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店门没多远,后方许多人跟了过来,是刚才在店里的顾客们,他们全都跟了过来,说要去衙门瞧热闹,甄建一听大喜,赶忙装作一副愁苦的模样,朝他们行了个礼,说道:“各位叔伯婶婶,晚辈是乡下人,来平昌城开店不容易,没想到遭人蓄意捣乱,待会各位去瞧热闹时,不知可否上堂去给晚辈做个见证,若是晚辈拿不到赔偿,晚辈这个店也开不下去啦。”
众人闻言尽都哗然,这个小吃店若是关门了,那以后他们岂不是吃不到美味可口的早点了,这怎么行,众人纷纷叫嚣,只要甄建愿意,一定上堂给他做见证。
甄建闻言顿时躬身行礼道谢,转身得意一笑,三两步追上何小刀,一起去衙门。
到了衙门,甄建立刻击鸣冤鼓,县令陈长青正在后衙整理公文,一听有人击鸣冤鼓,立刻下令升堂。
甄建在何小刀和衙役的带领下踏过仪门来到大堂外,陈长青穿着官袍在衙堂座位上坐下,头顶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惊堂木一拍,陈长青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鸣冤!”
甄建在门外朝里面行礼:“回大人,是草民。”
“进堂来!”甄建快步走了进去,在堂心站定,向陈长青行礼,“草民甄建,拜见知县大人。”同时偷看了一眼陈长青,发现他眉目之间确实与陈芸芝有点相似,果然那个小姑娘没有骗他,陈芸芝估计真的是这县令的女儿。
陈长青问道:“甄建,你有何冤屈?又状告何人?”
甄建道:“回大人,草民要状告四个地痞,草民是平昌小吃店的掌柜,但就在方才,四个地痞跑到草民店中一段乱砸,把草民的店砸得稀巴烂,还打断了草民店里一位账房先生的腿。”
“哦?平昌小吃店?”陈长青闻言一阵动容,平昌小吃店被砸了?那以后岂不是没有小笼汤包吃了?陈长青不贪不腐,但唯独喜欢吃美食,自从吃了小笼汤包之后,一天不吃便觉得浑身不得劲,四个流氓居然把他的店给砸了,害得他以后没有小笼汤包吃了,岂有此理。
陈长青立刻问道:“那四个地痞现在何处?”
何小刀忽然带着捕快们押着四个人走进堂来,高声道:“回大人,卑职已经将这四个地痞逮捕归案。”
“嗯,何捕头做得好!”陈长青点了点头,然后猛一拍惊堂木,叱声大喝,“跪下!”
四个地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一阵连响,四个人尽都跪了下来,口中连呼:“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陈长青瞪眼喝问:“本官问你们话,你们老实回答,若敢遮掩或是虚言,大刑伺候!”
“是是是……”四个家伙点头如捣蒜。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张力,李二狗,陈大黑,张虎。”
陈长青又问:“平昌小吃店的掌柜甄建说你们砸毁了他的店,还打伤了他的人,把人腿都打断了,可有此事!”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快说!”陈长青怒声大喝,同时猛拍惊堂木,吓得这四个家伙一,呆萌呆萌,甄建微笑道:“四位,可想好了,是赔钱,还是每个人打断一条腿?”
陈长青并没有驳斥甄建的意思,他毕竟也曾是秀才,所以对于读书人都十分珍惜,一个秀才被四个地痞打断了腿,落下了终生残疾,这几乎是毁了一个秀才的一生,无论是赔偿二百三十贯还是打断这四个人的腿,陈长青认为,都不足以弥补那位被打断腿的秀才。
见陈长青默许了甄建的话,四个地痞慌的一塌糊涂,照这个架势,似乎真的要敲断他们每人一条腿啊,而且还要赔偿二百七十贯钱,天哪!
李二狗赶忙惊叫起来:“大人,我们是受人指使的,是我们东家指使我们去砸店的。”
甄建闻言开心得笑起来,终于啊,这群家伙终于出卖甄老四了,他早就看出来,这四个家伙是没有节操的。
陈长青闻言惊愕,赶忙问:“你们东家是谁?”
李二狗道:“我们东家是同福酒楼的掌柜,甄武!还有他哥哥甄文,她嫂子王氏,这次的坏主意就是他们三人出的,大老爷,我们也不想的,都是他们逼我们干的,大老爷开恩啊!”
陈长青闻言顿时虎起了脸,高声大喝:“何捕头,速去同福酒楼,逮捕甄文甄武以及王氏归案!”
何小刀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又来了,兴奋大喝一声,赶紧带着一帮捕快出发,前去同福酒楼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