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此刻正潜伏在沃顿部落临时驻地不远处,听着费迪南吹牛,心中不禁冷笑:‘明天早晨灭了桑迪部落?简直是痴心妄想,恐怕到时候你想哭都来不及了。w≈w≠w=.=8=1≥z≠w≥.≈c≤o≥m≈’
费迪南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一边灌酒,一边不停的吹牛,泄着心中的郁闷。
王宁隐身黑暗之中,一直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费迪南及沃顿部落猎手的动静。
费迪南胡乱骂了一阵,酒劲上涌,歪倒在篝火旁边,睡着了。
沃顿部落里的猎手们,闹了一会儿,也一个个倒下睡着了,整个部落临时营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此时的沃顿部落营地里,只有一个负责站岗放哨的猎手,还没有睡,他要负责警戒,还要不断的给篝火添加薪柴,防止篝火熄灭。
篝火的作用,可不止是为了照明,还兼具防止猛兽偷袭的作用。
野生动物,尤其大型野生食肉动物,普遍怕火,有火光的地方,它们一般不敢靠近。
在这片旷野上,经常有猛兽出没,篝火如果熄灭了,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哨兵因为有重任在肩,不能跟大家一起开心的喝酒,心情很不爽,嘴里叽里咕噜的咒骂着,无精打采的抱着标枪,坐在篝火旁边,时不时的往篝火里仍一根木柴。
王宁就像暗夜里的一道烟雾,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欺近哨兵身后,点了哨兵的哑穴,扔在了一边。
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费迪南,王宁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戏谑的神色,右手托着下颚,想了几秒钟,才拔出猎刀,刀刃贴着费迪南的头皮,高旋转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费迪南的头就一根不剩了。
剃光了费迪南的头,王宁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如法炮制,把费迪南的胡子,也剃了个精光,满意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然后又转向了其他人。
十几分钟之后,沃顿部落所有猎手的头、胡子,全部辈剃光了。
整个剃度的过程,王宁的动作,都非常轻柔,没有惊动任何人。
剃度完沃顿部落的猎手们,王宁把沃顿部落带来的所有物资,包括给养、器械、准备进攻用的标枪、防御用的盾牌,全部搬到远处一个山坡下,挖坑卖了起来。
做完这些,王宁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桑迪部落驻地,睡觉去了。
沃顿部落的一个猎手,半夜起来换岗,准备接替上一个站岗放哨的猎手。
换岗的猎手醒来之后,却现昨晚点的篝火,全部都灭了,还在冒着袅袅的余烟。
周围黑咕隆咚的,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前面的哨兵偷懒睡着了,没有及时给篝火添加木柴,导致篝火熄灭了。
换岗的猎手,骂骂咧咧的点着了一堆篝火,篝火噼噼啵啵的烧的很欢快,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变亮了。
换岗的猎手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突然提升的亮度,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篝火旁边,黑压压的,躺着一片油黑锃亮的大光头。
换岗的猎手吓得尖叫了起来:“不好了,敌人侵占了我们的营地,大家快起来战斗啊!”
酋长费迪南不愧是沃顿部落的领袖,听见喊声,第一个蹦了起来:“大家准备战斗!敌人在哪里?”
其他猎手也都爬了起来,乱哄哄的问:“敌人在哪里?敌人在哪里?”
听到大家熟悉的声音,换岗的猎手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自己人,眼神震惊的指着众人:“你们,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费迪南昨晚心情不好,喝的有点多了,正睡得昏昏沉沉的,被弄醒了,心中恼怒,一脚把换岗的猎手揣了个跟头,大骂道:“你特么活腻歪了,大半夜的叫丧,什么这个样子,那个样子的?我看你才不像个样子,好好的,特么的弄个大光头干什么?”
骂完了,费迪南也愣住了:“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弄个大光头?你们现在的型,很流行吗?”
说完这句话,费迪南感觉自己的头顶,似乎也有点凉飕飕的,抬手一摸,竟然也是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剩,吓得惊叫了起来:“我的头也没了,我的胡子给剃光了!你们这帮混蛋,谁?谁这么大胆,竟敢偷偷的踢了我的胡子和头?”
大家七嘴八舌的道:“酋长,不是我们剃的,我们自己的头和胡子,也不知道是谁剃的。”
众人的话,费迪南简直不敢相信,震惊道:“你们的胡子和头被人剃光了,都不知道是谁剃的?这怎么可能?”
有人小声嘀咕道:“我们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哪里知道是谁剃的,酋长你自己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费迪南一下子愣住了,是啊,自己的头和胡子也被人剃光了,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谁剃的。
这件事,简直见了鬼了。
土肥圆站出来道:“老爸,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叫秃噜唯的黄种人干的,昨晚在桑迪部落营地,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刀,就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偷偷潜入我们的营地,剃光了所有人的眉毛和胡子。”
那个那个叫秃噜唯的黄种人,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他干的,其实土肥圆自己也不敢肯定。
但是土肥圆心里恨极了秃噜唯,所以一口咬定就是秃噜唯干的,先栽了赃再说了。
费迪南暴怒:“这个魔鬼,竟敢偷偷潜进我们的营地,干出这等鬼鬼祟祟的下流勾当,如此的羞辱我沃顿部落,简直欺人太甚了,大家抄家伙,连夜进攻桑迪部落,一定要杀了那个黄种人。”
众猎手急忙闹哄哄的去寻找自己的武器,结果忙活了半天,别说武器,连根棍子都没找到。
直到这时,大家才现,他们一无所有了,带来的辎重给养,武器,食物,全部不翼而飞了。
没有了武器,食物,辎重,这仗还怎么打?
赤手空拳去进攻桑迪部落?
恐怕桑迪部落的人,都不用出手,那些桑迪部落的看门狗,都能把他们一个个咬死。
更何况,在这片野生动物出没的地方,没有了武器防身,他们分分钟都有葬身猛兽之口的危险。
土肥圆当机立断,果断的哭了:“老爸,咱们怎么办啊?”
费迪南抬手给了土肥圆一个大嘴巴:“哭,你特么就知道哭,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土肥圆被老爸一巴掌打醒了,止住了哭泣,勇气倍增:“老爸,我听你的,不哭了,你说该怎么办吧,上刀山下油锅,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打醒了土肥圆,费迪南自己倒是想哭了,没了武器,没了辎重,即使是生存,都变得无比的艰难了。
此时的费迪南,激愤的心情,彻底冷静下来了,心里冒出了无尽的恐惧。
偷偷潜进营地,剃光一个人的头、胡子,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部落临时驻地,有六百多个猎手,在一夜之间,剃光这么多人的头、胡子,做下这个案子的人,本事岂不是通神了。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费迪南,就显得太渺小了,和这样的人斗,那还不如找块豆腐去撞死,来的还痛快些。
沃顿部落的猎手们,见酋长费迪南不说话,呆呆的愣,人人心中焦急,不约而同的问道:“酋长,我们怎么办?”
费迪南瞪着手下众猎手,怒吼道:“还能怎么办?特么的快跑吧,跑回部落驻地,就是胜利!”
沃顿部落的猎手们,早就在等费迪南这句话了。
他们一样不傻,费迪南能想明白的问题,他们也早就想明白了,只不过慑于费迪南的淫威,不敢临阵脱逃而已。
此时既然费迪南话了,那还磨叽个啥,跑吧!
大家二话不说,抬起被王宁点了哑穴的猎手,转身就跑,簇拥着费迪南和土肥圆,一溜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