多人想杀陆熹吗,你举荐她,她就会获得很多关注,她就更容易暴露,而且如太子一样打她主意的人就会更多。”喻锦州忧心忡忡地道。
夜西沉不以为意地道:“有些事情躲不过,只要她不暴露以前的身份,不参与皇位之争,就没有生命危险。”
身上每增加一层光环都是她的铠甲,让打她主意的人都要忌惮。
喻锦州急道:“可是你不怕有人打她亲事的主意?”
夜西沉好笑:“我为什么怕,她嫁给什么人关我什么事?”
说着他单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地盯着喻锦州的双眼,“你怕?为什么?”
“我……”喻锦州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啊,我希望她嫁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没有任何图谋的喜欢她。”
而且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委曲求全的,到时候免不了要闯出一些祸来。
“兄弟……”夜西沉一手摸着下巴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一笑,望向他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打你兄弟亲事的主意。”
喻锦州松了口气,“有你打包票我就放心了。”
夜世子的能力和威望他是相信的,至少在东旗,他愿意护着一个人,那是没有问题的。
——
翌日一早,陆熹一出门,果真看到喻锦州的马车停在外面,她直接跳了上去。
喻锦州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小几上睡觉,嘴巴张着流着口水。
陆熹离他远远的坐下,用脚踢了踢桌子。
喻锦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含糊不清的咕哝,“你来啦?”
陆熹盯着他眼底的两团青黑,“做贼去了?”
“还不是为了你?”喻锦州倒了杯水给她:“昨天从你家离开我就去找阮明中了,王开那小子现在关在牢里呢,说是什么青帮的人指使他那么干的。”
他为此担心了整整一夜没睡着。
他担忧道:“你什么时候跟青帮的人结仇了?”
青帮可是东旗第一大帮派,势力遍布全国。惹上他们,不是找死吗?
现在他是真的信了夜世子的话,真的有不少人等着取她的性命,一个青帮就有二三十万人吧?
陆熹显得一点都不惊讶,“没有结仇。”
喻锦州急道:“你还狡辩?”
青帮都找人教训她了,还没结仇。
陆熹道:“真的,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我,不会用王开。”
喻锦州道:“那是他们把你当成了一般女子,以为一个王开再加上他那些狐朋狗友就够了。”
陆熹被他念叨的头疼,“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问你。”
喻锦州:“什么?”
陆熹道:“瑾王回京了?”
“对啊。”喻锦州神色凝重起来:“我听我爹说了,原来璃王养蛇真的是为了救人,听说瑾王中了剧毒,宫里的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
陆熹望着他道:“我给你推荐个大夫,你带着大夫去看看他。”
喻锦州惊讶道,“你还认识瑾王?”
陆熹却答非所问:“你就说你听闻瑾王中毒,刚好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就想略尽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