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蓝少要不要再找个医生来看看,伤……伤得好像比之前更重了。”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问了句。
“你说呢?”陈玉祁阴戾的面容浮起冷笑,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瞬间一片哗然,鸦雀无声。
“还不快去,还愣着干嘛,要我给你们买棺材吗?墓地要不要也买了?”
话语一落人全都散了。
“废物,都是废物……”他拳头紧攥似乎还不解气在桌上重重一锤,桌子都裂出纹路了。
厉墨宸硬朗的面容已经冷淡,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动作没有动过。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今天他来想必定不会是看蓝翔这么简单。”厉墨宸看着他淡漠开口。
陈玉祁浮躁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他蹙眉,“什么意思?”
厉墨宸从口袋掏出一枚袖章,递给了他,陈玉祁看到这枚袖章,他震惊直接站起了身,“这袖章是帝……”
他说一半马上改口,“这袖章你在蓝翔身上发现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玉祁渐渐起了疑心,大拇指捏着那枚袖章,狭长的丹凤眼眯起。
厉墨宸清楚听到他说到帝,他暗暗留下个心眼,不疾不徐慢慢道:“刚才推蓝翔出来的时候,在他衣服侧口袋发现的。”
他说到这就没有说了,想必不用他说,陈玉祁也应该知道了。
果然陈玉祁眼眸沉了下来,眼底狠厉闪过嘴角勾起嗜血冷笑,“他藏的可真深啊,想必今晚应该是他们串通好的。”
厉墨宸也不敢确定陈玉祁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他语气冷淡继续道:“上次和苏荷交易,蓝翔在场。”
这四个字就像是定心丸,陈玉祁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他继而冷笑,兰花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先暂时不动,看看他醒来后怎么说?”
“厉宸,你最近出去有些勤了?”陈玉祁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
厉墨宸心一提,他语气平淡道:“想女人了,出去找找乐子也不行。”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他拧着眉有些不悦,“你要是你喜欢我太招摇,那我就不出去了。”
陈玉祁拿起赶紧的帕子在他肩上轻轻擦着,他阴邪低低道:“怎么会,你要是想要女人,我送你几个,都是雏儿。”
厉墨宸把他推开,“还是不用了,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里话外陈玉祁怎么会听不出,他也没有生气,只要厉宸愿意听话,自然该有的好处一分不会少,若是别有它心……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厉墨宸没有说话退了再去。
陈玉祁看着那道身影眼底暗芒闪过,他不紧不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头很快就接听了。
“大哥,你找我有事?”
陈安琪现在在外面逛街,正挑到她喜欢的东西,陈玉祁电话突然打过来,她有些不悦。
“宋辞会医术,你知道吗?”
“什么?”陈安琪听到宋辞这个字眼,她总算是停了下来,不过医术是什么鬼,“没有啊?”
“大哥,你问这做什么,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陈安琪拿着手机有些紧张起来了。
陈玉祁琥珀色眼眸沉了下来,“没事,就是问问。”
看来他们果真是一伙的。
……
而医院那边唐施还没有醒来,何美丽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还有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唐施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身上穿着病号服,何美丽靠在床头。
应该是守了她一夜,小腹又传来坠痛的感觉,她轻嘶了一声,惊醒了何美丽。
“小唐,你醒了,怎么样,肚子还疼吗?”何美丽扶她撑起半个身子。
“我没事,何总监,谢谢你照顾我一晚。”唐施面色不大好看,连唇色都几乎透明了。
“要喝点水吗?”
唐施摇了摇头,我不渴。
“对了,我昨天怎么了,我大姨妈明明还没来,我肚子怎么就突然痛起来了呢?”她摸着肚子腼腆傻笑。
何美丽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要怎么说呢?这事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她想了想随口找了个理由,“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吧,你好好休息。”
“今天寒氏集团那边会有会议”何美丽说着就看到她要起身,重新把她按了回去,严肃道:“你先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我去处理。”
说着不等唐施说话,何美丽拿起公文包随意整了整衣服就走了。
何美丽走后不久,来查房的护士告诉她要好好休息,近两个月之内不要行房事,好一番叮嘱才走了。
唐施浑身都僵直了,难怪何美丽刚才会那样说,她苦涩笑了笑最后把所有的苦楚咽进了心里。
刚回到休息套房,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哭的嘶哑道:“小施,朵朵不见了。”
“什么?”手机从手心滑了下去,唐施的心也随之一颤,她动作很快又捡了起来,“妈,到底怎么回事?”
“朵朵不是在家吗?怎么会不见了呢?你打电话没有,她不是说去朋友家玩了,你们都找了没有……”
唐母哭的泣不成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唐父一把抢了过去,声音还算镇定,“都找过了,没有,报警了现在还没有给回复?”
“诶,妈,你怎么……”那头唐游惊慌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声音让唐施心里又是狠狠一紧,“爸,你们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回去。”
唐施挂断了电话,好在东西还没有拿出来,她拖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给何美丽打电话,可能是因为在开会缘故,何美丽一直没有接。
她又打了电话给薄锦玉,薄锦玉那头很快就接听了,她说了原因,薄锦玉那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一激动肚子又开始痛了,她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了,她感觉自己眼前无数东西在晃动。
她身子无力倒了下来,刍尔她隐约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牢牢接住了她,她看不清面貌,只觉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