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墨阳!”墨紫突然吼道!
少年舞墨阳正好将一条虫子放在墨紫的头顶,墨紫恼了,自从上回因为蛊虫的事情,她彻底的恼虫子。
墨央怔了怔,缓缓而道:“那就叫舞墨阳吧。”
舞墨阳这么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墨紫有些懵,好像爹爹并没有五哥所说的,对五哥特别的好啊?
舞墨阳还是被穹苍山掌门收为弟子了。
但是在舞墨阳看来,墨央是在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学习起来的时候很是用功。
转眼便过了五十年,舞墨阳默默的在剑峰修炼,平日里很少出门,墨紫每天都过很开心,除了暂时还不知道母亲是谁以外。
那一日,雷劫下来,劈得舞墨阳丢失了半条命。
墨紫认得那雷电,雷电劈下来的数量比普通的要多出好几倍,和她受劫要挨的雷劫差不多。
难怪当时在往生潭的寒宫底,舞墨阳能够安然无恙。
舞墨阳升阶时的雷劫将整座剑峰都劈成了平地。
墨紫窝在墨央的腿上坐上,指着舞墨阳那欲完全出窍离体的灵魂,说实话,墨央虽然没表现出对舞墨阳有多喜欢,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好歹也生出几分同门之情,他放下墨紫,跑过去替舞墨阳挡下最后一道雷劫,又将灵力强行运行到舞墨阳的身上,才堪堪保住舞墨阳的性命。
舞墨阳此时的相貌身材已经和墨紫第一次在皇帝广场所见的的差不多,只是墨紫却越来越觉得奇怪,五哥消失了,眼前的这个是五哥,又不是同她一起过来的五哥。
这些年来,墨紫并没有刻意的去改变一些什么,自从因为看到墨央对舞墨阳没好感是因为她的关系之后,墨紫已经成了一个置身物外的观看者。
哪怕她此时特别的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没有刻意的把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给墨央听。
按照时间的轨迹,她的母亲要在好几千年后才会和父亲相遇,而且父亲此时还只是一个修仙者,并非鬼神。
等到舞墨阳历劫完成,墨紫才飞过去,一把抓信舞墨阳的肩膀,说道:“五哥,没事了就陪我们去山下撸串去。”
舞墨阳突然咳出一口血,扶着长剑站起来。
墨紫呆了,这什么情况?
墨央淡淡的说道:“他虽然升阶了,但是心魔太强,他没法消除。”
说着若有所思的盯着舞墨阳,墨央那目光太过于凌厉,舞墨阳垂眸,脸色微变,舞墨阳对墨央还是很感激的,因为墨央让他成了掌门的弟子,他一抹血,说道:“师兄,我没事。”
少方跑过来说道:“大师兄,掌门请您和舞师兄过去,商讨对付妖煞赤奴的事。”
舞墨阳望向墨紫,说道:“紫儿,你在这里等着我。”
后来墨紫才知道,那所谓的妖煞其实是舞墨阳的亲母赤奴,被镇压于东荒的海域,永世不得出来。
赤奴不希望有人知道舞墨阳的生母就是她,给舞墨阳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自愿被诛。
舞墨阳因为镇压妖邪有功,自然修为更上一层楼。
一万之年后,他已经成了天界最有名的战神,与墨央齐名。
表面上平静的,一场阴谋下来,舞墨阳被算计,挖出他当年的身世,墨央一力担保舞墨阳,被众神口舌攻击,也因为此事失去了天界的地位,自愿放逐到冥界镇守。
墨紫迷迷糊糊的醒来之时,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只看到站在她身迷的灰色身影,舞墨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紫儿,你知道吗?当年赤奴是我母亲的事,是被穹苍的掌门揭露出来的,但是当时镇压她的是我的父亲,父亲升仙那一次,师尊说父亲出事,故意引诱母亲过来找他,结果被困,当时母亲已快生产,被围歼生死之际,父亲自愿成魔保护母亲和我,后来父亲死了,母亲心灰意冷,自愿去东荒,只求师尊能看在父亲的份上,照顾我。我一直在穹苍山生活了十几年,后来是师兄把我领到师尊面前,请他收了徒。”
墨紫愣愣的说道:“我在时间空隙里见过,那后来的事情呢,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就睡着了。”
“后来……”说到这里舞墨阳的神色黯淡无光,说道:“母亲被镇压在东荒本来没什么事,不知是谁用当年同样的方法将引母亲出来,但却是以我的名义。我以为仅仅只是修真门派的除妖煞,是为了除魔卫道,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就是我的母亲,当时我见师门带去的人全部都被赤奴杀死,剩下我与大师兄,我见那赤奴要伤害大师兄,举剑将赤奴杀死。”
墨紫低垂着眸,心底有隐隐的抽痛。
舞墨阳却仿佛在描述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说道:“赤奴看到是我杀她,并没有反抗,反而自愿受死,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再加上自己因为得到了这么大的功德,修成了正果,之后的很多年,我一直以消除魔卫道为目标,直到后来才知道所有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神界的人发现我能力越来越强,母亲临死的时候将全部的灵力封印在我的体内,那段时间我也感觉到了,在我慢慢的查清楚父母死的真相之后,神界的人知道我迟早会反扑,于是暗中设计将除掉我,师兄就是在那个时候替我受了所有的罪,才落入冥界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兄。”
舞墨阳想起万年前发生的事情,此时还历历在目,“师兄牺牲自己,请求神界留下我的性命,还要我向众生立誓,生生世世不得再想报仇的事,永远生活在暗处,绝不出现在众前。”
为了不辜负墨央的牺牲,舞墨阳在这么多年月里,一直生活在见不得光地方,也不再提报仇的事,虽说父母是因为师门的原因才死的,他已经将师门夷为了平地,他的母亲却真真实实的死在他的手里,他记得赤奴临死的时候笑着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活下去!
舞墨阳并不知道赤奴对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后后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后悔莫及。
杀了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的痛苦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的。
墨紫揉了揉额心,声音软软:“五哥,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现在你遇到了我,从经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质疑你,欺辱你。”
舞墨阳上万年来,一直生活在暗处,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虫子,活得如行尸走肉,他能坚持这么久,并不光只是赤奴的一句好好活下去的话。
而是……因为墨央,自从三千多年前墨央失踪之后,他已经觉得很奇怪的,在见到墨紫的那一刻,让他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他觉得那股情绪是因为墨央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墨紫和他是同类的原因。
墨紫想起之前与爹爹生活了上百年的场景,心底满满的如盛开着明媚如桃花般的幸福,哪怕是个幻影,她也觉得开心。
她拉着舞墨阳的袖子:“五哥,你说得对,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爹爹,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她跟着爹爹一起离开,我能理解她。”
突然墨紫脸色一沉,一脸疑惑。
“江南小镇?”怎么会出现江南小镇?
墨紫突然坐直了身体,看到四周的景象,已经置身于一片湖泊当中,小船轻轻的在水面上摇曳着,水面飘浮着翠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迎风轻晃,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
“我们怎么到这里了?”墨紫一脸的疑惑,望向舞墨阳。
舞墨阳语气淡淡,替墨紫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应该是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人进来。”
墨紫眸色一凝,说道:“是不是星儿?”
舞墨阳扶着墨紫坐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复杂,说道:“紫儿,原星辰和连禹都不是你的良配,他们很可能以后会是你成长道路上的牵制。”
墨紫的眸底有着懵懂色,心底有些闷闷的,撇嘴说道:“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舞墨阳说道:“不过也不一定是原星辰,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原星辰若真是也进来了,那之前那些日子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舞墨阳似是看穿了墨紫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你所遇到的一切是时间缝隙中出现的某种差错,在你这里发生的事情,或者在其他同样被困于此处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时间上的影响。”
墨紫抿着红唇,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我的经历是我的经历,不管发生了多长的时间,它只是一个独立空间的时间,而其他人的经历是另外的独立空间?”
“道理是这样的。”舞墨阳说罢,伸手摘下一朵莲花递给墨紫。
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墨紫轻轻的说道:“真像莲花糕的香味。”
“饿了?”舞墨阳那双灰眸仿佛有抹温柔的光芒一而逝。
墨紫以为自己看错了,呆了呆,然后扑到舞墨阳的怀里,“五哥,在穹苍山的时候,我和爹爹不是故意要捉弄你的,你千万别记仇。”
舞墨阳其实在见到墨央的那一刻,就发现他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直到墨央见到小五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混沌当中,变得透明,后来的舞墨阳被逐出神界,真正的他才慢慢的恢复自我。
“其实师兄以前也捉弄过我。”就算没有墨紫,以墨央那般开朗不羁的性格也会捉弄他,不过墨央对他是好是坏,他分得清楚。
“坐好。我们出发了。”舞墨阳松开墨紫,轻轻的拍了拍被墨紫压皱的衣袍,手心一道华光一闪,凤栖琴出现在他的面前。
墨紫抚摸着凤栖琴,想起和墨央相处的日子,心底翻起了惊涛,默默的说道:“我一定要把爹爹和娘亲找回来。”
舞墨阳指尖弹出一道音符,峥峥的音乐在湖面上荡漾开来,美景,美人,还有缠绻的乐声。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下,墨紫抬手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挡住了雨水。
湖面的小船此时都齐齐的往岸边划去,江南的小镇人来人往,舞墨阳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把伞递给墨紫。
墨紫微微一笑,接过,正欲开口,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音划过天际,乌云被劈开,底下的人群惊慌失惜的收拾着东西,小街两旁的门面全部都关上了门。
一瞬间的工夫,原本繁华的小街变成静谧无比,仿若鬼街。
“有鬼气。”墨紫说道,上前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叉路口,刚一回头,原来的古老的小街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座座像西式建筑的房屋。小街两旁的路灯泛着昏黄的光芒,让人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一个黑影突然划过,像风一般。
“是什么?”墨紫皱眉,目光冷冷的望向黑暗的地方,那里有一双阴测测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舞墨阳牵着墨紫的手,说道:“不管是什么,让他有来无回。”
杀气弥漫开来,那个黑影刚刚窜到墨紫的面前,便被舞墨阳给定住,是一个穿着西方牧师服饰的男人,男人一脸的青色,瞳孔灰白,嘴里两颗尖牙锋利无比,此时被舞墨阳控制住,发出呵呵的喘气声。
“是吸血鬼!”墨紫手中一道闪电打了出去,很快那只吸血鬼便化成了灰烬。
远处咚咚的声音传来,墨紫眸色幽冷,问道:“是什么声音?好像敲钟的声音。”
“教堂顶楼的钟声。”舞墨阳活了这么久,全世界都去过了,包括一些原始的土着民族,所以对于西方教堂的钟声还是很容易听得出来的。
“咻咻咻……”无数黑影包围了墨紫和舞墨阳,昏暗的路灯下,竟是一群吸血的蝙蝠。
吸血鬼化做的原形攻击力会更强,而且成群结队的,以数量取胜,但是在墨紫和舞墨阳的眼里,这些不过是一些村手村里出来的初级小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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