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回来了(1 / 1)

“你若再这么躲着,可真就要埋没了。”

罄靠着语然身边的墙壁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蜷缩在一起的语然。

“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出了这个山洞,见到一星的阳光都会化成灰,何谈埋没一说。”

逐渐冷静下来,心情也回归了平静,一扫阴霾,语然抬起头看了看身旁的罄,索性一同坐了下来,无事可做听听故事也好。

“天界易主,凡界大乱,四殿下不知所踪,六殿下消失无影,天族需要六殿下下界去帮四殿下平定凡界,而天界需要找一个人冒充六殿下应付天族,冥界与语殇同流合污,找到了六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稳天帝的位子,无疑你都是那个再好不过的替罪羊。”

“冒充天族?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你又不是没冒充过,不是也没被识破吗?”

罄说的轻松,语然随手拿起身旁的枯草摆弄着,看似无所谓的闲聊,却让她陷入了沉思,或许自己该放手一搏。

“你当初不单单留下了怨念吧!”

看着罄起身在洞口边张望着太阳的走向,语然悄悄紧随其后,暗暗拿着一支着镖自保。

“你那支破筷子伤不了我,我现在说好听点是个灵,说难听点就是缕怨念,要回到灵兽还得去冥界走一遭。”

语然收了手中的着镖,顿时恍然大悟,灵兽的怨念在天界可以得到洗涤,演化为自己的异灵,而到了冥界,怨念骤升,所以现在,罄才会轻而易举的从一个念中幻化出来。

“离冥界越来越远,你就会越来越缥缈,赶紧趁着外面日头足,且还有我这个听客的份上,多说些话,免得被憋坏了,之前在玄爵囚禁了那么久,在我体内又呆了这么长时日,你不闷?”

语然对着罄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躺到一旁的石头上闭目养神。

“小心!”

罄突然冲到语然面前,以迅雷之势挡住了语然头顶上方洒下来的阳光。

“我挡着,你慢慢起身挪到旁边。”

语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罄那张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冷峻面庞,没有反驳,也没有问为什么,乖乖的从罄身下挪走,站到了一边。

罄大手一挥,那点点缝隙便被抹平,轻轻皱了皱眉,肩膀烧灼的感觉,瞬间遍布了全身,但在转身的瞬间,还是恢复到平静如水。

“要不是你,恐怕世上再无语然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莫凝萱回来他们就能团聚了……”

“啪!”

罄的力道有些大,如果现在语然是自己原本的仙体还可以轻易躲得过,可现在这副肉身也太不中用了,罄的耳光打的语然半天都还晕着,时不时还向前倾着,罄虽说生气,但还是上前扶住了语然。

“胡说什么!若在胡诌,定将你绑起来去喂冥界的恶犬……”

“这个话……不是……”

“之言曾经说过,对吗?”

当初语然就曾经奇怪,起初遇到的之言只是与龙麒相像,但性情并无一丝一毫相同,而过了段时间,之言突然变了样,就是因为这时的之言,语然才甘愿定了转世之约。

“你当初到底爱的是我还是之言?”

看来语然已经知道自己假扮之言之事,罄如释重负的将语然安置在妥帖的地方,但又不甘心,又戏谑的问了问。

“你受伤了……”

语然看了看刚才险些晕倒扶过罄的手,点点深色的血迹随着灵魄像棉絮般沾染在手指,定睛一看,罄一边的肩膀已经塌陷了下去。

“那葫芦对你也有影响,你也见不得阳光是吗!”

“趁我化成水前,还可以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我还不放心。”

罄用另一只手在塌陷的肩膀上轻轻一晃,外形恢复如初,但语然知道,念何其脆弱,最多再有一个时辰,罄恢复了这么久才化作的人形就又要毁了。

“哎!别!我可承受不起原灵的血。”

语然想到既然与溯的血可以互相疗伤,那罄在自己身体里这么久,应该早就适应了,一滴血也无妨,总之能救命就行。

“原灵?你糊涂了?引魄的灵才叫原灵,我这乱七八糟的灵,都不知道到底是人、是仙、还是怪。”

“想听故事吗?让我这老人家给你讲讲?”

语然点了点头,罄回应的笑很熟悉,或许自己当初真的将罄幻化的之言当做了真正的之言,但自己当初到底是对谁动了心呢?

“引魄是维系天地的宝物,三石合一叫引魄,但三石又偏偏不能合在一起,三石中天魄最为灵气十足,被供奉在云镜山顶重要的山巅幽径,享天地所有的香火,受三界敬仰,性情高傲,眼里容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而人魄最为普通,但只要人魄在凡间四处游走,凡界就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性情最为温和,但也最一根筋,认准了什么就绝对不会放手,就算自己遍体鳞伤,也悠然自得;三石中的冥魄,可能是三界中最卑微的了,比尘埃还要卑微百倍,但它的毁灭性也是其他两个石头中最强的,或许是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性子有些孤僻,可若是遇到它在意的,就算不在身边,也会默默注视着,知道她好,便会安心。”

“人魄现在在之言身上,冥魄变成了溯的心脏,天魄要照你这么说,还在云镜山供着,你这故事……”

“天魄贪玩,云镜山供的只是一块石头,天魄万年前生出了原灵,那原灵性子太活跃了些,嫌云镜山繁文缛节太闷,偷偷跑到了凡界,原想四处逍遥,却被当做祭品,供奉给上天,好在当时天尊怜悯,救回了原灵,还收养了她,破格成了天族的殿下……”

“主上,您回来了!”

语然还在山洞躲避着骄阳,龙麒一众人已经回到了玄爵地宫。

“爹爹,你没有带语然回来吗?”

木兮又变回了孩童模样,冰莲逆生是有时效的,过了点数,就算在竭尽全力也无力回天。木兮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有不悦,尤其看到墨儿那半张触目惊心的脸时,乖乖的闭了嘴。

“墨儿的脸,是火灵烧的?”

莫尘云仔细看了看,语然看样子气的不轻,要不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传令下去,就算寻遍天下名医,也要医好墨儿的脸,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知道吗?”

“龙麒你想做什么,是她有错在先,你这样岂不是昭告天下,是萱儿错了吗?”

溯说的没错,作为影子,本就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团成一团,找个阴暗的地方养着就好,要是能回到本主身边将养,恢复的就快些,但现在,语然应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墨儿了。

“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对了,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帮我做个见证,待墨儿痊愈,我便与她成婚,她是我龙麒第一位侧王妃。”

之前在天界,语然只将自己称作“夫人”,龙麒却直接将墨儿立为“侧王妃”,这让众人都瞠目结舌。

“来呀,笔墨伺候。”

龙麒话语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要成为新郎官的喜悦,洛晨将笔墨放在书案,细细研了研,以备龙麒挥毫泼墨。

“语儿在哪?”

“二弟还是离语仙远些,毕竟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老这么惦记别人不妥吧!”

之言酒醒了大半,已与正常无异,而龙麒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是心如死灰也好,说是破罐破摔也罢,总之很不让人舒服。

“你们都退下!”

之言赶走了在场所有人,只留下自己与龙麒。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找语儿了吗?怎么一回来,墨儿就变成了你的侧王妃?”

“注意你说话的方式,这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

龙麒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语气不温不火,但听得出十分不满意之言的逼问。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大哥,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要不是看在语儿的面子上,你以为之前在玄爵的大战,你会活下来吗?”

“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世间可笑的也只有你我二人吧,可她身边从来不缺保护,任何一个在她身边的男人,都甘愿为她赴汤蹈火,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吗?没准人家早就投入别人的怀抱,就像当年将你替代成我一样,再找一个你的替代品罢了。”

“嗖……”

之言雪亮的尖枪直逼龙麒,龙麒迅速用笔挡开,另一只手抵住桌子,翻身到了书案前的空地。

龙麒手中的笔瞬间变成了利剑,挡在了身前,抵挡了之言来势汹汹的尖枪。

不知过了多久,兄弟俩也不知道战了多少回合,最终难分伯仲,两人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

“你真的放下她了?”

之言不死心的问着,但始终没有听见龙麒的回话。

“看来活的久也有好处,可以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对吧!”

罄的故事有语然知道的,也有语然不知道的,半梦半醒间,罄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等到语然再醒来时,也不知道罄最后是消失的,还是走了,总之洞口已有皎洁的月光点点洒进,语然终于可以离开“有故事”的山洞,自行游走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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