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然而许久,南宫邀月却又释然一笑,“或许这些,根本是我太敏感了!”
只是神色,突然变得几分忧虑,“而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你!”
“其实白四海父子,我之前有过了解,属于那种心机深沉睚眦必报之人!而今天晚上,白家吃了如此大亏出尽洋相,无论你是有意或者无意,可终究因你而起,父子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如今,你作为舒小姐的保镖,反倒阴差阳错,成了他们对付舒家最大的绊脚石!”
陈飞扬依然大口抽烟,苦笑。
短暂沉默,南宫邀月才继续沉吟道,“或许,因为今晚我们南宫家与张小姐的强硬态度,再加上花公子的敲打警告,白四海出于忌惮,恐怕还不敢光明正大对你怎样!”
“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暗中不留痕迹地痛下杀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况且,你也应该看得出,白家如今手中所拥有的这股武林势力,不容小觑!今晚这十多人,只是冰山一角!”
眼中的担忧,更加浓烈,“所以,我希望你能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紧跟着,却也似乎意识到这些话,容易引人误会,脸蛋微微一红,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略带娇嗔瞪他一眼,“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想法,才对你说这些!”
“况且,你现在不仅有张小姐一片痴情,更有舒小姐芳心暗许,小女子怎能如此不识趣,惹得两位佳人心中不悦?”
“可是,尽管我们现在婚约解除了,但作为朋友,互相关心一下不也应该吗?”
陈飞扬摸了摸鼻子,也只是坦然笑笑,“谢谢……”
怔怔凝视着这张沉鱼落雁略显俏皮妩媚的绝美容颜,心中几分莫名感触!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微微低垂着头,却又似乎几分难为情,欲言又止。
良久,才又幽幽说道,“另外还有件事,后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有个小型的聚会,也就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能不能邀请你来参加?”
又赶紧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好像有些唐突了!”
“这……”陈飞扬倒是神色一愣。
如何想得到,这女人居然会提出如此邀请。毕竟,两人虽是昔日未婚夫妻,可终究婚约已解除,总共才见了两次面而已!
尽管如此,也只得点头应下。
南宫邀月顿时几分欣喜,朝他甜甜一笑,“谢谢!”
时间不早,倒也再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辞一句,便向她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然而出乎意料,当手下保镖弯腰恭敬拉开车门,这小妞正要坐进去,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幽幽凝视着他。
眼神流转,神色复杂。
半晌,却幽幽问了一句,“上次,在老院长的办公室,你为我把脉诊疗,为我开了一副中药方让我长期服用!这段时间,我的症状也的确好转了不少!”
“可是,关于我的病情,你是不是并没跟我说实话?其实,我的病情非常严重,对吗?因为我清楚记得,当时你的措辞,用的可‘控制症状’,而不是‘根治’!”
“哦?”顷刻间,陈飞扬脸色猛地一颤,太阳穴突突跳动两下。
可也只是,一耸肩淡然地笑笑,“南宫小姐多虑了,只需按时服药,过不了多久,便无大碍!”
南宫邀月依然几分疑惑!
却也再未多说什么,只是芜尔一笑,便优雅款款钻进车内!
车队很快缓缓驶了出去,渐渐消失在远处大街!
陈飞扬依然站在原地,怔怔望着这个如众星邀月般的女人离开的方向。
可此时,一反刚才几分轻松淡然,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大口大口地抽着。
喉结上下鼓动着,目光之中,已是一片深入骨髓的担忧与凝重!
许久,直到一根烟抽完,才艰涩怆然地笑笑,回过神,转身朝不远处花满弓走去。
然而不等走到跟前,这家伙倒是迫不及待,屁颠屁颠领着老仆人福伯迎了上来。
二话不说勾住他的肩膀,便毫不留情投过来一记鄙视眼神,“怎么?又突然对这位南宫小妞动心了?人家都走远了,还站这里依依不舍地站半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么漂亮闭月羞花的未婚妻,财色皆收,这么香喷喷的软饭,居然都舍得往外面推,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以后出去,别说咱俩是兄弟,我花满弓丢不起这脸!”
陈飞扬顿时气得够呛,没好气一瞪眼,“你懂个鸡毛!”
倒也懒得搭理他,“说吧,等老子干啥?不会真想着,咱俩找个地方去喝两杯吧!”
“你想得挺美!”可没想到,这家伙比他还绪还有点小激动起来,勾着他的脖子,那叫一个浩然正气义薄云天,“放心,咱俩可是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当年剑锋所指无人可挡的万花宫死灰复燃卷土重来,那又怎么样?”
胸脯拍得蹬蹬地响,“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大哥我绝对马上从京城叫人来,分分钟教他们如何做人!什么玩意嘛,敢招惹我花满弓的兄弟……”
然而不等他说完,福伯的一句话,却让这家伙一下子叫嚣不起来了!
只见这时,福伯却再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弯腰一行礼,“陈公子,主子,如果老奴没看错,很有可能,正是当年武林第一邪派,万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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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