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来到出事地点,伍司梅已经被抬上一辆运尸车,王警官把五人领了过去,揭开了盖在伍司梅身上的白布。
伍司梅的脸被撞坏了,一脸的血肉模糊,五人没法分辨出她的眼睛和鼻子都在什么地方,只看清了她个歪斜得不像样子的嘴巴。
农广东、南锦星、马应龙还有娄金虎四人,一看到伍司梅的死像,立即就想起了前天高升饭庄前被车撞死的那个男子:两人死的样子怎么那么的像啊……
白彩姑没有看到那男子的死像,自然也没有想起什么东西来,他向王警官了解情况,他不明白,这个伍司梅好好的,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让汽车给撞死了呢?
“有很多目击者反应,当时伍司梅正在商场里闲逛,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尖叫着从商场里跑了出来,没有看路,直接跑到了大马路上,结果就和迎面而来的公交车给撞到了一起……”
王警官让白彩姑签了几个字,把伍司梅的背袋交到了白彩姑的手上。
运尸车走了,交警也走了,白彩姑和农广东等人,只好打了一辆人出租车回居委会。
打开居委会办公室的大门,开灯,五人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白彩姑打开了一个小柜子的门,把伍司梅的手袋锁到了柜子里。
伍司梅死时,是百饭村委委员,农广东提议,居委会拿出五千元,给伍司梅作丧葬费,南锦星有点犹豫,担心会有人说七说八,结果白彩姑一口气把这事给敲定了下来。
娄金虎看到白彩姑居然决定给伍司梅五千元丧葬费,才知道早上自己和伍司梅说的那些话有点太多余了,白彩姑是大人有大量,那会和自己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农广东和南锦星连夜给伍司梅家报丧去了。
从居会会回到家里,已是半夜一点多钟了,走进家门时,白彩姑的心里忽然有些慷慨起来:几个月前,自己不得不到这里来租房子住,还因为罗红莲家的那一间大房子房租便宜,才住了下来,这才短短的几月过去,罗红莲成了自己的女人,这房子现在虽然还姓罗,但实际上已经成了自己的房子了。
起步走上楼梯时,白彩姑才发现楼梯里黑漆漆的:这才换上去的灯泡,还没过多少天,什么又全烧坏了?
大家倒也没有在意这些楼梯间里的灯泡是好是坏,就那么几步楼梯,早就走熟悉了,眯着眼睛都能走进门口,谁还会去在意?而且住在这里的人,几乎一到晚上都个个在家,没人出去,就更没有人去注意这些楼梯间的灯是不是亮了。
白彩姑也走惯了,连掏手机照一下都懒,凭着感觉就很快的走上了楼梯。
走到三楼时,白彩姑忽然觉得后面有点异样,他一回头,看到二楼的楼梯上正有人在向上走动,白彩姑觉得奇怪,这人是什么时候进门的?自己什么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楼梯间里太黑了,白彩姑看不到那人的脸,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向上走动,耳朵里还听到高跟鞋踩到楼梯上时发出清晰的声音。
那人走到离白彩姑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白彩姑有点奇怪,这人什么不走了?
“是谁呀?”白彩姑问了一句。
没有回音。
睁大眼睛,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影子还很熟悉,到底是谁?白彩姑说不上来。
白彩姑的心里有点气恼:这三更半夜的,问了也不出声,这不是存心要来吓人么?
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大拇指熟练的按了两下,屏幕立即就亮了,白彩姑想看看,是谁大半夜里跑出来吓人。
把手里的手机向前一照,那有什么人?楼梯上空荡荡的,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不会吧?白彩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影子来的。
白彩姑向下走了几步,用手机照着楼梯,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人。
回了刚才站着的地方,手里的手机屏幕黑了,白彩姑又看到了那个影子,白彩姑仔细的辨认了一阵,觉得那影子有点像伍司梅。
伍司梅刚刚不是被车撞死了么?她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想到这里,白彩姑的后背不由的堆起一层鸡皮疙瘩。
该不会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吧?
白彩姑想到这里,不想再去理睬那个影子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但自己每走一步,身后的那个影子也就跟着走一步,虽然那影子在自己的后面无法看到,但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走到了四楼,有一扇窗子正好在楼梯旁边,外面的灯光从窗口照进来,楼梯间里有点朦朦胧胧的,楼梯的每一步台阶,都依稀可辩。
后面的脚步声还在继续着,白彩姑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后望。
不看还好,这一看白彩姑立即就吓了一跳:后面的影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白彩姑一看就知道是伍司梅!
伍司梅的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到鼻子和眼睛在哪里,就连嘴巴也歪得可怜,她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白彩姑。
虽然没有看到伍司梅的眼睛,但白彩姑感觉到伍司梅就是在看着自己!
白彩姑心里一慌,人差点就摔倒在楼梯上。
稳了一下心绪,白彩姑冷冷的对着那影子说了一句:“伍司梅,你想吓唬谁呢?”
那影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
白彩姑想,这影子估计也就是想吓唬一下自己。
反正她也吓不到自己,算了,别去理她了。白彩姑想到这里,又转身向楼上走去。
那高跟鞋踩着楼梯发出的声音又在继续,白彩姑一听立即就觉得不妥了:自己这样上楼,后面的影子会把罗红莲吓坏的!白彩姑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的,他气恼的一转身,飞起一脚向身后的影子踢去!
白彩姑踢到了个空,却听到“吱”的一声响,好象是哪里有老鼠在叫,他看到那影子被自己踢到了窗外,消失在了远处。
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影子站过的地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白彩姑转身向楼上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听到后面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他一回头,又看到了那影子又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彩姑的心里好不气愤,他抬对着那影子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吱”又好象是老鼠的叫声,那影子再次被白彩姑踢到了窗外。
可是白彩姑一回头向楼上走去时,又听到了一阵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白彩姑的心里有些崩溃了:这影子,什么就赶不走啊……
白彩姑懒得再回头去理睬那影子了,既然赶不走,那就留着她吧,到了楼上再想办法……
走上了五楼,白彩姑掏出钥匙打开那一扇不锈钢铁门,门里有个影子扑了出来,透过朦胧的夜色,白彩姑看到那影子穿着黑衣和短裙,脸上是一片的血肉模糊,不是伍司梅还有谁?白彩姑飞起一脚,向伍司梅的影子踢去,却踢了个空:白彩姑非但没有踢开伍司梅的影子,伍司梅的影子还扑了上来,双手掐住白彩姑的脖子!
白彩姑立即感到自己要窒息了,他想用手把伍司梅的影子推开,但伍司梅的那个影子,就好像是月亮光一样,能看得到却什么也抓不到!
难道自己就这样弄死不成?自己都死过两次了,凡事好不过三,要是再死一次,恐怕就永远活不过来了!但伍司梅的影子正在狠狠的掐自己的脖子,自己又碰不着她,该什么办呢……
罗红莲屋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她听到了不锈钢铁门开起的声音,知道是白彩姑回来了,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灯,等了一阵不看到白彩姑进屋,就开门出来,一边向着铁门走来一边说:“彩姑,你回来了干嘛不进屋?”
白彩姑感觉自己就要被掐死了,他听到罗红莲开门的声音,还听到罗红莲向着自己走来,当听到罗红莲的声音里,白彩姑忽然发觉掐住自己脖子的伍司梅不见,自己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呼吸顺畅。
罗红莲走过来近了,才发现白彩姑脸色铁青,好像是病了,脸上不禁的大惊,急问道:“彩姑,你什么啦?是不是病了。”
白彩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能说刚才自己让已经死去了的伍司梅掐了一下脖子,那样会把罗红莲吓坏的。
“刚才我的脖子忽然抽筋了一下,现在好了,没事了。”白彩姑不得不向罗红莲撒了个小谎。
国一听有点着急了,走过来,帮白彩姑揉了一下脖子,嘴里说到:“好好的,什么脖子忽然抽筋起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白彩姑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罗红莲一出现伍司梅的影子就不见了,不过他也懒得去想这件事,他心里知道,自己就是什么想也不可能想出结果来,还不如干脆什么也不想。
今晚上有点热,罗红莲身上只穿着内衣睡觉,她的那一副腰身,立即就把白彩姑的双眼给锁住了。
罗红莲把不锈铁门关上,和白彩姑进屋去了。
“看你,一身的汗,再去洗个澡来睡觉吧。”走到了灯下,罗红莲看到了白彩姑的身上一身的汗,又说了一句,
刚才只差没走上奈何桥了,白彩姑拚命的挣扎,身上能没汗么?
“不洗了,明天再洗吧,我有点累了。”白彩姑有点无力的说,刚才差一点让伍司梅的影子掐死,白彩姑现在身上有点软软的。
“这么多的汗,怎么睡?去洗一下吧!我陪你一起洗……”
白彩姑一听,立即就高兴的答应了,和罗红莲洗鸳鸯澡,多美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