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和无备,只差一个字。
但结果——
实在搞不懂圣殿杯主办方,为什么会这般不公平对待华夏的张明驹,当前做啥都来不及了,只能明知道登台是白死,也得上台。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当前代表着——华夏!
“张老板,我去。”
李虎抬手,挡住要向前的张明驹,双眼死死盯着台上正伸出手指,点着脚下满脸傲慢的东渡吹风,轻声说:“你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小雪。就说,我那天和她发脾气,是我错了。”
“这个电话,你自己来打。”
张明驹抬手,把李虎的胳膊打开,笑了下:“我早就告诉你小子,要改改爱冲动的臭脾气了,你就是不听。怎么样,这下后悔了吧?滚蛋,给老子去打电话。”
“张少校——”
李虎蓦然无比激动之下,脱口说出这三个字后,才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抬手捂住了嘴。
张明驹却没怪他,轻声说:“虎子,不要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了。总得有个活着的人,把晨明他们带回家吧。”
李虎一呆时,就听台上的裁判,不耐烦的喊到:“华夏选手呢?我数十个数,还没登台的话,就算弃权。”
不等下面的人有什么反应,这个裁判就开始倒计时,特快。
张明驹一呆时,裁判已经倒计时到了“三”。
“特么个比的。”
李虎大怒,正要冲过去时,突听有个冷冷的女孩子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你敢再哔哔一个字,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哗啦一声。
完全是下意识的,这面的围观者,都回头看去。
声音来源处的围观者,更是迅速闪开,以方便让大家看清她是谁。
大家看清了——
“挖草,这么靓的妞?”
“上帝,不会是她要登台,和东洋人生死相搏吧?”
“可她不是亚洲人啊。”
“人种,国籍等不重要。只要华夏的领队张老板,认可她是本国选手,就能登台的。”
“这妞儿,如此的靓,东洋人可算是有福了。”
“妞,别上台了,还是来我这儿,我们现场厮杀吧。哈,哈哈——啊!”
这个狂笑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嘎然而止。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瞬间暴增很多。
她,竟然敢在监狱里开枪!?
当数千围观者,看到一个身穿迷彩服,脚踩大兵靴的超级小美女后,肾上腺急速的那个啥,有人口花花,也是特正常的。
但谁都没想到,她忽然拿出手枪,一枪就打爆了那个狂笑的犯人脑袋。
这儿,不是不许带枪的吗?
她怎么能带枪。
她开枪打死人后,为什么狱卒没有冲过来,把她抓走?
随着枪声,现场立即鸦雀无声,但所有人都在这样想。
看到美女,口花花两句那是必须的。
可要是为此丢掉老命,却是沙比行为。
不但是台下呱噪的诸人,就连台上那个不耐烦的裁判,此时也是被吓的面无人色,慌忙抬手捂住了嘴巴。
迷彩美女一枪打爆某个人的脑袋后,却像刚踩死了一只蚂蚁那样,满脸的不以为然。
只是,她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把枪口竖起,轻轻吹了口气。
她是谁,怎么会帮我们?
张明驹心思电转时,忽然有人惊叫一声:“啊,我知道她是谁了!”
马上就有人追问:“她是谁?”
“她是阿达雅思。”
那个人说出这个名字后,却连忙缩了下脖子,又忍不住的说:“蝙蝠公主。”
阿达雅思的芳名,并不是太响亮。
但要是在俄国、尤其在监狱里,提到“蝙蝠公主”这个称呼后,却能起到强大的轰动效应。
“什么?她就是吸血蝙蝠的小公主,阿达雅思?”
“上帝。怪不得她能带枪进来,敢肆无忌惮的杀人,狱卒不敢管啊。”
现场因某人“壮烈牺牲”而争取到的安静,随着阿达雅思的身份被确定,气氛再次热烈了起来。
当然,肯定没谁敢口花花了。
“吸血蝙蝠?她就是胡、那个人的孙女?”
李虎眼光一闪,看向了张明驹。
张明驹却忽然重重吐出一口气,轻声说:“虎子,我们不用死了。”
既然传说中那个人的孙女出现,就证明他也来了。
既然他也来了,那么就绝不会放弃,能为华夏争取利益的任何机会。
要不然,他就不配成为两百万军人心目中——不败的神话!
李虎也明白了过来。
但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难道,真让个女孩子,代替我们登台,和那个残忍的东洋人厮杀?
李虎心里这样想着,看向了台上。
台上的东渡吹风,正双眼散出恶狼般的迫切亮光,死死盯着阿达雅思。
东洋和华夏、俄国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尤其他们总说,俄国还霸占着他们的几个岛屿,做梦都想夺回来。
那么,当东洋人有机会,能“光明正大”打死俄国人,尤其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时,会不会特有成就感啊?
东渡吹风当然也知道吸血蝙蝠,乃当世三大黑之一。
而阿达雅思,竟然是吸血蝙蝠当家的唯一孙女。
那么,如果干掉她——
东渡吹风不敢往下想了。
他怕想到扭断阿达雅思修长的脖子那一幕后,会激动的当场跪地,嚎啕大哭。
把手枪随手递给身边的狱卒,阿达雅思这才看向了走过来的张明驹。
她不等张明驹说什么,就用很淡,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会代表华夏,参加选拔赛。你去那边,更改下选手资料。”
阿达雅思的态度,虽然特明确,张明驹也能听懂。
但他还是犹豫了下,低声说:“阿、阿达雅思。东渡吹风是超一流高手,我怕——”
“快去。”
阿达雅思抬手,打断了张明驹的话。
张明驹苦笑,抬头四处看。
他是真不放心,让阿达雅思登台。
他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能给他个暗示,示意他不用担心阿达雅思的安全,他马上就会去更改选手资料。
可张明驹看了两圈,都没看到那个人。
阿达雅思不耐烦了,娇叱一声:“你去不去?”
张明驹叹了口气,摇头。
他摇头的动作刚停下,阿达雅思就从旁边狱卒手中,夺过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森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去,还是不去。”
不去。
张明驹刚要说出这俩字,就听背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娇笑:“咯咯,小妹妹,你不要逼他了。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敢让你去的。”
这谁啊?
在我面前,还有你说话的份!
阿达雅思很生气,抬头看去。
声音来源处的人们,再次向四周分开——
然后,一个穿着狱卒服装的人,抬手,摘掉了帽子。
淡金色的长发,在夕阳照耀下,瀑布般的洒落了下来。
一张千娇百媚的脸,立即映入了人们的眼帘中。
又是个女人。
绝对的西洋大美女!
她又是谁啊?
很多人下意识这样想时,阿达雅思冷声问:“你是谁?”
假扮狱卒的女人,扭着腰肢缓步走来,轻声说:“我的名字叫——高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