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当日是她主动缠着不放的,后来怀孕生女也没人和他说一声,既然安然自己做了决定,那么孩子当然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江家也不要这个孩子。
再说了,他都有了未婚妻了,马上就要结婚了,未婚妻家没因为这事和他退婚就是好的了,他怎么可能再和安然扯在一起?那也太没良心,太对不起自己未婚妻了!
安然当下气的差点沤出血来,从前她眼角都不带夹一下的男人,如今竟然明晃晃的拒绝了她!她怎么会不气!
可江源这话外人听起来也觉得有道理,你自己勾搭人家,怀孕了也没和人家说一声,现在孩子生了你要进门了,往哪说也没道理,你早干嘛去了呢不是?
从前人家追着你求着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你又打人家的主意,人家男方就算从前喜欢过你,也没道理这么下贱吧?
江家花了点钱,就把江源给捞了出来,安然折腾这一番,赵景予没吃什么亏,岑安好端端的养胎呢,江源去警察局转了一圈就回来了,马上又要做新郎官了。
偏生是她,未婚有孕生女,女儿爸爸却又不认,娘家母亲和哥嫂都冷着一张脸,虎视眈眈的防着她回娘家来占自己家的便宜。
安然真是有苦都说不出,女儿早产,又七灾八难的,出生到如今,没一日消停的,她自己积攒的那些钱,半数都扔给了医院,小半数贴补了娘家,才换得自己和女儿一处栖身之地,就这,还要见天看嫂子的冷脸,安然出了月子,人却比怀孕前瘦了十来斤,脸色蜡黄蜡黄的,竟仿佛是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
却被母亲哥嫂话里话外刺着,憋着一口气拖着病体就出去上班了。
可她如今出了这样的大名,到哪里都有异样目光看着她,安然从前那样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住?这工作,就没一份儿长长久久干下去的。
安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然一咬牙带着女儿搬到了下面郊县去,租了间小房子,找了个保姆照顾女儿,自己又出去找了份工作,方才暂时安定了下来。
这些,却一个字都没透露给岑安知道。
那一张鉴定书摆在她面前之后,因为安然而带来的所有芥蒂,自然而然的消弭无踪。
赵景予心里到底有气的,待岑安不好意思腆着脸凑过去讨好他的时候,却不轻不重的刺了她一句:“我连宋月出那样的都看不上,你以为我会去碰安然?你也太小瞧我了。”
岑安当下就‘恼’了:“赵景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没安然好看呢!”
赵景予靠在沙发上,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闻言倒是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岑安的一分怒气,一下子就变成五分,她腾时跳了起来:“赵景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就这么难看,这么不入你的眼?”
赵景予瞧着她托着一个大肚子还上窜下跳的,只吓的一阵心脏狂跳,赶紧站起来去抱她:“你慢着点,你肚子这么大呢……”
岑安扭着身子不肯理他,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女人格外的娇气,竟然眼泪豆都掉了下来。
她知道她没宋月出好看,也知道自己不如苏岩和小艾那样漂亮,或许在普通人里都分辨不出来,可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难受。
谁不希望自己是爱人眼里最美的那一个呢?
“怎么还哭了啊?”赵景予原本只是故意沤她一下,哪知道她一向没心没肺的,竟然还哭了,这下也不由得懊恼起来,孙姨可是说了的,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能生气,也不能哭鼻子,对胎儿也不好呢。
“你别碰我!我丑!”
岑安一把把他的手打开,赵景予这下倒是哭笑不得了。
抬手按着她的肩,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岑安一张脸腾时弥漫了红晕,连带着耳垂都红了起来。
赵景予看的心动,他都素了这么久了……
忍不住的低头亲她雪白的颈子,可这一低头,恰好从上面看到她胸口白嫩嫩的两团,当下眼睛都直了,而那一处,已经是挺胸抬头蓄势待发了。
夏日穿的单薄,孕妇又怕热,岑安在家只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孕后期罩杯自然要升的,她在家又不愿穿bra,可不就给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赵景予一个没忍住,按着她肩膀的手从大大的领口那里探了进去……
岑安只觉得整个人一个哆嗦,他微微粗糙的手指正按在她胸口,而她脑子里想到他方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句“你是没她们好看,但我就喜欢睡你一个人……”
而她脑子里想到他方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句“你是没她们好看,但我就喜欢睡你一个人……”
心跳的立时更快了,竟是要晕过去一样,眼前一片片的白光闪烁,到最后,甚至都胸闷气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岑安这一胎怀相不好,前期吐的昏天暗地,又得了妊辰性鼻炎,晚上总是睡不好不说,中后期心跳的格外快,时不时的就胸闷气短,她又苦夏,却又不敢多吹空调,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赵景予瞧着她不对劲儿,赶紧的松开手,什么绮思都没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岑安好半天才觉得那胸闷气短的症状好了一点,待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抱坐在腿上,立时又要炸毛,赵景予却捉了她的小手,低头亲她微嘟的小嘴:“好了,你只要记住,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就行了。”
岑安多少脾气,都消的无影无踪了,乖顺的趴在他胸前,小猫一样,动也不动。
她知道,她以后定然是不会再猜忌他了,她也定然是书上说的那一种最傻最笨全然相信自己老公的女人了。
既然她没有手段,那么一切,自然都是要看他自己是否自觉。
但是岑安想,她是愿意相信他的。
越到预产期,赵景予的精神就绷的越是紧。
岑安之前小产过一次,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她身体受损很严重,这一胎怀的又艰难,他怎么不心急?
可在岑安面前,却又是一丝一毫都不肯表露出来的。
到最后一个月时,岑安双脚已经肿的几乎穿不上鞋子了,而胸闷气短的症状更是严重起来,几乎不能下床走动,稍走动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前几日,还差点跌倒了。
赵景予当场脸色都发白了,抱着她好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安安不舒服的很,却又怕他心里压力太大,还要强颜欢笑的安慰他:“没事儿,马上就到预产期了,就快熬过去了。”
赵景予瞧着她那一张依然有点瘦的脸,却怎么都没办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别人怀孕,都养的珠圆玉润的,偏偏是她,从后身看,压根都看不出是个待产的孕妇样子。
可那肚子倒是很大,更要他看的心里紧张害怕,仿佛那小小的身子,怎么都撑不起这样一个大肚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