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言苏醒之时,松酒正伏在他身边沉沉睡着,脸上满是疲惫,他不忍打扰她,便轻手轻脚起了身,环顾四周,这是掉在了一个山凹里面,不高却也不低,他现在身子虚弱,松酒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想了想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个信号弹,无声的放了上去。
他偷偷回了松酒身边躺下,脸隔的很近,近到松酒呼吸都打歪他脸上,微微的鼾声也听得仔细,顾不言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他突然模模糊糊的想起,自己昏迷口渴之时……好像是松酒给他……想起当时的画面,顾不言抿了抿嘴,眼角眉梢都已染上了笑意,似那二月份的春风,柔和的拂过。
那信号弹发出不过半日应该就会有人来救他们了,这是他自己训练的隐卫队伍,用来防身的,处在这权利中心,他不得不小心。
松酒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一双染笑的眼眸近在眼前,睫毛根根分明,浅棕色瞳孔里清晰的印着她的面容,松酒慌乱的起了身,顾不言曲起腿侧身躺着故作轻佻的看着她道“又不是没亲密过,为何还这么害羞?”松酒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嗔怒道“真真伪君子一个,当时你又喊口渴又不张嘴喝,就当我这位半吊子医女给病人治病了,你可别……得寸进丈,羞辱于我。”说完便跑开了。
顾不言好笑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很了上去“慢点跑,深山野林的也不怕伤着。”说完快步追上了松酒。
松酒眼神望着别处,顾不言在她眼前转了几圈,她就是不看他。
顾不言咬了下唇说道“生气啦?开玩笑呢,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哪能真的笑你啊。”松酒却是听到了话中重点,转过头盯着他道“何为不是第一次?我哪时候跟你……那个……过。”顾不言挑了挑眉说道“当初某人中毒昏迷之时,汤药到嘴边,就是不张口,我也只能采取这等办法了,今日算是扯平了。”说完转头走。
松酒赶紧追过去问道“当时你就是这般喂给我的?”顾不言轻声回到“不然呢?”说完大步走起来,松酒上去给了他屁股一脚,谁知他身体虚,一下就被踢到在地。
松酒赶紧过去扶住他,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娇嗔道“身子怎么还是如此虚,竟还抵不住我这轻轻一碰,以后要叫不言姑娘才好。”顾不言迷起眸子,笑着说道“公子姑娘,只要九九不生气,我也无所谓。”说完那双眼眸紧盯着松酒,松酒脸上火热,站起身扭过头就跑回树下了。
顾不言拍了拍身上的土,望着她的方向,痴痴看着树下那个因害羞低着头的女子。
突然远处传来呼喊声“主上,主上你在哪?”顾不言一听,这不是他隐卫队队长的声音吗?他们找来了,顾不言喊到“木之,我在这!你主子在这!沈木之!”说完之后那边马上就赶了过来,已经看到了沈木之的青色衣衫。
松酒兴奋的跑过来说道“顾不言!得救了得救了!有人来了!你的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顾不言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得意忘形的说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带的,我的本领还不止这一些呢。”松酒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不想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眼前,来了有五六个人,齐刷刷到顾不言身前跪下,抱拳道“主上恕罪,尔等保护不周。”顾不言却突然褪去了跟松酒之时的意气风发,沉着的说道“起来吧,此事怪不到你们头上。”松酒看着眼前严肃的顾不言有些陌生,他却一转头对着她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松酒白了一眼,想着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顾不言怎么可能如此有威严。
隐卫们轻功都很好,两人架着顾不言,一人想抱着松酒,却被顾不言出声喝止,说他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吓得那人脱下衣衫裹着松酒的腰,才敢抱着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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