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赫莉回到房间。
换了睡衣的赫莉侧躺在床上,问陆隐:‘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他反问。
‘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赫莉目光带着一丝恳求望着他。
陆隐沉吟了下,颔首答应了,“嗯,好。”
把身上的衬衫西裤换掉,然后在她身旁躺下。
赫莉忍着内心的激动和害羞,凑近了他,仰头吻了一下他的唇,嘴角浅浅地弯起一抹弧度,眼底也闪烁着纯粹的开心笑意。
只是陪她睡个午觉,她就这么开心吗?想到她是喜欢着自己的,陆隐望着她的小脸,心情忍不住有些复杂和酸楚。
鬼使神差低下头,回吻上她的唇。
不像赫莉那样蜻蜓点水,他由浅入深,从霸占她的唇,到侵略入她的口中,有些东西,也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赫莉没想到他会回吻自己,还吻得那么难舍难分。
虽说喜欢陆隐好几年了,不过在行动上,她是一片空白的,没一会儿,就被陆隐吻得缴械投降、气喘吁吁,有些头晕眼花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自己腿的内侧了,赫莉愣了三秒,然后意识到那是什么,她顿时僵住了身体,本就绯红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他他他竟然……
“你发现了?”陆隐的语气有点儿危险,就好像是干坏事被人发现了,准备杀人灭口。
赫莉猛地摇头否认。
他、他这危险又邪魅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又紧张。
陆隐又说,“看你这反应,果然是发现了。”
他都没有明说是什么,她就急急忙忙否认,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什么贴着她的腿,烫人的温度,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赫莉的脸越来越红,小心翼翼地想把腿挪开。
她跟陆隐结婚、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有一个多月了,不过两人仅限于偶尔的亲吻、拥抱,仅此而已。
“赫莉……”陆隐的嗓音有一丝低哑和压抑,搭在她腰肢间的手臂一收,把她搂入怀里。
两人靠得太近了,赫莉能更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强烈反应了。
迟疑了一下,点了下头。
陆隐的身体往下挪了挪,把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个瘾-君子,深呼吸一口气,鼻腔中满满的专属于她的馨香。
本来想缓解一下体内的渴望,结果这下,弄巧成拙,更加饥、饿了。
“……”陆隐。
一只温热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庞,靠在她肩膀的额头被轻轻推开。
然后,她主动吻上他的唇,柔软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点火的动作很不熟练。
“别乱动。”陆隐沉声警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为,同时把脸偏向一旁,躲开她生涩却很能撩火的吻。
即使身心都无比渴望得到释放,也知道赫莉想帮他,但他觉着这样对赫莉不公平,赫莉喜欢他,但他却没办法回应她的感情。
他不想让她付出太多,却得不到回报。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情绪,陆隐扯了个谎说道,“你怀着宝宝,不能做那种事。”
原本以为他讨厌自己的触碰,现在听了他的解释,赫莉心里顿时释怀了。
随即又想,如果他讨厌自己的话,就不会有反应了。
他的身体还在提醒着她某些事,她忍着害羞,用手语跟他说:‘没事的,前三个月个后三个月是危险期,现在宝宝才五个多月,可以的。’
“我怕我等会儿会失控。”陆隐抓着她的手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我忍忍就行了,不是要午睡吗?快睡。”
说完,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小脸埋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再跟自己交流了。
虽说陆隐的反应一直贴着她,让她无法忽视,不过最终抵不过睡意侵袭,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温香软玉在怀的陆隐却完全没有睡意,在赫莉睡了之后,他就干瞪着天花板,身体的反应久久未熄。
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的后果,就是眼睛很酸涩。
他收回目光,打了个呵欠,湿润一下干涩的眼睛。
垂下眼眸,看着在怀里安睡的人儿,或许是她每天都坚持护肤,再加上生活得很舒适,她的肌肤极好,如顶级羊脂玉,细腻,白嫩无瑕;眉形不用刻意去修就很好看,睫毛浓密卷翘,但没有他的长。
巧鼻秀挺,唇若桃花,引人采撷。
陆隐想起当初,在福利院看到赫莉时,的确是因为赫莉眉眼间长得有几分像小兔老师,基于爱屋及乌而领养赫莉的。
但他从没有想过把赫莉当成小兔老师的替代品。
也一直分得清赫莉是赫莉,小兔老师是小兔老师。
在他离开克利斯家族,创立T家,并站稳了脚跟之后,才有心思去打听唐家的情况的。
从私家侦探那儿得知小兔老师已经死亡,而那个男人的精神也出了状况,后来调去了C市。
他已经记不得当初得知这些事时,是什么反应的了。
之后几年,他也有暗中关注唐家的情况。
但从没想过回去,和他们相认,又或者替他爸妈报仇。
从他成为克利斯家族二少爷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唐家的种种,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结果前年底,又鬼使神差回来招惹唐家的人……
发觉自己的思绪飘远了,陆隐深呼吸一口气,将那些陈年旧事抛到脑后。
……
下午五点多。
赫莉醒来,看到陆隐清醒着躺在自己身旁,她愣了一下,跟着才想起睡前自己要求他陪自己午睡的事。
伸了个懒腰,就察觉到有什么硌着自己。
“……”赫莉惊了。
他、他怎么还起立着?
他该不会……从她没睡之前到现在,都是这个状态吧?
她忍着脸红推了推他:‘你要不要去浴室放飞自我一下,听说那……充血太久,会出问题的。’
陆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咳……”他清了下嗓子,“起床吧,容婶应该在做晚餐了。”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从下了床,低头看了眼身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拿起衣服进浴室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