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木双翼自从二次进化之后,其可以瞬间消耗光三生体内所有的灵气,换取提升无数倍的速度。
这个进化是三生现在最为依仗的逃生底牌,可是由于这种速度超越他的掌控,在移动中他莫说做动作,甚至就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虽然他不知道,双翼爆发出的速度到底是什么境界,却算定就算是玄空上人都来不及反应。
最后他之所以放弃,并不因玄空上人察觉到他神识锁定时,动作故意为之一缓。
而是根据他的猜测,以地鼎派的底蕴以及对天道子的重视,他们跨界传送绝对不是随机的。
若三生将青铜铃铛抢到手,因此传送到了地鼎派的大本营,那时候恐怕他连自裁的机会都不会有。
雄厚的灵气已经灌输进双翼中,三生纵然放弃了抢夺青铜铃铛,却不得不调转方向,将让双翼内压制不住的能量宣泄出书。
一阵碰的破空声再次自三生身边响起,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大多数将士都茫然的看向四周,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唯有玄空上人在内的少数化神境修士,才能过模糊的感受到,三生这次锁定的方向是美人束的入口。
“此子有这样的手段,却能够隐忍到这种境界,显然就是为了应对我等。他大胆,疯狂甚至偏执,却又无比谨慎跟果断,竟然能够放弃这个直接回家的机会。”
玄空上人深深叹息一声,望着空间波动越发浓郁的青铜铃铛,脸上满是失落,显然想让是三生抢夺铃铛也是他的阴谋之一,可惜的是对方虽然心动,却并没有上当。
西戎世界的青铜铃铛被摇动的瞬间,远在方外之地的地鼎派的内却钟声大作。
原本闭关的问天道人猛然惊醒,双眸中闪烁着喜色,未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周身空间一阵波动,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食,蓦然间出现在一座高达百丈的阁楼上。
在这一座没有楼梯,没有通道,连房间都没有的百丈阁楼上,唯独有一座三丈多高的大钟,在那里无风自动微微作响,竟然还有一道道虚幻的空间波动传出。
若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个三丈大钟虽然跟玄空上人中的青铜铃铛相差何止万倍,但无论是造型,材质,以及铭刻的铭文都丝毫不差。
可以说,青铜铃铛是缩小无数倍的大钟。也可以说,大钟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小铃铛。
在方外世界中,唯有一些博闻强记的老怪才知晓,地鼎派有一件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至宝,唤作子母钟。
此钟并无攻击能力,也无防守手段,之所以被称之为至宝,完全源于其独一无二的传送能力。
子母钟一大一笑,母钟为大,子钟为小。
两钟在一起时,任何一个手持子钟的修士,都可以借助母钟的力量穿越到任何世界。
正常来说,母钟虽有打破空间的能力,这种传送却是无比危险的。世界之大,任何人都无法探究它的边界,也没有人知道自己跨界之后,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
不过若是有一位七重天的修士在一旁保护的话,这种危险就会被削弱无数倍。
乍听起来,这种可以打破空间,让人直接跨界的举动,像极了所有七重天修士必备的技能,虽然让人眼热,但制约太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鸡肋般的存在。
实际上,子母钟能够被称之为上古神器,最被人看中的并非它可以传送子钟,而是召唤。
简而言之,手持子钟的人不管身处何界,只要晃动手中的铃铛,等到两钟共鸣之后,都能够瞬间传送到母钟所在的地方。
更为重要的是,这种传送几乎不受人数的限制,一次传送一人无碍,一次传送万人也无妨。
一般的七重天修士虽然可以撕碎虚空逃跑,却根本没有掌控空间的能量,他们做的只是将其打碎而已,因此根本就无法决定自己传送出的方向。
子母钟的成名之战在于,数千年前各大门派偷袭地鼎派,想要将其一举灭门。
当时的三鼎虽然也互相竞争,却也是互为依存的关系,从而来保持三方同时超然的地位。
那些联合起来的门派,无法同时对抗三鼎,所以决定蚕食三鼎,先拿地鼎派开刀。
那是一场筹谋了数百年才发动的战争,不可谓计划不够严密,算是不够精准。
联合的门派集结了两倍于当初地鼎派的实力,很是轻松的攻破了地鼎派的外围,直到他们就要发动总攻之际。
当时地鼎派的掌门,却亲手操控子母钟,将一位手持子钟的弟子传送到了天鼎派,片刻过后,天鼎派的近万精英修士便同时持子钟而被母钟召唤而来,战事瞬间就成了旗鼓相当的白热化。
当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地鼎派掌门又故技重施,用同样的方法将人鼎派的精英修士召唤了过来,彻底占据了上风。
此后,附庸三鼎的势力,以及他们的其它盟友也都被陆续传送过来,原本的灭门之战,慢慢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经此一役,奠定了三鼎不可撼动的超然地位,各大门派也损伤惨重。
以一己之力改变一场战斗的事情屡见不见,不过不管普通人还是修士,寿命终归有限,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复制。
一件强悍的法宝,虽然也能够改变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却改变不了牵扯到地鼎派这种超级门派的灭门之战,偏偏子母钟这件曾经不被重视的上古至宝便做到的了。
此事在数千年的时间中慢慢淡化,被人遗忘,这背后同样也有三鼎合力隐藏的缘故,不愿暴露这个底牌。
就这样一件左右过整个方外世界势力划分的至宝,却被天道子用来圆满自己的道心,足见问天道人对其的溺爱。
等到问天道人,满脸慈祥,双目期待看到自己孙子,意气奋发,睥睨天下的风范之时,空间传送的裂缝打开,看清了其内的景象,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压制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