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间里的古香古‘色’家具不同的,是挂在‘床’对面的一个大屏幕电视。
亚棉走了过来,在电视上连按了几下,一个歌舞的节目立即在屏幕上出现了。
姐妹俩又在‘床’前的空地上跳起舞来。
曼妙的舞姿,和着音乐,让白彩姑一下子就看得入‘迷’了。
只是舞虽然好看,但白彩姑毕竟是个粗人,他半靠在‘床’上看着两‘女’鬼跳舞,没多久就有些累了,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了。
第二天白彩姑醒来的时候,一抹晨曦已经印到了窗纱上。
怀里有个软绵绵的‘女’子,‘女’子抱着白彩姑的脖子睡得正香。
是亚红。
白彩姑依稀想起,昨晚亚棉走后,亚红就像疯了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的在自己的身上折腾,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送到天堂的最高处,再扔下来……
白彩姑把亚红从怀里放到‘床’上时,她竟然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在亚红的身上盖了一‘床’被子,白彩姑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把扔在‘床’头上的衣服穿到身上。
步履轻无声息的从左侧房里走出来,白彩姑看到一股淡淡的晨光照到厅房里,厅房前面的院子里,一股淡淡的晨雾无声无息的罩着那些绿‘色’盆栽。
白彩姑有些惊讶,他从未听说过有哪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会有晨雾,今天却亲眼看到了。
晨雾之中有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白彩姑闻到了这一股气息,高兴的走了过去,驻足在院子里,站到了晨雾的中间。
看到身边的晨雾微微而轻盈的飘动,白彩姑人有些醉了。
白彩姑想起了昨晚进房子里来时,在‘门’口看到了一大片的断肠‘花’。
当时正是夜晚,加上白彩姑并不知道那就是断肠‘花’,而且晚上的月光也不够明亮,所以白彩姑看着那些断肠‘花’时,看得并不真切,现在他不由有了一种想去看一看那断肠‘花’的冲动。
向前迈开步子,白彩姑走到了大‘门’前,把大‘门’打开。
‘门’外,晨雾比院子里更大,那些断肠‘花’,在晨雾中显得特别的‘艳’红,像一团火在地上铺开一样。
白彩姑走了过去,站在那些断肠‘花’的中间,鼻子里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清香。
这时,白彩姑才看清了断肠‘花’的样子:断肠‘花’的叶子,宽宽大大的,有点像蓖麻的叶子,圆圆的边上,长着很多小尖角,断肠‘花’的树干也像蓖麻一样,中心是空的,很脆,用手轻轻一拉就断列开了。
都说特别鲜‘艳’的‘花’都是有毒的,这话果然是没有错,这个断肠‘花’,‘花’朵有些像野菊‘花’,红‘色’的,特别的鲜‘艳’,鲜‘艳’得让人感觉到那是一种刺眼的红‘色’。
昨晚来的时候,看得不清楚,现在白彩姑再来看这些断肠‘花’时,才知道这些‘花’很多,‘花’丛间不杂带任何的植物。
在断肠‘花’的‘花’丛里走了一圈之后,白彩姑准备返回屋子里去,一抬头时,人立即就愣住了:这些断肠‘花’的周围,根本就没有房屋!
白彩姑向记忆中的房子方位看去时,看到了一个长满杂草的古墓。
房子到哪里去了呢?白彩姑心里感到奇怪。
想了十来秒钟之后,白彩姑向着记忆中的房屋方位走去。
走到离古墓只有两三丈远时,忽然看到眼前有东西一闪。
那东西一闪时,有一股很强的光线发出来,使得白彩姑的眼睛有些刺痛得睁不开。
‘揉’了‘揉’眼睛之后,白彩姑看到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一幕:一座漂亮的古宅子,又出现在眼前,正是昨天夜里白彩姑住过的房子。
房子的大‘门’还半开着,那是刚才白彩姑从里面出来时开的。
白彩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又转过身去,向后连走了五步之后,再回过头来。
房子又不见了,白彩姑只看到断肠‘花’的尽头,有一个长满杂草的古墓。
白彩姑的身体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向古墓走去。
走了五步之后,一座漂亮的古屋,又出现在白彩姑的面前了。
直到这时,白彩姑不得不相信了:昨天夜里,自己就是在这座古墓里睡觉的!
白彩姑的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害怕,他知道亚红姐妹是鬼魂,自己跟着鬼魂在一起,住到古墓里倒也不足为奇了。
没有犹豫,白彩姑走进敞开的大‘门’之中,返身把‘门’关上。
穿过院子,白彩姑走到了厅房上。
厅房的大木桌后面,有一张小木桌,小木桌上,有成套的茶具,还有上好的茶叶,就连泡茶用的水,也是现成的。
昨晚白彩姑好像没有看到这些茶具,今天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了呢?
白彩姑在小桌子边坐下来,倒了一壶水,放到了电炉子上,手儿轻轻一按。
电炉子的电源灯亮了起来,不久之后壶子里传出了“滋滋”的声响,显然烧水已经开始了。
没多久,水开了,白彩姑开始泡茶,泡好茶之后,又自顾喝了起来。
一壶茶喝去了大半,右侧房间里有声音传了出来,没多久,有些睡眼朦胧的亚棉出现在右侧房间的‘门’口。
“鬼王,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这里又没有怎么事做,你可以多睡一些嘛。”看到白彩姑在喝茶,亚棉笑着对他说道。
“这段时间里,几乎是每天只睡两三个钟头,习惯了,多睡也睡不着。”白彩姑笑着回答说。
“慢慢的改过来吧,人每天不睡个五六个钟头,那怎么受得了?”亚棉笑着说,说完之后又问白彩姑:“鬼王你想吃怎么早餐,我给你做去。”
“随便吧,能吃饱肚子就行。”
“那我给你做碗牛‘肉’面怎么样?”亚棉说着,走了过来,站在白彩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白彩姑的肩膀上,身体紧靠着白彩姑。
“可以,牛‘肉’面不错,好吃。”白彩姑抬头看了身穿一身红的亚棉回答说。
亚棉点了点头,看到白彩姑正盯着自己的小脸看,脸上立即就展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嘴里说:“那好,我先去洗个脸就给你做牛‘肉’面。”
说完,亚棉迈开轻盈的步子,向厅房后面的一扇小‘门’走去了。
“洗脸?”白彩姑心里重复了一下亚棉说过的话,不由的感到有些好笑起来:这么多天来,一直活在紧张之中,白彩姑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洗脸了,他甚至忘记了世界上曾经有洗脸这个事了。
这不,今早白彩姑起来之后就没洗过脸。
亚棉走到厅房的后面去后,很快就有一股水流的响声传了出来,大概是在洗脸了。
鬼魂也洗脸?白彩姑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
又喝了一会儿茶,白彩姑站了起来,向后面的小‘门’走去,他想看看亚棉在做怎么。
走进了小‘门’,白彩姑看到了一个宽大的厨房。
让白彩姑感到意外的是,厨房里的设施非常的先进,比白彩姑家里的那些设施不知道要先进多少倍。
亚棉正站在厨房里,用一只不锈钢铁锅给白彩姑煮牛‘肉’面。
牛‘肉’处理过了,亚棉从冰箱里切好,放到锅里一起和面煮时,立即就有一股香气传了出来。
白彩姑走了过去,站在亚棉的身后双手伸出,把亚棉的小肚子抱住。
“你怎么到厨房里来了?快到厅房里去坐着吧,牛‘肉’面一会儿就好,好了我给你端到厅房里去。”亚棉声音轻快而且柔和的说道,说完了,还回过头来,在白彩姑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彩姑正想开口说话,却感到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向上升起,在小腹处停滞膨胀,头脑里还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亚棉是何等的机灵,她感觉到白彩姑身上传来了一股热气,立即就扔了手里煮面的小勺子,转过身子,像一剂‘药’膏一样的贴到白彩姑的身上……
白彩姑的脑子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
他看到自己正睡在右侧房里,怀里搂着全身光溜溜的亚棉。
亚棉的脸上有些疲惫,这也难怪,她折腾白彩姑的动静一点都不小。
想起刚才自己像一只疯牛一样时,白彩姑的心里不由的有些不解,嘴里喃喃的说道:“奇怪,我怎么忽然像疯了一样?”
怀里的亚红笑了笑,动了动身体,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式。继续贴在白彩姑的怀里,嘴上笑说:“不奇怪,你昨晚吃了一钵断肠‘花’,就会这样。”
“吃断肠‘花’就会这样?”
“对,那断肠‘花’,除了有一个俗名叫虫不爬之外,还有个俗名叫三钱三,虫不爬的意思是说断肠‘花’有毒,没有虫子敢爬到它的上面去,因为虫子一爬上去就算不死也会晕得从断肠‘花’上掉落,三钱三的意思就是这种‘花’的干品,普通人一次用量超过了三钱三就会死,鬼王现在你不是普通人了,所以吃断肠‘花’是不会死的,但断肠‘花’对你还是有一定的毒‘性’的。”
“有毒?有怎么样的毒?”亚棉的脸上泛起一股红晕,半晌之后却又不得不说了:“那断肠‘花’对鬼王你有泄阳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