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千雪宫内。
一栋清幽雅致的宅院中,姜宁雪正坐在古松下的石凳上,望着面前的茶杯发呆。
这一个月来,她经常心绪不宁,脑海中浮现各种画面。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深处,反复把陆离和纪天行拿来对比,不下上百遍。
最终,陆离的身影越来越淡化,纪天行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她双手握着白玉茶杯,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自语道:“神谕之子,以元神境实力,竟然修复圣鼎,还七日炼成圣丹……
为何我当初就没看出,他有这般天赋和潜力,能创造如此奇迹?
如今事情已过去五天了,整个封神山都在议论他的事迹,所有人都对他赞赏有加。
不行,我不能再矜持和等待……五天已过,他应该休养完毕了吧?”
虽说纪天行成了封神山的风云人物,最耀眼的绝世天才。
但她心中仍有一丝自信,相信纪天行对她还心存好感。
毕竟,前五名天才中,她是唯一的女子。
她自认身世、样貌、天赋和才学,都配得上纪天行。
片刻后,她打定了主意,便亲手写下一封请柬。
她把请柬交给一名侍女,让其送到天圣宫的东院去。
……
夜幕降临时,纪天行结束练功,走出了密室。
经过五天的休养,他的实力已完全恢复。
并且,之前他炼制圣丹时,也汲取了海量的天地灵气,受益无穷。
如今他的实力更进一步,已达到元神境五重巅峰,触摸到了瓶颈。
只要突破瓶颈,他便能达到元神境六重。
他刚走出密室,一名金甲侍卫就迎了上来,恭敬的鞠躬行礼,并递上一封请柬。
“启禀纪公子,方才有位千雪宫的侍女,给您送来了一份请柬。”
纪天行伸手接过淡金色的请柬,瞥了一眼封面上的署名,只有一个‘姜’字。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份请柬是姜宁雪是派人送来的。
“知道了,你退下吧。”
他挥手屏退了侍卫,拿着请柬回到卧房中。
打开请柬一看,上面写了两行清丽娟秀的小字。
“纪公子,请移驾千雪宫别院,宁雪有事与公子相商。”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竟然主动邀请我去她的住处?恐怕动机不纯啊……”
一边说着,他掌心中冒出一团赤火,将请柬烧成灰烬。
他起身离开房间,不紧不慢的朝千雪宫走去。
夜色正浓,天空中繁星点点,月色如水。
千雪宫内亮着点点灯火,除了值守的侍卫和侍女,并无人走动。
他进入姜宁雪居住的别院时,早有一名侍女守在门口,等待他的到来。
“纪公子,姜小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跟奴婢来。”
侍女领着他穿过宅院和回廊,进入宅院深处的卧室之中。
抵达门口时,侍女停下了脚步,躬身行礼道:“纪公子,姜小姐在里面等您,请您进去吧。”
纪天行瞥了一眼灯光幽暗的卧房,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大晚上邀我过来,不在客厅里见面,却在闺房之中……”
他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中警惕。
迈步踏进卧房后,他四下打量一圈,未见到姜宁雪其人,只闻到满屋的淡淡馨香。
宽大的玉床上遮着纱幔,铺着淡红色的锦被,却不见人影。
床边的圆木桌上,放着两枚精致的白玉瓶,似乎装着什么丹药。
纪天行正在打量那两枚玉瓶,就听到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纪公子,那日你炼丹结束后,宁雪见你面色不佳,法力消耗极大,心中便有些担忧。
桌上那两瓶丹药,是宁雪专门为你准备的劫级丹药,可助你恢复法力和滋养元神,还请笑纳。”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循声望向卧房的左侧。
只见,左侧墙边竖立着一块白玉屏风,上面雕刻着花竹图案。
姜宁雪的声音,正是从那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纪天行知道,那屏风后面肯定连接着侧室,一般都是密室。
于是,他迈步走了过去。
“姜小姐如此关心在下,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不过,我休养五天已经恢复了,这两瓶丹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一边说着,他绕过宽大的屏风,便要进入‘密室’。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是身躯一僵,脚步停在了原地。
那屏风后面,的确有一间侧室,却不是练功的密室,而是一汪温泉水池。
三米见方的水池中,注满了地灵泉水,冒着袅袅热气。
水面上漂浮着粉色、红色的花瓣,散发着撩人的香气。
姜宁雪正坐在温泉池中,姿态优雅的沐浴。
她抬起洁白无瑕的玉臂,撩拨着温热的泉水,浇在柔嫩的玉肩上。
虽然她坐在水池中,缭绕的水汽遮着她的身躯,若隐若现。
可纪天行还是能看清楚,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透明的薄沙,早已被水浸湿了。
无限美好的风景,在水面下轻轻波荡,令人挪不开眼睛,只想一探究竟。
绝美的脸颊泛着红晕,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水汪汪的双眼中,蕴含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纪公子,人家为你担心了好多天,实在忍不住了,才厚颜请你过来见面。
你竟然不接受人家的一番好意,就不怕人家伤心么?”
她轻咬嘴唇望着纪天行,语气有些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人难以拒绝。
纪天行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转身背对着她,语气平静的道:“姜小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能收你的礼物。
再者,天圣宫中储备了无穷无尽的修炼资源,我用之不竭,何须让你破费。”
见他背对着自己,姜宁雪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心中暗想道:“我已拉下脸面,如此主动的邀请他来,他却不领情。
看到我沐浴,他却丝毫不受诱惑,难道我就如此不堪,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不可能!世间男子没有不好色的,只是有人表现明显,有人隐藏较深而已!”
想到这里,她故作虚弱的蹙眉道:“纪公子,也不知怎的,我头有些晕,手脚也发软,你……能否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