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之桃的脸惨白如纸:“这个孩子真的是王爷的,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忘了这个男人一旦狠起来,可以六亲不认,又低估了南风兮月的智商,只以为这般说就能让傅琼鱼慌乱。
“如果这个孩子是本王的,本王绝对不会留下。本王不过是看在史华明的遗腹子上收留你,既然你说这孩子不是他的,留下也是个孽种。老王,把她拉下去,把这个孽种打掉。”南风兮月起身,之桃却瘫软在地上。老管家已经让人过来,架起了之桃:“把之桃姑娘带下去,去请大夫。”一席话,之桃吓得猛烈挣扎:“不要,王爷不要……孩子不是王爷的,王爷饶了之桃!”砰的一声,之桃被放开又跪在了地上:“孩子不是王爷,王爷赎罪!是之桃不想离开王爷,王爷念在华明的份儿上饶了之桃,之桃只是不想离开王府。”
“明日就离开王府。”
傅琼鱼从始至终都没有劝阻,只是看着,等结束后扶着从宁:“从宁,走吧。”
从宁震惊的看着她家小姐镇定的表情,跟着离开。回到久未归来的院落,树叶长得正茂盛,依然遮住了院子里的大半光景。推开门,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从宁一边抽噎一边说:“小姐,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每天都收拾你的房间。”
扶着从宁坐下,南风兮月没有跟来。傅琼鱼抬起她的脸,擦着她脸上的土,嘴巴抿得很紧。从宁小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你一向不是都是占别人便宜,别人欺负不了你吗?今天怎么就让人圈踢?”傅琼鱼绷着脸道,从宁被她的手绢擦过伤口就喊疼:“疼啊,小姐!”继续抽噎着道:“小姐,这还不都怪你啊?你不在了,她们就狗仗人势,看那之桃回来了,不能报复你,就来报复我了。我这几天受的苦都是替小姐受的。”
“是,是,是,替我受的。”傅琼鱼坐下来,盯着从宁道:“你是不是真推过之桃?”
“小姐,你也不相信我!”从宁立刻想要跳起来控诉,被傅琼鱼按下,严肃道:“给我老实话,到底推过没推过之桃?”
“我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说我推她,赖我要把她的孩子弄掉!”从宁咬住唇道。
“夜城呢?他怎么没在府上?”傅琼鱼问道。
“夜城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没看到他?”从宁吃惊道。
“找我?”她去琉璃仙境了,南风兮月也知道,怎么会让夜城去找她,“没看到。”
“那他去哪里了?”从宁这才着急,傅琼鱼捏了捏她的脸:“他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清楚,现在才知道担心?”
从宁不知声了,看来两个人还在闹别扭?一会儿大夫来了,从宁就被刚才向傅琼鱼求救的丫鬟小和扶回去上药、看病了。
南风兮月走进来时,她正望着这个屋子发呆,那熟悉的感觉弥漫心间,窗外的大树依然那么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