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奈,这边。”坐在餐厅最里面的高田充希挥了挥手。
特林德尔·怜奈不仅花品属性拉满,五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同时还有着独特的“懵”属性,无论何时都会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非常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当然了,主要还是是男人的保护欲,“前辈。”
“快坐。”是高田充希主动邀请特林德尔·怜奈出来吃饭的,考虑到上午刚被会长的母亲带走试衣服,晚上就被叫出来吃饭,是人都能猜到她的目的。但她并不担心被人知道她的实际想法,若一直遮遮掩掩,谁能看得见她的努力?
特林德尔·怜奈揉了揉鼻子,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圆圆的眼睛配合腮帮子的婴儿肥,很像是贵宾犬。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对面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高田充希,如同在等待指示似得。
“点菜啊,难道你不吃晚饭?”高田充希嘴角抽了一下,男人可能很吃这一套,可女人恰恰最反感这种同性,觉得作做得不行,要不是最近没接到《秘密搜查官:女人对女人发怒的夜晚》的通告,她非在节目里好好婊一下这家伙。
“从今天开始准备不吃了。”特林德尔·怜奈露出了落寞的神色,今天去试衣服时三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打击,那些欧美的专业模特各个腰高腿长,远不是她们能比的。然而内部分割高下的话,显然她受到的暴击最强,双吉彩花从上到下纯平板身材完美符合要求,新沐优子因为拍画报通告多也一直注意身材,唯独她一个暑假在家养出了膘。
“哈?”高田充希肩膀一垮,不吃晚饭你倒是早说啊,在电话里说清楚的话她就找个喫茶店而不是餐厅了。要是跟这女人在一起呆久了,非被逼疯不可,她不得不按了下胸口平复心情,在心中不断重复:她菜了,我急了……
特林德尔·怜奈依旧是那副迷糊的表情,手却一直放在自己的腹部,“我是一个小胖子,没事我就摸肚子。”她刚考进大学学业压力不大,公司这么又没给安排太多工作,所以才会疏于管理的。
点了饮料之后,高田充希便迫不及待地打探起了情报,“会长的母亲,脾气怎么样?”
“我也不清楚啊,下午一直坐在待机室发呆来着。”特林德尔·怜奈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我……那咱们公司是谁带队过去的?”负责三个新人的经纪人级别太低了,连个室长的头衔都没有,而跟在会长母亲身边工作是个让人眼红的机会,肯定会有中高层管理忍不住去套近乎的,高田充希想知道具体是哪一派的人。林兴业如今规模越来越大,下面派系林立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仅管理层站队,艺人们也隐隐各自立起山头。
“我刚进公司不久,不认识人啊。”特林德尔·怜奈挠了挠头。
“我……”要是不公共场合需要注意影响,高田充希都想把杯子里的柠檬水泼在这女人的脸上,一问三不知的,这是在逗她玩呢?心中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才终于把翻腾的怒气给压了下来。
虽然还是从特林德尔·怜奈的嘴里套了些信息出来,可跟高田充希之前设想的差距特太大了,与其与这么费劲她还不如主动跟林田海的亲妈套近乎呢。她已经决定了,让经纪人再度出马,帮她一点小忙。
离开餐厅坐上出租车后,特林德尔·怜奈掏出了包里的化妆镜,先是做了个萌萌的迷糊表情,可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出租车内是没有开灯的,只有外面的霓虹灯牌提供了些许光源,以至于镜子里精致的脸庞晦暗不明,笑容也显得格外惊悚。
因为上学是在藤泽校区并非三田校区,所以特林德尔·怜奈在湘南台租了公寓,脱下了已经汗湿的衣服洗了个澡出来,趴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杂志后她终于等到了电话,“今天工作挺顺利的,夫人也很和气呢。”
“那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您那边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特林德尔·怜奈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好……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多聊了。嘟!”电话那头的男人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特林德尔·怜奈看着手机,虽然那头已经听不到了,她还是挑起了眉头用非常明媚的表情说了一句,“你也要保重身体,会长大人。”
二十周岁生日那天,特林德尔·怜奈特意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然后独自站在公司的便利店里转悠,站在放着蛋糕的柜台前发呆。林田海烟瘾很大,而且是国内的烟和尼本的烟混着抽,所以每天都会出现在便利店里亲自买烟,那天当然也不例外,看打她之后忍不住上前问话表示关心,她就顺势说自己父母都在米国,自己刚进公司也没有朋友,过生日只好自己买蛋糕了。
林某当时就同情心泛滥了,因为他的全名叫“林·日行一善·田海”,不仅让人定了尺寸夸张的大蛋糕,还特意带特林德尔·怜奈去高档餐厅庆祝生日。因为是二十周岁的生日,所以肯定要喝酒“解禁”的,而没喝过酒的女性当然特别容易醉,于是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具体细节去翻翻《挪威的森林》就知道了。
高田充希找特林德尔·怜奈打探消息,显然是找错了人。
第二天的下午,田有纪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待回酒店休息,却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工作人员在聊天。一个男人说着“会长的俱乐部真是豪华,要不是咱们在林兴业工作,恐怕都没资格进门。”
另一个人也有些兴奋,“不仅可以打牌打麻将,还能玩桌游,关键是里面的服务生都很漂亮,啧啧……”
因为儿子的缘故,田有纪特意找家教学过一点日语,虽然口语不太行,但听力是没太大问题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东京还有这种俱乐部,于是一下子来了兴趣,“藤子,你们会长还开了娱乐场所吗?”
“并不是娱乐场所,只是为了接待生意上的伙伴时有个私密的场所,才在市中心找了个地方,里面只是打牌或者玩桌游,没有别的项目了。”大岛藤子以为田有纪误会了,赶紧帮林大会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