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个小时上不了网,以为网线又出了问题,找来搞电脑的妹妹一‘弄’,发现重启下机子就好了,电脑白痴果真伤不起~
…………
凤翎这时想起少年刚才往王大夫肩上的动作来,难道……?
凤翎‘精’神一振,不管他怎么为难王大夫都好,看样子小白‘花’的毒却是要解的,她可以亲眼一看!
王大夫慌忙抖动左肩,脸‘色’变得煞白,一手指着少年,“你,你这……”
“教教你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少年推开他的手,说话的时候仍是一脸笑眯眯的,配上那张圆脸,就如笑弥勒一般。
“当我不会解么?”王大夫一声冷哼,飞快的往柜后坐下,转身就去柜里抓‘药’。
“我还忘记说了,我家的小白‘花’从小就用七星草喂大的,普通的法子,怕是救不了哇!”
少年扬了扬手,袖中蓦的扬起一条吐着通红蛇信的小白‘花’来!‘露’出袖口的半截身子黑白相间,引得众人尖叫后退。
那小白‘花’却像只是出来伸个懒腰似的,很快又缩回少年袖中。
众人这才又平静的看热闹。
《毒术》上载,七星草是小白‘花’之毒的特效解‘药’,若是以七星草喂食小白‘花’,又何以解毒?
王大夫停了动作,面‘色’灰白的跌坐椅中,半晌,才忽然从椅中站起来,拨开人群走到少年面前,冲少年做了个长辑,“老夫有眼不识金香‘玉’,请少侠勿怪,还请少侠大人不计小人过,替老夫解毒,好让老夫苟延残喘此生。老夫担保。日后,日后定如少侠一般以慈悲为怀,悬壶济世。”
少年笑着摆手,“哎,医者父母心,不过就是要残喘么,好说好说。”
王大夫眼睛一亮,往柜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少侠真乃仁心,请!”
“少侠仁心的不敢当。小子我也不稀罕,”少年的手掌一翻,在王大夫面前摊开来。“承惠,十两银!”
“什么,”王大夫先是一愣,继而冲着少年咆哮如雷,“十两。你不如去抢!”
“哎,”少年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大夫,“王大夫命贵,又岂只值十两银,小子收费一向公道。算给你听。”
少年真不急不慢的掰起手指来,“候诊金二两,‘药’金六两。诊费二两,整十两!”
少年又冲着王大夫一咧嘴,‘露’出洁白的牙来,“麻烦给成‘色’好的银坨子,小子最爱银子那亮闪闪的颜‘色’。”
“你。你,”王大夫指着少年一阵颤抖。
少年拨开他的手指。又笑,“我也只路过贵地,呆一晚哈,王大夫是明白人,咱家的小白‘花’,毒‘性’是普通野养的十倍,您老斟酌。小子告退,哎,”
少年往‘门’外瞧了瞧,叹了口气,“今晚落脚的地儿还得找找。”
言下之意,你一会儿再找我,就未必找得到啦!
王大夫岂有不明之理,肩头亦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忙跨过一步,拦住少年的去向,“好,十两就十两!”转头向目瞪口呆的伙计,“取十两银来。”
伙计飞快的往柜后捧了两个银饼子出来,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对着大‘门’,不慌不忙的一一瞧过成‘色’,又放牙边咬咬,点头,然后收入褡裢里,再从里面掏出一把铜钱来,“一二三……”数起铜子儿来。
“少侠,先救人吧!”王大夫急得一头汗。
少年摇头,“不行,我最不喜欠账,刚才欠了七包‘药’钱,一包七钱,共七七四十九钱,你等等哈,我就数好。哎,数哪儿来了?”
少年自言自语,又从头开始数,“一,二,三……”
“嗐,那钱不要了!”王大夫跺脚。
“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哈,先谢过大爷。”少年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将手中的铜钱飞快的放入褡裢中,留了一枚在掌心,一甩手就朝刚才的戴酒壶的老者飞过去,“大爷,酒钱!”
老者手一抬,便正将那钱接住,老者抬手笑嘻嘻的冲他晃晃,便将钱纳入怀中。
“还够了没啦?我这肩……”
“够了够了,”少年心满意足的拍拍‘胸’前的褡裢。
接下来凤翎却是有些失望,少年并没有当众替王大夫解毒,而是随王大夫一起到了后堂,片刻工夫出来,冲着众人挥挥手,即扬长而去!
凤翎拉起秦乐文就跑,挤开人群冲少年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可等二人挤到‘门’前,哪里再见到少年的身影?
凤翎不觉一阵失望。
不过继而想想,少年的运刀手法她己了然于‘胸’,那么,可以按照《毒术》中的法子寻七星草来配,解小白‘花’之毒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今天也算不虚此行。
只是那少年,凤翎往人海中又搜寻了一眼。她隐约知道,江湖中各家解毒之术各不相同,这少年的解毒手法与《常氏毒术》中也太相近了一些。
莫非,那少年姓常?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询问,冯伦冯娟对《常氏毒术》的主人都是讳莫如深。而凤翎也不愿太为难冯伦,她知道能借到这本书本身己是不易。
凑了这样一回热闹,凤翎和秦乐文回到秦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甘氏替他俩留了饭,凤翎吃过以后,去瞧了齐氏,将收回的钱和代买的绢布‘交’给她,说了会话便回屋歇下不提。
第二日开始,齐氏又开始恢复制妆课,而且‘春’‘色’己近,齐氏己经开始策划着要带她出去寻‘花’进行制妆实践。
一个时辰的制妆课后,齐氏回屋稍歇,凤翎便回屋里忙着剪裁前日带回的布料。
三尺来长的水红丝料,正好可以裁制成三件肚兜。
不眠不休的两天,凤翎完成了三件,款式各不相同。
一件曰“抱腹”,‘胸’前一片菱形。绣缠枝海棠,上头两边以同‘色’绸布绳套在脖上,两侧以带系身后。
一件曰“合欢襟”,绣鸳鸯戏水,由后往前系带,‘胸’前束扣。
一件曰“主腰”,前后两片,绣三‘色’牡丹,当年京城最流行的却是这件。腰侧系带,可收紧放松。有明显的收紧腰腹的作用,身材稍为丰满的‘女’子最喜这种,因可随意收放。
主腰两侧再绞以扣眼。束链装饰。富贵人家的‘女’子喜用金链或银链,凤翎则以铜链代之,一样明闪闪的,效果倒是不差。
又‘花’了几日完成香囊,凤翎缠着甘氏让乐文又陪着她去了一趟镇上。
除去上次的。香囊倒是换回一百二十个钱来。
而肚兜的款式太为大胆新颖,冯掌柜不敢收,只答应代卖,每件收三分代卖金。
三日后再去,冯掌柜居然笑眯眯的亲自出来,说是要以每件五十钱的价格再收每月再收三十件。凤翎暗嗤了句无商不‘奸’,最终将价钱谈到了一百五十钱一件。
从绣庄出来,凤翎的手中便多了五吊钱。捂在背囊里沉甸甸的,惊得秦乐文咋舌,愈发觉得这个妹妹不得了。
二人一番风云采购之后,又是满载而归。
除去成本一吊半,在秦乐文的合谋下。凤翎瞒报了两吊,上‘交’了一吊半。
凤翎初出茅庐。这己经是不可小觑的财富了,连李氏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起来。
罗氏更是各种羡慕忌妒恨,没事就把秦巧‘玉’往她屋里推,指望着也能学些一招半式的,赚些银两回来。
秦巧‘玉’所生辰在腊月,所以过年就虚满七岁,很安静乖巧,前世凤翎于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恶意,忙不过来的时候,也教她拿针钱绞绞线脚之类的。
一来二去的,秦巧‘玉’跟她倒是比前世熟稔许多,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比对秦知文还热情。
凤翎倒是一笑置之,仍旧不冷不热的。她不讨厌秦巧‘玉’,可对于罗氏的孩子,她在感情上就不可能太亲近。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春’‘色’愈发浓烈了。
齐氏身子好了后,带着她往山里去了几次,就地取了些时令‘花’儿,亦或各处唾手可得的迎‘春’、睡香,齐氏随手取处,皆可制妆。再买回朱砂、熬制米粉,香油,教她制各‘色’之妆。
凤翎学得不亦乐乎,日子便在忙碌中平静的过去。
待得这日罗老四领着个簪‘花’媒婆上‘门’的时候,秦铁柱紧接着催甘氏早些准备好要往葛家下聘,凤翎知道,秦显文的婚事己迫在眉睫,得尽快依之前的想法早些处理掉。
虽然秦乐文将那日所见添油加醋的告诉给甘氏,甘氏一则对秦乐文浮浮燥燥的话不太相信,凤翎又小,未必见得真识;二则,她一直很担心秦显文的亲事,担心则‘乱’;再则秦铁柱意志十分坚定,而且据说是亲眼相过葛家姑娘的,所以甘氏的几番担心的话就被他否决下来。
秦显文的亲事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这是秦家这些年来将要进行的第一场喜事。新年的喜气还未完全过去,秦家小院便又笼上一层浓浓的喜悦。
喜鹊常在秦家院头咕咕直叫,连甘氏都喜滋滋的相信:日子,似乎真的越过越好了。
对于这‘门’亲事,秦显文并不曾多发一言,只是每日紧拧的眉头里带着些许不安,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秦乐文急得猴跳,却无计可施,要换作成亲的是他,怕是早拎着包袱逃家去了。
而凤翎似乎对这事毫不关心似的,只是每日借送饭之机,往南山跑得更勤了些。
她心怀侥幸一直想要寻找的那个解毒少年,却从此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没见着踪迹。只是在冯伦冯娟偶尔透‘露’出的只字片语中,凤翎愈发的将那个少年与冯娟口中的“铁公‘鸡’”慢慢的重叠成了一个人。
她实在很想见见这个奇人,冯伦冯娟却不肯多透‘露’半点。
转眼便到了四月十九,观音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