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等到郁成昆喝的有五成醉,才拎着油灯进了厨房。
“老爷?是您呀!”声音轻柔,带着两分恍然和甜美。
郁成昆抬眸看向小丫鬟,微微蹙眉,“你?”
“奴婢巧儿!”巧儿说着,靠近郁成昆一些。
香气扑面而来,比起之前清淡,更浓郁了些。
还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郁成昆眯眼看着巧儿,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娇嫩如花,诱人采摘。
也是鬼使神差伸手搂住巧儿的腰,把人拉到怀里抱紧,便亲了上去。
巧儿挣扎了两下,便从了郁成昆。
直到被抱着去了一间客房,才嘤嘤凄凄哭出声,“老爷,我,我怕……”
“别怕,我会轻一些!”
这夜还很长,肮脏事也很多。
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在这黑夜的掩护下,悄然进行着。
廖承辉偷偷起来,本想推开隔壁屋子,却发现郁珍珠上了门阀,推了一下没推开,懊恼的呸了一口。
他到底不敢强行闯进去。
想着像郁珍珠这种乡下来的小丫头,没什么见识,往后他多来几次,给点好处,定能哄得她心甘情愿,任由他亵玩。
这般娇嫩嫩的小姑娘,青涩敏感。
不过真要说起来,还是牟氏这等妇人有趣些。
哆哆嗦嗦去了茅房,回来掀被子的时候,就发现炕上有人。
“?”廖承辉稍微愣了片刻,笑着钻到被窝,把女人抱在怀里。
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只是很快,他就觉得没趣了。
这么一个烂东西……
尤其是听到那声,“廖公子!”时,他差点吐了。
事闭,廖承辉无情低喝,“你赶紧走!”
嫌弃是真的嫌弃的很。
“……”
刘氏心口一疼,恼恨极了。
一个两个如此嫌弃她。
她还嫌弃他们呢。
摩挲着穿了衣裳,扭着腰出了屋子。
一阵冷风吹来,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夹雪。
“吸!”
刘氏打了一个颤抖。
好冷啊!
又是新的一天
逍遥镇
快晌午的时候,席西洲、南风一行人到了逍遥镇。
逍遥镇虽说是个镇,但福神医的神医谷就在这里,来往行人很多,江湖人士避祸,权门世家来看病,平民百姓混饭吃,鱼龙混杂。
说是小镇,倒是比县城还繁华热闹。
醉生梦死的酒楼、妓馆,一掷千金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一夜倾家荡产的赌馆。
各种各样开满了长长的一条街。
南风看不见,却能听到这种热闹。
她坐的端正,面上有几分向往,轻声问,“席大哥,我们到逍遥镇了吗?”
“到了!”
席西洲温声。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别怕,我在这里!”
席西洲眼眶通红,眸中已然浸出泪水。
“嗯,我不怕!”南风应了一声。
伸手摸着席西洲手臂,往他怀中靠去。
他不曾诉说过他对她的感情,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利用。
南风也没有问,也是不敢问。
同情也好,利用也罢,在人生最后一刻,有个人愿意演一场戏,一场疼宠呵护的戏,便是虚情假意,她都会感激。
将他紧紧拽在手心。
闭眼断气时也会无怨无悔。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撑到勇毅侯到逍遥镇,见上一面,为席西洲谋取些东西。
他想要万万人之上,必须有权门世家支持。不管是人脉还是钱财上,两者皆不可少。
“席大哥!”
“嗯?”
南风轻笑出声,几分欢喜几分愉悦,“没事呢,就是想喊你一声!”
仅此而已。
“……”
席西洲一时间心口剧痛。
眸中泪水急遽增多,几乎快要满出眼眶。
下巴磕在南风透顶上,“你会没事的,我说过带你走遍五湖四海,看遍浩瀚河山。南风你别怕,福神医医术无双,他会看好你的!”
南风嗯了一声。
她才不怕呢。
一点都不怕。
就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么俊俏的公子,对她呵宠倍至的席大哥。
“看相算命,不准不要钱!”
听到马车外的声音,南风扯了扯席西洲的衣袖,“席大哥,我们下去算一卦吧!”
不管准与不准,就是单纯的想趁着她还清醒,多留下一些回忆。
“好!”
席西洲让荀宝停下马车。
抱着南风下马车,真真将呵护备至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少路人都看了过来。
那公子俊美无寿,龙章凤姿,偏生他抱着的女子磕碜无比,还用缎布遮住了眼睛,莫非是个瞎子。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俊美公子是鲜花,那丑陋女子是牛粪。
算命先生见到席西洲的时候,便瞪大了眼睛。
“这,这……”
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南风,更是惊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竟来了逍遥镇……
“算命!”席西洲让南风坐在小板凳上。
荀宝快速放了一锭金子上去。
“……”
算命先生看着那金子吞了吞口水。
他知道,今日这事儿吧,怕是不能胡言乱语,好与歹,他今儿都得说个一二三来。
“咳咳咳!”算命先生左看右看,才小声说道,“观这位公子面相,龙章凤姿,实在不凡,乃当世帝星矣,且还名正言顺!”
“就是……”算命先生快速掐着手指,嘴巴里念念有词。
“啊……”惊呼一声,又去看席西洲的面相。
“可惜是早殇之相!”
“胡说八道!”
南风沉沉呵斥出声,尖锐又带着冷厉。
浑身似竖起了利刺。
本就经历无数杀戮,手上沾过血,平日在席西洲面前讨巧卖乖,一副天真无邪,那都是假象。真真正正的南风冷心冷情,狠戾无比。
这么一喝,气势十足。
把算命先生吓了一跳。
“那,那我又没胡说!”他结结巴巴小声嘟囔。
看着南风被席西洲胡在怀中,又不怕死的补了一句,“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南风闻言眉头紧蹙。
席西洲眸光幽沉,朝荀宝说道,“请这位先生去宅子里坐坐!”
然后抱着南风上马车,面色无波,只是手臂有些抖,浑身有些无力。
南风听见那算命先生慌乱惊呼,“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哎呦喂,掐疼我了!”
她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