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说明还是有些糟糕,但是糟糕的程度,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中文w≤w≤w﹤.≤8﹤1≤zw.
尽管楚风再三说明并不是那么糟,但是三个人的兴致也无法高昂起来,所以楚风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决定把话题引回到正题之上。
楚风微微咳嗽了两声,才道:“我们还是说正题吧,最近紫琼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辛南归点了点头道:“我们本来是外出游历,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视而不见。”
“不知道你们都得到了一些什么消息。”楚风微微蹙眉道。
辛南归在这个小团体中显然扮演了一个决策和思考的角色,所以这些主要的交流任务自然也当仁不让。
“我们的修为其实都很有限,除了饮醴在五阶中段,我们都只有五阶下段的本事,所以动手的时候,都是找那些六阶以上修士离开的时候……那些弟子也都极度保守秘密,始终不肯动用本门功法,所以,对于他们的来历,目的,我们依然一无所知。”辛南归答道,“只能判断出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一个特殊的女童。”
辛南归他们毕竟都还是少年,所以搜集情报的能力比起醉不归来说,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或许他们都只是外门弟子。”楚风顿了顿,才补充道。
他也不是没有仔细观察过,所有出现的人,除了六七阶的可能会有本门功法之外,四五阶的修士从头到尾都不曾施展过任何本门功法,就连大阵爆想要逃命时都没有可以看出其所属的门派的依据。
这种情形,再结合他们普遍是中年人的事实,最为可靠的判断,只能是他们都是外门弟子,只是修行了内功总诀和一些极其普通的外功,还没有接触到本门的功法。
他们的修为,是用时间堆积起来的,所以他们所属的门派一点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心疼——此事完结之后,这些人便已经物尽其用,可以尽数铲除永绝后患,自己的门派依然可以清清白白做人,不怕被人现。
然而这句话所要表达的信息不仅于此。
所谓的外门弟子,只存在于大门派之中,比如凤鸣山庄,比如寒冰殿,比如鸣沙山,比如星辰岛……
像三妙宫这样的小派连招收弟子都是个难题,又怎么还可能去专门成立所谓的外门进行筛选了。
楚风这句话一出,果然让几人的面色都是一沉,变得阴郁与凝重。
辛南归沉吟了许久,才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都不该被允许。不管他是哪门哪派,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着,辛南归狠狠咬牙,右手攥紧了拳头。
“对,我才不管他们到底是谁,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就算是我们的同门也不可原谅!”蔺珲也露出了极度愤恨的神情,显然被此事刺激得不轻,神情比辛南归还要激动。
反倒是面相凶恶的陈栋楠情绪最为稳定,没有太大的起伏,也不知道是将所有情绪的变化都压抑在了心里,还是真的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已经做到了淡看世事的程度。
楚风叹了口气,等着几人情绪平复下来,才又道:“我还有一些消息可以告诉你们。其实你们不找我,我也会找你们。”
“嗯?”辛南归微微蹙眉,然后便听着楚风将醉不归所打听的消息慢慢细致地陈述了出来,尤其是关于其中还有很多人被囚禁起来一事,感到异常震惊。
“奚武哥是怎么打探到这么多消息的,你不是……”辛南归微微皱眉道,看神色似乎对楚风修为全废却还能做到这么多事心存怀疑。
这样的怀疑其实完全合情合理,所以楚风也没有任何不快,只是略微顿了顿,才道:“有一个不方便出面的人出手帮忙打探到了这么多消息,那些人也只都是他除掉的,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什么人?”辛南归继续追问道。
“阿归,都说了不方便出面了,你还问什么。”蔺珲一巴掌拍在辛南归肩上,声音有些严厉地呵斥道。
比起辛南归的理智和过度好奇来,蔺珲显得更注重他人的情感一些,所以她不愿意像辛南归这样咄咄逼人,非要刨根问底,她挑了挑眉,接着说道:“奚武哥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辛南归微微露出几分难色,才有些尴尬地传音道:“其实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表面他是奚武哥啊,更何况过去了这么久,谁也不知道奚武哥会不会生什么变化……而且,他明显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不让我们知道,叫我怎么信任他所说的话?”
辛南归的怀疑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连蔺珲也是一怔。
尽管蔺珲是大姐,但是蔺珲一直以来也很相信辛南归的判断,所以此时辛南归说得这么正式,让蔺珲也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
楚风见四人都沉默不语,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才道:“其实原本的想法是与你们联手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必要了。”
之所以没有必要,是因为这四个人加起来也没有醉不归的一半本事,行事稚嫩且不去说,单是以修为来说,醉不归应该是七阶巅峰或者上段的修为,而这四人,却都是五阶的修为。
当然在同龄人之中他们都可以算是翘楚与天才,但是比起这场风波中的敌手来说,实在是太过弱小,不堪一击。
所以与其与他们联手而迫使醉不归不得不隐居幕后,还不如继续与醉不归联手,至少胜算更大一些。
但是楚风的话在有些心思的四人耳中听起来却又有些讽刺,让辛南归的脸一红,连忙摆手道:“奚武哥,我不是……”
辛南归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不信任楚风,但是话语到了嘴边,却又觉得艰难,毕竟对于心高气傲的少年人来说,想要做到心口不一,却始终有些困难。
楚风见辛南归的模样,又见蔺珲和陈栋楠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是你们太年少了,对付那些人,实在有些危险。如果与你们联手,我那个……朋友就不能出面,反而削弱了我们的实力,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继续深入了,交给我和我的朋友处理就好了。”
“奚武哥明明修为已经废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辛南归终于下定了决心,神色一凛,很是严肃地问道。
楚风看向蔺珲,他知道蔺珲方才已经将真气探入他体内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体内深埋在血肉之中的阵纹,那样的东西,只要被侵入身体,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了的。
“奚武哥体内埋有阵纹……”蔺珲终于还是说出口,脸色满是痛苦。
蔺珲不曾深入研究阵法,所以她看不懂楚风所埋入体内的那些阵纹,但是她却知道阵纹埋入体内,就意味着需要用**来承担阵法作的时候所有的痛楚。
这样的痛楚,一定不会很轻松。
楚风没有接话,而是在略微冷场之后,才道:“我自然有我的做法,你们不需要太担心,只是你们行事太张扬,所以可能已经被人注意上了,碍于你们身份才一直没有动手,但是现在几乎各方都只剩下了一两个光杆司令,说不定会因此而迁怒,你们最好多加小心,遇到难以应对的,保命为先,不要逞强。”
辛南归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谢谢奚武哥提醒了。”
辛南归言语之中的生疏与要分头行动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凤饮醴都露出了几分尴尬无比的神色。
楚风却毫不在意,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多保重。”
说着,楚风微微施礼,便向酒楼之下走去。少年人有些戒心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会让他们少吃很多苦。
楚风离开酒楼,才走出这座距离醉不归探查的距离那最后收容了众多小女孩的据点最近的小镇。
楚风走出小镇便直接向一边的山区走去,方进入山区不久,便看到醉不归正靠着一棵大树,快意地喝着酒。
“哎呀呀,不跟你的小朋友们多聊一会?”醉不归看了看楚风,才调侃地道,“再顺便泄漏点其他的消息?”
他适才是趁酒楼混乱混在众多酒客之中逃走的,混乱之中小二也拦不住如此多酒客,所以醉不归如愿以偿地逃掉了酒钱,这让醉不归感觉很开心。
楚风看了看醉不归,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准备时候行动?”
醉不归微微抿了一口酒,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其实很想现在就动手,但是……我真的不能露面。”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反复强调,你不能露面。”楚风问道。
醉不归白了楚风一眼,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才道:“我说过的啊,我露面给我惹来麻烦是其次……但是若是有我们组织的人见到我和你在一起,那就是你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