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爹爹,只要‘弄’清事实的来龙去脉,是非曲直,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秦天河自然明白凤翎说的道理,只是想到要在这深更半夜里翻几年前的旧账,实在头疼的紧。
翻出来又未必有什么好处。
听得凤翎此说,陆氏也火气更盛,冷哼一声,向秦天河道,妾身一心为大人着想,落在有心人眼里,倒着了那些人的意。大人,我瞧着今天夜里大家都甭睡了,索‘性’问个清楚罢了!当年麒儿怎么死的,今天又是谁在府里兴风作‘浪’,大人有本事,索‘性’都‘弄’个清楚!谁是牛鬼蛇神,一个都逃不掉才好!
瑞瑶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娘,这不明摆着么?谁是牛鬼蛇神?她没来的时候,咱们府里可安宁着呢!
凤翎笑,妹妹这是忘了弟弟是什么时候冤死的么?没有当初,哪来如今?
什么冤死……
瑞瑶的话被陶姨娘的哭声打断,求大人替我可怜的麒儿作主啊!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秦天河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被婆子们钳制不得动,只会唔唔大叫的‘玉’嬷嬷身上,可是……
事隔多年,府里早己物事人非,而陶姨娘和蔓儿身上该问的都问了,‘玉’嬷嬷疯了,这案,要怎么问?
带那贱婢过来。
让她说话。
秦天河决定在‘玉’嬷嬷身上做一次努力。
凤翎的本意也是从‘玉’嬷嬷的事开始,自然没有异议。
这一回,陆氏也没有拦。
一重获自由,‘玉’嬷嬷先是一阵哈哈哈的大笑,笑完又哭,一边用力的甩膀子。若不是婆子们看情形不对,一人一边的拉住她,只怕她又要满场‘乱’跑。
‘玉’嬷嬷挣不开,只得大哭,夫人哪。奴婢要去送燕窝,快放开我啊!
秦天河皱紧眉头,还不说。究竟怎么回事?
婆子们将‘玉’嬷嬷强摁在地上,跪下。
‘玉’嬷嬷挣扎了一阵,忽然的直起身来,似乎清醒了片刻,冲着秦天河磕头,奴婢见过大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小公子可是你害死的?
‘玉’嬷嬷将头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伏地颤着身子痛哭。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是夫人……夫人!夫人说小公子……留不得!奴婢不得己啊!
‘玉’嬷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便又都集中到陆氏身上。
当年的夫人,除了陆氏,还有谁?
凤翎却是暗暗拧紧了眉心。
‘玉’嬷嬷虽然疯了。但这番话难免不惹人猜想,对陆氏不利。
可据她所知,事实应该并非如此啊!
莫非?
陶姨娘哭中带笑,大人,您听啊,您听!‘玉’嬷嬷都认了啊,我就知道,我的麒儿是枉死的!麒儿哪,麒儿你死得好惨哪!
秦天河看着陆氏,面‘露’怒‘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个贱婢!
陆氏怒不可遏,左右环顾一周,找不到合适称手的东西,一抬手从发髻上拔出凤头金簪来,冲‘玉’嬷嬷脸上狠狠的扔了过去。
正巧‘玉’嬷嬷抬脸‘欲’抹泪,簪子便正中眉心,立时就鼓了一个包起来。
‘玉’嬷嬷哎哟一声跳起来,捂着鼻子四下张望,谁打我,谁打我?我告诉夫人……让夫人打死你!呵呵,夫人说了,只要我好好儿的伺候小姐,好好儿的炖燕窝,绝亏不了我!
满嘴的胡言‘乱’语,还不把塞住这疯婆子的嘴!瑞瑶轻喝。
秦天河看着婆子们七手八脚的重新将‘玉’嬷嬷的嘴塞好,押了跪在地上,这才又转身陆氏,问,她口口声声的燕窝,燕窝……倒底怎么回事?
陆氏白一眼‘玉’嬷嬷,没好气冷笑着答,怎么回事?哈,妾身还以为,大人能理解妾身的用心良苦呢!原来,大人的心里只有一本糊涂账!大人莫不是以为,妾身在燕窝里下毒了吧?
陆氏转脸唤一声鸳鸯!
鸳鸯忙走几步行礼应声。
陆氏道,今儿夜里厨房不是替我备了一盅燕窝么?可还在?
回太太,送来的时候太太说吃不下,让先放着。奴婢怕凉了,就先让送回小厨房温着,后来太太没吩咐,这会子想来,应该还在的。
陆氏点头,你去取来,现在。
鸳鸯应下,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盅燕窝来,双手奉上,回太太,这是今儿备下的燕窝,不过己经凉了。
陆氏不说话,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将炖盅底朝向秦天河,冷笑,如何,大人?
你这是……
陆氏扬手,将炖盅往地上扔去,啪的一声,炖盅便摔了个粉碎。
大人不是怀疑妾身在燕窝上使什么手脚么?妾身便喝给你看!陆氏边说,边笑得怪异,话语里也带着涩意,真可笑,也不知哪家的夫人能做到如妾身这般?一直往姨娘们屋里送上好的燕窝,不过是希望姨娘们好生伺候大人,到头来,这燕窝倒成了妾身的错处!妾身真是悔啊,悔不当初!
代姨娘向秦天河施礼,犹豫着道,大人,容奴婢一言。
说。
‘玉’嬷嬷疯言疯语的,实在不足以为信。奴婢跟了夫人许多年,知道太太的心思。这些年,太太都会遣‘玉’嬷嬷往奴婢们屋中送燕窝,除了太太喝的血燕,奴婢们喝的白燕盏,其他都是一样的。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是太太特别的恩典,但凡府里的燕窝都得很用心的炖,连炖煮时辰都控制得一丝不差,再由‘玉’嬷嬷亲自送到各屋,奴婢们这些年无病无灾。身子康健,也多托了燕窝的福。奴婢也以为,这燕窝,实在不该有问题才是。
秦天河微微点头。
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
他听陆氏说起过的。说是宫里传出的方子。
每次他歇在哪个姨娘屋里,‘玉’嬷嬷就会提前炖好燕窝,算准时辰送过去。一直到甘氏来主持中馈,也保持这个规矩,没断过姨娘们屋里的燕窝。
用得还都是上品的白盏燕。
姨娘们喝了燕窝,夜里身子总是暖暖的,皮肤也都嫩得能掐出水来,得益的还是他。
这一点,秦天河倒是‘挺’感‘激’陆氏。
我也不是那意思……只怪这贱婢。满嘴的疯话!
秦天河略带着些歉意的看向陆氏。
陆氏却并不太给脸。冷笑。你明知道那婆子疯了,我不过念在她旧日情分上,不与她多计较。你却揪着她的话不放,不过就是想护着她罢了。
陆氏嘲‘弄’的目光落在甘氏身上,她借机挑事,想置我于死地,明摆着的事情。你却不闻不问,莫非你以为,我安乐候府真的没有做主的人了么?
秦天河看一眼如嬷嬷,面子上又下不来。
如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但是秦天河知道,不用到明日,尚书府里的一切都会一五一十的传到安乐候的耳朵里。
他是不知道,但不代表背地里他不会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秦天河的心瞬间便又冷了下来。
大人,今儿也好,昨儿也罢,咱们索‘性’儿一桩一桩的来吧。
甘氏见状,轻描淡写的解了秦天河的围。
好!那就一桩一桩来,今儿个,我非得揪出这尚书府的鬼来不可!
秦天河横了一条心,咬牙,向琥珀琉璃,你们说,这树上的东西的东西真不是你们安的?
不是。琥珀琉璃异口同声。
那是谁?
琥珀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蔓儿,摇头,奴婢不知。
秦天河问锦绣,那块金锁呢?
锦绣便一五一十的解释,还把那长命锁上的记号说得清清楚楚,与甘氏的说法‘吻’合,是奴婢亲手将长命锁在柜中的,以后就再不曾见过。奴婢记得,
锦绣顿了顿,蹙眉道,当时,云香正进来内间儿,问我,说夫人屋里的茶叶可要换上新茶。锦绣看着云香,目光灼灼,奴婢错了,奴婢听了夫人的话,以为奴婢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也没避着云香。锦绣说着指向云香,很气愤地道,奴婢收长命锁的时候,云香是见着了的。夫人屋里的茶水都是云香送来,云香也就进得了夫人的屋,奴婢们也并不防着。大人明鉴,如今长命锁给人窃了去,还污蔑夫人,都奴婢失职的错,与夫人无干!
云香捂嘴,低哭出声。
她记得当初的情形,若不是甘氏心软收留,她回去后的下场,哥哥们便要将她卖去青楼。
秦天河亦将云香的表情变化看得明白。
来人!
秦天河刚要开口喊打的时候,云香己经哭着招了,奴婢愿招,那长命锁,是奴婢从夫人屋里偷来的!奴婢该死,奴婢忘恩负义,奴婢该死,求大人责罚!
云香不敢供出瑞璇,只是拼命磕头。
瑞璇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
好在秦天河只是让人将云香带了下去,也不再多问。
毕竟瑞璇是未出阁的‘女’儿,陷害主母,说出去并不好听。
对瑞瑶名声也不好。
ps:
昨天出了点糟心的事情,断更的事先道个歉,今天会两更补齐~
再请教一下,有没有有类似经验的亲们,可以指导一下?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
前天出‘门’的时候,遇着个极品‘女’人,开车在路边打电话,把小区的路给挡住了,对面拦了一大排车后面,我也是其中之一,然后好容易前面的车挪来挪去,大家勉强可动,我经过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她两句。
那‘女’人便张口骂人,然后便吵了几句。
第二天我就发现车的挡风玻璃被砸了,而且在车顶部位,很高,不是孩子能砸得到的。
很简单的联想。
可停车场没有摄像头,并没有证据,物业也没办法,说报警也没用。
我就一直觉得很怄,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住同一个‘花’园,知道那‘女’人是某个香港老板的小三,但真没想到会流氓到这种地步。
想问下有没有有经验的亲,该怎么做?
据说报警也不会有人理,如果就这样,岂不是助长了那‘女’人的嚣张气焰?
可我总不能也去砸了她的玻璃吧?虽然也有这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