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于农道由衷的开怀大笑,蔑视的目光从身后那群人身上扫过,这群人的愁色,让他内心的优越感更浓。
“你们那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三生才搞出来这么点小动作,就让你们慌张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希望三生尽可能搞出多的动作,而且动作越大越好,他越是这样,我们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不管于农道品行如何,但他既然能够坐稳现在这个位置,并且将大多数家族跟财团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起码拥有与众不同的头脑跟手段。
于农道那群满是愁容的手下,双眼中再次流露出自信。在外人看来,于农道能够取得现在的地位,完全得益于自己父辈的关系。
他们这些常年围绕在于农道身边的人,却无比清楚,就算没有父辈的帮助,单凭于农道个人的能力,他肯定也会有一番不俗的成就,只是不会有眼前这么顺利而已。
在他们的印象中,于农道还从未失算过一次,更没有失败一次。三生所创造的一切,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一个神话,但对于这些人来说,于农道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他们认为,论头脑跟手段,于农道绝对要强过三生,论背景跟人脉三生更是不如。唯一超出他们预料的是哈曼丹王子对三生的态度,几乎可以抵消很大部分于农道的优势,也是他们担忧的根源所在。
“于部长,现在这个董三生搞出来如此大的动作,那些唯利是图的家族,好像也要跟他联合起来,如果让他成功了,情况对于我们恐怕不会那么乐观。”一个五十多岁略显秃顶的男子,年纪足以当于农道的父亲,却摆出来一副仿若小学生求教的模样。
他如此的态度,并不完全是因为于农道的出身,更重要的是对方的能力。
“你的意思肯定是,若三生拿到了那些订单,就有了跟为谈条件的资本,最后就算是我赢了,也会得不偿失对吧?”于农道直接点破了对方的心思,他的首先纷纷点头。
于农道悠悠坐回原位,背对着自己的手下缓缓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曾经有一个科学家做过一个著名的试验。”
背对着手下的于农道,自然看不到自己的手下,他的手下也知道如何去回应。或许他要的不是回应,只是为了说教而已。
好为人师,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潜藏的一种本能。
“那个科学家,将一只狗关进一个笼子里,安装了一个蜂鸣器,当蜂鸣器响起时,笼子就会通上那条狗难以忍受的电流,让其痛苦不堪。最初的时候,这条狗会疯狂的向外冲,一次又一次,可惜这样做总是无用的。它也就认命了,只会默默承受这个痛苦,忘记了逃跑跟反抗。当它形成这样的习惯之后,你就算是将在嗡鸣器响之前,将笼子门打开,这条狗都不会逃跑,甚至在不通电的情况下,它也只能倒地浑身不停的抽搐。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被称之为习惯性无助。”
“我明白了,现在三生就好像是那条被关进笼子里面的狗,您就代表那个嗡鸣器的响声,你的手段就好像是电流。现在三生反抗的越是剧烈,您的手段就会越狠,当他感受到绝望,习惯性的在您面前感觉到无助时。到时候即是您没有针对他的手段,他也会无条件的屈服于您?”
于农道手下不乏一些,头脑灵活的博学之士,不仅说出了出处,还分析出了于农道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孺子可教也。”于农道满意的点点头:“对付这样蛮横的野兽,让对方痛一次,根本就不能让其屈服,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一直痛下去。不过这个董三生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在官方影响力上没有办法跟我抗衡,索性就放弃了,让我之前很多准备都排不上用场了。”
“据我所知,三生甚少求人,更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求人。但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让他不得不去求人,增加他这种无助感。”随即有人献策道。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那就着手去做吧,我要让灵隐村永无宁日的同时,还要让他最终明白,他现在做所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于农道说道。
在战略商业部,于农道话就是金科玉律,没有人敢去质疑跟反抗。他身后的一众人虽然已经下去了,不过脑海中的疑问却没有消失。
于农道所说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懂。不懂的却是,如何将其付诸行动。于农道又能动用什么样的手段,断了三生的后路。
再者,在于农道的口中,将三生当成了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狗。可惜三生并非真的狗,也不知于农道如何去建造一个可以关得住他的笼子。
于农道在对付三生这件事情上有绝对的自信,三生的自信却丝毫不弱于他。他谋取的是三生的影响力跟资产,三生针对的却是他这个人。
在这次争斗中,虽然三生跟于农道才程度上是绝对的主角。但最忙碌的却是下面那些人,他们两个都独处一室,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等待自己期待结果的降临。
三生自然知道于农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基于他对哈曼丹王子的绝对信任,暂时还想不到于农道能够采用什么有效的办法对付他。
等待约定的时间到来,当三生现身在天堂会所大厅的时候,以梁家为主导的二十一家家族的代表已经全部到齐,唯独少了京都白家。
已经多少了解内幕的人猜测,三生根本就没有通知白家,或者是白家故意让三生难看。
三生却毫不在意,他明白白家并非自愿参加这次的入股聚会,他们也误解了自己的真正意图。但以眼前的形式来看,白家是不是参加,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当在场的家族明白了自己提出的条件之后,恐怕他们巴不得分了留给白家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