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蒸汽列车中,两个人正悠然自得的下棋。
由红白两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战棋,在棋盘行走间,不时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手持红色棋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碧绿的眼眸镶嵌在犹如刀削斧剁的脸上,魅力十足。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身上,看起来休闲随意,却又稳稳当当,犹如一个神一般,让人觉得难以凝望。
“斯洛宾塞大人,如果您继续这样走下去,那么这一局就是我赢了。”年轻男子开心的笑了。
被称为斯洛宾塞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修长,相貌虽然没有办法和年轻男子相比,却也有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王子殿下的棋艺,越发精进了。”斯洛宾塞将手中的玉石棋子轻轻一放:“我已经不是王子的对手了。”
“都是斯洛宾塞大人教导的好。”年轻的图查理斯恭敬的说道。
虽然这话有几分客套,但听的人却很舒服。
“王子殿下,这次陛下交给您两件事情,你觉得哪一个更重要?”
图查理斯头也不抬的说道:“当然是联姻。”
斯洛宾塞看着年轻王子的面孔,沉吟了瞬间道:“殿下,我认为诛杀安尔顿更重要。”
图查理斯猛然抬头,他显然吃了一惊,在接受两件任务的时候,他已经对两件事情进行了了解。
取得荣光之矛的斯图登堡爵位继承人,不但会得到雷霆教会的认同,而且还会成为选帝侯。
选帝侯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的,是成为神圣天罗帝国皇帝的资格!
尽管这些年来,他们斯隆塔因家族一直掌握着神圣天罗帝国的皇位,可是在神圣天罗帝国内,依旧有暗流蠢蠢欲动,他们在遭受着挑战。
每一个选帝侯,都是一个挑战者。
能够和一个选帝侯联姻,不但减少一个挑战者,还会让斯隆塔因家族的帝位更加的安稳。
“为什么?”
“殿下,您的任务本来只有第一个,这对于皇室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在前些时候,陛下通过密电的方式,传达了第二个任务。”
“陛下如此着急这位小安尔顿,您自然要将他放在第一位。”
图查理斯沉吟片刻,当即恭敬的朝着自己的老师道:“多谢老师指点。”
“等到了维达利亚,这个任务我一定尽快完成。”
斯洛宾塞点头道:“王子,捉拿小安尔顿,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陛下已经派人送来了一件封印物,只要这小安尔顿还在维达利亚,他就插翅难逃。”
这下轮到图查理斯再次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诛杀一个勾结亡灵巫师的勋爵,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想到父亲如此大动干戈,居然还派人送来了一件封印物!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位光芒照耀整个神圣天罗帝国的陛下,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了。
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的话,那就是不识时务,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老师,我明白了!”
“嗯,不用这么严肃,一个小小的勋爵,算不了什么。”
“只要能找到他,他就逃不了。”
秦南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刚因为解除菲尔罗的追杀大松一口气的他,再次紧张了起来。
自己竟然勾结亡灵巫师菲尔罗,成了通缉犯,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在秦南看来,这简直不可理喻,可是,这种说法偏偏得到了神圣天罗帝国和雷霆教会的双重确认。
一时间,秦南心中的怀疑,再次增加了几分。
一定要尽快离开维达利亚,甚至离开神圣天罗帝国。虽然自己有进化的面具遮挡,但是随着菲尔罗的被斩杀以及那位王子的到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强者趋之若鹜,来到维达利亚。
万一,哪个强大的家伙能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呢。
离开维达利亚去什么地方,秦南还没有想好,但是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自己,离那位太阳王越远越好。
不过在离开之前,秦南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比如成为破壁者所需要的材料,比如通火者所需要的魔药配方。
这两天去一次占卜人之家,换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离开。
打定主意的秦南,轻轻的一挥手,一块黝黑的,犹如心脏般的石头,就出现在秦南的面前。
这石头乃是菲尔罗被斩杀时留下的非凡特性,对于这非凡特性,秦南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毕竟,菲尔罗距离成为序列四的半神,只差一步。而菲尔罗体内的非凡特性,应该达到了半神的境地。
所以秦南就要看看,这究竟是一个几等的进化点。
手指握住那黑色石头的瞬间,黑色石头就化成了一股让秦南感到惊颤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
“您有一个六等进化点,请选择要进化的物品。”
伴随着这行字出现在秦南的心头,秦南的神色从僵硬变成了狂喜。
六等进化点,如果换算成为封印物,那就代表着序列四的封印物。
也就是说,自己获取的石头中,蕴含着一个半神的非凡属性。
想到半神的非凡属性,秦南的心里就难以平静。他对于菲尔罗和亚理士之间的交手虽然没有太近距离的观看,但是却深刻的感受到,两人交手之时的威势。
在那种威势中,他就犹如一个蝼蚁。
这进化点给谁呢?
秦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魔镜,可是最终,秦南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旦魔镜有了这个进化点,它的探知范围虽然能进一步扩大,但是消耗的精神力,同样也是不容忽视的。
自己问它一个问题,可能会因为精神力消耗太大,而承担不起。
更何况它现在是序列六的封印物,直接让它进化成序列四的封印物,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至于其他的封印物,秦南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可是,正当他准备放一放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头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