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玄是生活在幻珠中的鬼啊……想到玄,又想到了北迫玄,曾经坚持不变的信念,在寻找多年无果后,在遇到南风兮月后,终于轰然崩塌,也许他正在某一处幸福的生活,也许已经娶妻生子了……而对她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南风兮月。她很想快点儿赶到风州,也许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傅琼鱼打开食盒,想也不想就吃了进去,又给五尾兽一块,五尾兽抱着点心像放小了傅琼鱼一般狂啃起来——他们实在太饿了,一人一鼠在这男子的目光下,毫无形象的囫囵吞枣般吃了起来。很快,一盒的点心就被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啃光了。没男的神情却没有任何波动,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浓。傅琼鱼吃得肚子直撑,对着那男子说道:“水。”
男子将一个壶递给她,傅琼鱼拧开就喝,结果灌进去的是酒,她几乎要把吃进去的喷出来,咳嗽两声:“我要的是水!”
“没有水,只有酒。”男子忽然凑近,见她脸上都咳红了,暧昧道:“我的嘴巴也能帮姑娘下食……”几乎同时,脖子又被刀顶住,傅琼鱼低声道:“你再靠近我一分,我让你这辈子做太监。”
男子看着她的样子,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退了回来。又将一个壶递给她:“这是水。”感觉到傅琼鱼愤怒的目光,男子看着外面:“是在下无聊了,正好姑娘来了,就找姑娘逗逗乐子,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傅琼鱼拧开水,尝了一口果然是水,这才喝了起来,又将食盒里的餐碟拿出来倒了水给了五尾兽。男子倚在一边看着,觉着这一幕很温馨。他开口道:“姑娘既与我一路同行,还未问姑娘尊姓大名?”
“傅琼鱼。”傅琼鱼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更直接的问:“你叫什么?”
“离弦,墨离弦。”墨离弦缓慢的说道,傅琼鱼听到他名字里也有“玄”,忍不住又看了他一会儿,墨离弦拿过她刚喝过的酒壶,也没有嫌弃她的口水,径自饮了下去,说:“傅姑娘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我?才如此目不转睛的瞧着我?”
“放屁!”傅琼鱼靠在了车上,引得墨离弦一阵狂笑:“傅姑娘说话真直,正和墨某心意。”
傅琼鱼连续几日都没有睡好,她靠在马车上,睡虫就爬了上来,慢慢就睡着了。五尾兽靠在傅琼鱼也状似睡着,墨离弦见傅琼鱼慢慢倒下,头发掩映下,是一片疲倦之意,看了她一会儿。他伸手要将她扶到车上的床上休息,五尾兽蹭的就站起,竖起了全身的毛,不让墨离弦靠近她。墨离弦看着傅琼鱼的灵兽,又是浅淡一笑,收回了手不再管她。五尾兽也继续窝在傅琼鱼的身边假寐。
入夜的时候,他们没找到客栈,所以跻身于一个洞穴。墨离弦的侍从拿出一张虎皮毕恭毕敬的铺在地上,那恭敬的态度不亚于夜城对南风兮月的恭敬,看得傅琼鱼惊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