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一片,雨水淅沥沥的下,配上红砖绿瓦,长石阶极富诗意。
千山万壑中,氤氲浓雾中有一名叫天水山的大山,天水山挂着一匹如九天倾泻而下的瀑布,瀑布击水声如雷震耳。
天水山山巅的建筑年龄已经过了千年,山巅门梁上写着的藏书阁,宫殿,炼丹房……千年风风雨雨,今天才终于等回了它的主人。
灰衣女子的双脚满是刚刚路过农家田时的黄泥,她是这山山脚一已有千年高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刻有“天水山”二字石碑的题字人,也是这拥有稀世美景的天水山的主人。
雨中,灰衣女子伸出手,蹲下身轻轻抚摸起石碑,抚摸石碑上的三个大字。轻而易举的侧掉盘踞在石碑上的藤蔓,灰衣女子一步踏上石碑身旁的石阶。
黑云翻滚,昏暗的天空被一道有一道的的雷电撕裂出白色的口子,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石阶,石阶上零星散落枯黄的落叶杂草被冲下石阶旁的悬崖陡壁。
走过三千多道石阶到达石阶终点看见天水山大门的灰衣女子咽喉哽咽,双眼泛红,“鹤儿……”
刚吐出两字的灰衣女子,跪在了冰凉的石板上,弯腰将头磕在地上,狂风携带雨水卷着几片落叶吹起灰衣女子的蓑衣,将她的斗笠打翻在地。
随着脸颊落下的泪水混着雨水被冲下石阶,“对不起,对不起……”
风雨中体型比一般白鹤大上一倍不止,头顶有一在风中摇拽的金色羽毛的白鹤听声睁开了双眼,白鹤看着跪在石阶上泪流满面的灰衣女子,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张开羽翼丰满的翅膀,将灰衣女子的头罩在了下面。
千年岁月光阴荏苒,岁月变迁,星移斗转,天水山上每晚独自看着满天璀璨星海,名叫白意柔的白鹤看着灰衣女子怀中的刚出生不到半天的婴儿,钻到了灰衣女子的怀中,用湿漉漉的脖颈磨蹭男婴的嫩脸。
“鹤儿,对不起,原谅我……原谅冷渝。”一把抱住白鹤,灰衣在雨中不停的抽噎。
“对不起,对不起。”
失去以往引以为傲灵智的白鹤不清楚,究竟站了多少天,吹了多少风,淋了多少场冷雨,多少次在春暖花开的春天站在山脚的石碑旁边等待那一对自己无比想念的师徒归来最后等来对自己来说并不寒冷的冬风和鹅毛大雪纷飞满山白。
灰衣女子怀里的婴儿看着不停用修长的脖颈磨蹭自己的白鹤,粉嫩的销售一把抓住白鹤头顶的金色羽毛叼在了嘴里,咯咯大笑。
白鹤愤怒的把婴儿夹在翅膀下劫持到一年久失修的大殿屋檐下,用嘴从襁褓里挑出来,像滚球一样翻滚婴儿,婴儿不哭反笑,咿咿呀呀的挥动胳膊。
……
……
山林中,六辆越野车无视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泥路地形,碾碎地上的落叶和残枝呼啸前行,惊起林中鸟一片。
六辆越野车,一辆价位数百万的黑色乔治巴顿架在车队中间,在前头开路的是三台悍马,乔治巴顿后面尾随的是一台土黄色的路虎和负责装载物品的越野奔驰。
车队一行人在被崇山峻岭环绕,芝麻绿豆大小的杨村村口停下。
……
埋于氤氲浓雾的大山,大山周围被重重的原始森林高山绿水环绕外人不得其处,大山有一条通往山巅的石阶,石阶的尽头是人间仙境,一体型微微发福的青年出现在山巅的平台,望着一望无际的云海。
他身后站着一只比平常白鹤体型要大上一倍不止,头顶一微微摇晃不定金色羽毛的白鹤,白鹤时不时用嘴打理自己雪白的羽毛。
一长发及腰的灰衣女子看着体型微胖的徒弟,脚步向前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示意他抬起脚,蹲下身的长发及地的灰衣女子取下徒弟汗味十足的布鞋,从鞋垫找出一抄满武功秘籍的书页,沉默了一下。
陆续从徒弟身上找出习武秘籍的灰衣女子面无表情。
灰衣女子十七岁的徒弟看着渐渐消失在云端世人可遇不可求的的秘籍,面无表情。
“不是我藏的,都是先生藏的,我说了我不想习武,他居然逼我,唉,师傅不要生气,不然不好看了,我一直都听师傅的话不习武。”
灰衣女子被红日映红,拥有难以言喻,世间仅有的极致轻柔之美的脸蛋依旧面无表情。
直起身的灰衣女子看着自己徒弟手中持握削铁如泥的防身短剑,轻轻从极不情愿内心慌张的徒弟手中毫不费力的夺过。
不由分说将价值万金的短剑用两手四指折断,看着剑中藏着的泛黄书页,不顾徒弟反对,素手一挥,秘籍在空中翩翩起舞没入云海,甚是好看。
灰衣女子终于笑了。灰衣女子唯一的一个徒弟看着自己的微笑师傅,发现延绵不断自然鬼斧神工的云海也不是那么好看了。
......
一从山里的老林子里出来抱着自己白鹤师叔,十七八岁的胖子卷起裤脚过了村民捕鱼的河流。弯下腰腾出手卷裤脚,少年都没有让自己的师叔接触到一次地面。
石头村今天有一户人家结婚,结婚的是村尾的杨旺财,杨旺财是杨村唯一一个大学生,考上大学的时候没钱读,向村里的人东凑西借,省吃俭用,各种兼职才辛苦读完大学,读完大学的旺财没让他爹娘失望,找了一好工作,年薪三万。
在平均收入一年才三千不到的石头村,可让所有村民都羡慕不已。一些本不想让孩子继续读下去,让他们去掌牛的村民都咬牙挤出钱给孩子继续读下去。
杨村秀才杨旺财身边跟着他从城里带来,在村里人眼里美到没边了的媳妇和村民敬酒,婚礼摆了宴席请全村人的杨旺财看着抱着白鹤的胖子的时候,快步迎了上去。
从小被师傅告诫不准喝酒的胖子抚了抚白鹤的羽毛推辞杨旺财递来的喜酒。
抱着师叔单手在铺着红布的桌子上写出行云流水的四个字“百年好合”的胖子又接下来写了三个“双喜”来表达对这对新人的祝福。
没有打算留下来喝喜酒的胖子抚了抚师叔柔顺一尘不染的羽毛,看着在众人呼喊中拥吻在一起的新人
“师傅,我后天就十八了,别骗我。”
不明白胖子说什么的白鹤用脖颈蹭了蹭胖子的胸口,胖子摸了摸白鹤的脑袋,从酒桌果盘上拿了一个苹果,咬一口,喂自己师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