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光豪缓缓蹲下来,以便和苏灿离得更近些,淡淡地道:“说!这个棍子有什么秘密,还有,我和师妹的长剑是怎么弄没的?是不是机关暗器将我长剑击飞?通通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虽然他尽力掩饰着,但还是难掩,双手紧紧握住冲锋枪,用尽浑身力气,抵抗着后坐力,不停朝着干光豪扫射。
这时再也顾不什么保留子弹,只是想着要将对方击毙。
虽然他的枪法没有什么准心,目标也在快速移动,但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虽然有不少的子弹乱飞,也有部分射入了对方身体。
干光豪终于停了下来,身躯一阵乱舞,被射的犹如筛子一般,倒地身亡。
苏灿持枪走近,到了干光豪不足一米的距离,想要补几枪,但一扳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而且枪体发烫,几乎拿不住了。
原来他早把子弹都射了出去。
没有了子弹的枪,还不如一把长剑,他索性一甩手,便将其扔下悬崖。
这是苏灿第一次杀人。
若非自己一时兴起,将这两把长枪顺来,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就算不死,若是对方逃了的话,也会带给自己不小的麻烦。
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和胃里的翻腾,将干光豪的尸体从悬崖扔了下去。
干光豪的鲜血不停地流出,这么一抱一扔,抹的苏灿浑身都是,满身腥味,闻之欲呕。
回头看到那师妹依然静静地躺在地,脸虽然有些斑点,但相貌颇美,身材窈窕,说不出的动人。
苏灿快步走到她身旁,矮身下蹲,将她手中的长剑也收入系统空间。
刚刚将她击晕之后,注意力便一直都在干光豪身,一直都来不及收掉这女子手中的长剑,杀了干光豪之后,便觉得这长剑也是有用的东西,不忍就此浪费。
“叮!取得低级长剑一把,获得1造化点……”
系统音又在脑海响起。
“1造化点……虽然少了点,但蚊子也是肉嘛,搞个一万把长剑,说不定就可以离开天龙世界了……”
苏灿甩甩头,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随后伸臂将葛光佩抱在怀中。
葛光佩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身,头、手脚从他身下垂,更显得酥胸饱满,呼之欲出,身还带着一种暧昧的气味。
苏灿却知道现在绝非有绮念的时候,抱着她到了崖边,一咬牙直接从悬崖掷了下去。
隔了许久,才听的崖下隐隐传来腾地一声。
显然葛光佩香消玉殒。
“别怪我心狠,是你们要杀我的!”
苏灿脸色苍白,喃喃地道。
此时他倒是不觉得可惜,若是不这么做,等她醒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刚刚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才险之又险地干掉了干光豪。葛光佩看来武功也比之弱不到那里,说不定到时候反而被她干掉。
胃里翻腾,他又忍不住地吐了起来,同时肚子和肩头中招的地方,依然疼痛难忍,似乎有气流在附近乱窜……
“别是被他内力入侵了吧……”
好在干光豪毕竟内力不强,留在苏灿体内的异种真气也并不浑厚,虽然觉得难受,也并不影响他行动。
只是对于如何化解,却是毫无对策。
随即猛地想起,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被人察觉就坏事了。
他击杀干光豪都那么费劲,要是再来人说不定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便再也顾不得难受,急急忙忙躲在附近的树后向外张望。
过了好一阵,直到确定最近不会有人走近这一片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猛地倒地,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在地,休息一阵。
抬头看着蔚蓝天空,劫后余生,心情是激动的。
刚刚的一幕不停地在脑中闪现,一个声音忽然在他心中响起:“我要练武!”
而崖下就有一个让自己快速变强的武功秘籍,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确实不能错过。
虽说以他的实力,要下崖并不容易,但他却不愿就此错过这个机缘。
现实世界,联邦其实也有着文武两条路。
文就是学习文化课,考入大学传统专业,然后找一份体面些的工作,再靠着自己的努力慢慢往爬。
武的话,除了联邦盛行的古武,还有异能。
随着武道、异能、科技的发展,人体的潜能也不断开发着,让人通过修炼可以将自身实力提升到极高境界。
据说实力强悍的武者,可以飞天遁地、肉身横渡虚空,凭借这般实力再加操纵机甲、战舰叠加出来的力量,实有惊天动地之能,那是人类真正层的精英。
只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穷文富武是不争事实。
以他的财力,学习文化课都欠捧,更不用说每一步都要花极大代价的武道一途。光是一开发自身潜能的基因药水,他打一辈子工都不一定能攒到足够的钱。
他之所以一直处在社会最底层,过着几乎与主流社会隔绝的原始社会般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两条路都没有走通。
再加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只能陷入恶性循环中难以自拔。
以前他若是能成为实力强大的武者,说不定就可以有足够的条件治好父亲的病了。
毕竟在地球联邦现今的科技水平之下,癌症也不是真正的不治之症。
所以他虽然对自己的父亲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内心深处却仍是觉得亏欠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细思过往,甚至觉得再努力也是那个样子,不免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苏灿甩甩头,似乎要将不堪回首的往事通通抛之脑后。
从储物空间拿出飞索,将绷带缠在腰间,按动手中遥控。
刷地一声,一条细线从腰带一个小孔中飞出,射向附近一棵大树的树枝。
哗地一声,细线末端忽然张开,变成一个机械手臂,紧紧地抓在大腿粗细的树枝。
苏灿用手拉了拉细线,觉得足够牢靠,又见附近没有任何动物的痕迹,短期内应该不会被打扰,这才走到崖边,向下张望。
只见云生雾锁,水流潺潺,这山崖实在不知道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