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说:“钱永江,你成长得很快嘛,居然想起打电话给律师了。”
他冷着脸看着我,那神情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
我一挥手,丢出钥匙来,叫蒲叶过来,将他们三人给解开了。我说:“你们自由了,我是很仁慈的。”
钱永江三人站起来,他带头,二话不说,直接就朝外面走。
我冷道:“踏出这个门半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子。你可以继续找律师,告我故意伤害。走吧,走走,我们试试。”
这货还是吓着了,站在那里,狂叫道:“舒福,你这是对我进行人身威胁!我要打电话给律师,我要打电话给律师……”
话音刚落,我已冲过去,一阵暴揍,打得三个人满地找牙,爬都爬不起来。
打完收工,我冷道:“我一惯都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对于你这种装法律控的人,我也只能变成暴力控了。你打电话给律师没有用,给杜广辉也没有用。今天你不给我招个七七八八出来,老子叫你暗无天日。看得出来,你们一点儿都不扛揍。来,一个一个给我招。首先你这两条狗来招,不招的话,老子马上把你们阉了,蛋子烤来送给你们自己吃。”
那两个货吓得都发抖了,其中一个狂叫道:“哥啊,大哥啊,别这么狠啊,我们招,我们招!我们只是跟着阿江去烧了你的鼎峰厂,香氏的事情我们真的没干啊,是江哥一个人干的。”
另一个马上道:“是他干的,他一个人搞的。那时候,我们都还不认识他啊!”
钱永江惊狂道:“阿六、阿顺,你两个混蛋,他妈的不想活啦?阿顺你他妈的,老子对你不好吗?你他妈就这么出卖老子?”
他还指着一个家伙鼻子骂。
那个叫阿顺的说:“江哥,对不起啊,我不想变成太监。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后代。”
“艹你妈的!你个杂种……”钱永江气愤不已,扑过去跟阿顺打成一团,两个人在地上扭打翻滚,好不热闹。
阿六看不下去,直接去拉钱永江,但被飞了一拳之后,也是暴怒了,跟阿顺一起,把钱永江又揍了个死去活来的。
这场面,看得老子心里真爽啊!香氏厂里一众保安,个个都愤怒无比,也就当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
没一会儿,钱永江被打得鼻血长流,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我则叫道:“阿六、阿顺你俩可以了,再打,能把他打死。给我起来,好好招供,我尚且可以饶了你们所有的罪责,甚至连牢都不用坐。”
阿六和阿顺罢了手,大喜不已,齐声道:“真的吗舒总?”
我淡道:“鼎峰厂那一把大火,烧掉我近四千万的损失,但对于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算不得个事情。你们也是受人指使,干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我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一切,提供有利的信息。”
阿六连忙说:“好好好,舒总,福哥,你随便问,我们啥都说。这些天在国外躲着,日子真不好过啊,想家啊!”
我淡淡一笑,道:“想家,那就回家,我是会给你们这个权利的。来,把你们和钱永江的一切情况都给我招出来。”
钱永江躺在地上,嚎叫着:“阿六、阿顺,你两个杂种不要说……”
话音没落,蒲叶上去就是一拳把钱永江给砸晕了过去,骂道:“这个杂种,简直是害得大家不浅,真该死!”
其他的保安们,也是义愤无比,吼吼嚷嚷的。
我挥了挥手,示意蒲叶他们都安静点,给我听阿六和阿顺的招供。
阿六和阿顺也是真的渴望自由,不想去坐牢,所以把什么都给我招了。原来,这两个货在九洲原来不过是南城区的小混混,不过为人很机灵,身手也还可以。
他们认识钱永江的时候,发生了点小冲突,打了一架。钱永江一打二,还是不错的,居然赢了。但正好那时候,林俊凡跟钱永江认识了,说要请他帮着放火烧我一把。
钱永江一听是烧我的厂子,那也是激动得不行,没办法,这货恨我呢!而且,那时候他似乎也知道了杜晓伟的情况,所以更怀恨在心。
当时,钱永江就到了阿六和阿顺,叫他们两个一起去,说事成之后一人给五十万,而且还能出国去躲一阵子回来,就万事大吉了。阿六和阿顺也特么是财迷心窍,跟着就去了。
当然,钱永江也没想到,他给我放火的前几天,杜晓伟也被黄须儿给咬掉了头。所以,他听到消息后,也是气愤得不行,说非得给表哥报仇不可。
只不过,他们三个人放火的高能燃烧材料,阿六和阿顺表示他们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到后来,他们逃到泰国的时候,天天担惊受怕的,钱永江却安慰他们,说:“你两个家伙别担心了,躲个半年时间,咱们就回去了。老子有大后台的,舒福是拿咱们没办法的。那时候香氏木业一把火,也是老子放的,不也是没查出来吗?明白的就是我的后台在动用力量,不让真正的侦察技术力量介入。”
阿六和阿顺说林俊凡那个后台也不算太大啊?
钱永江说:“林俊凡的妹妹是现在唐家唐红旗的妻子,唐家来头不大吗?妈的,明确的告诉你们,除了唐家,咱还有后台呢!”
阿六和阿顺说他们细说这个后台,但钱永江一直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又问了一些细节,但确实是查不出什么线索了,阿顺和阿六说钱永江的嘴确实很紧。
于是,我叫人用冷水将钱永江给泼醒了。
那时冬天啊,真冷,钱永江冷得浑身颤抖,痛苦不堪。
我对他淡道:“钱永江,这下好了,阿六和阿顺什么都招了。对于他们,这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不会追究责任的。可以马上放了他们,甚至让他们到我的厂里面做保安,工资还开得高高的。而你,要是不把幕后的那个主谋给我招出来,呵呵……那你就一个人去坐牢吧!林俊凡背景大,他没事;阿顺、阿六老实,也没事;就剩下你了,死扛吧,扛得住你就扛,反正你一个人坐牢是坐定了。”
钱永江冷冷的瞪了阿顺和阿六,然后对我说:“舒福,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要是被送去关着了,我表姨父一定会救我的。”
“表姨父?你说的是杜晓伟他爸杜广辉吧?呵呵,你别说这个就是你的大后台。他的角色,比起林俊凡的后台,都特么差远了。钱永江,我不是傻子,你别来糊弄我。”
钱永江冷道:“就是表姨父指使我烧香氏的。”
“哦?来来来,给我说个为什么。”我是不相信这货的话的,但还是给他一个机会。
“宋香梅勾走了晓伟哥的魂儿,晓伟哥本来可以去做公务员的,却要在香氏干。表姨父很生气,于是就这样了。”
我淡淡一笑,说:“烧香氏的时候,你表姨父才刚刚回南城区做蛆涨,要打击宋香梅,方式多的是,何必要出这种下策呢?你以为他在衙门里这些年是白混的,看不懂利害关系吗?你也别蒙我了,我的智商不差。我的一个朋友告诉过我,那种让我厂里烧起来的高能燃料,几乎没有痕迹,属于特种材料,是有些秘密部门里才有的。而我鼎峰厂,要不是动用的技术力量雄厚,也查不出来。但香氏厂里的火灾,根本没有太强的侦破技术,所以让这种痕迹逃过了侦察。像你表姨父当时那种地位,根本弄不到这种材料。阿顺和阿六作证,你亲口讲过你烧过香氏,发泄了对宋香梅的不满,很爽,不也没事吗?你不承认也就算了,但我有证据,就是阿顺和阿六这样的人证。如果上了法庭,我会教阿顺和阿六说他们是受你的威胁才去干这样的事的,因为不干,你会杀了他们。二战一,他们打不过你,你又是有来头有背景的人。”
一番话出来,阿顺和阿六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而钱永江几乎要崩溃了,狂吼道:“舒福,阿顺、阿六,你们这是串通一气来坑我!这是陷害!陷害!”
“咦?还特么嘴硬呢?”我很好奇的样子,马上吩咐道:“阿顺,阿六,马上出去给我找点酒精来,还有刀,我要阉了这小子。顺便,你们搞个烧烤架子回来,我特么给钱永江做烤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