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早已从她那里移开了,可他的吻不但没有停,反而更加激烈了。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本该停下了——然而,为何这个女人总令她上瘾?
穆晓的心狂乱的跳着,被禁锢的身体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神情越来越恍惚?
车外人来人往,这个疯狂的男人究竟要在这里对她做什么?
穆晓眼前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意识渐渐清醒,穆晓感觉脑袋像沉睡了一整夜般的沉重,想要揉揉还未睁开的眼睛,双手下意识的稍稍一动,手腕处便传来一阵隐痛。
发生了什么?
她惊愕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正被牢牢的绑着。
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各被四根布条缠住,布条的另一端则牢牢的固定在床四角的枣木柱子上,绑的手法很高明,她稍微动一动都很困难。
“楚邵琛,你究竟要干什么?”
拼命的想合拢双腿,这样一来,脚腕处却传来狠狠的勒痛,她痛苦的皱皱眉,全身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热汗。
此时的她,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只能像一件被锁在玻璃柜里的展览品一样,任由这个淡漠的男人莅临观赏着。
“我喂的水,好喝?”
楚邵琛嘴角轻勾,牵起那一贯邪魅的笑意,弹指,手中香烟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穆晓的身子隐隐一颤,水眸中惊奇一抹涟漪:“你竟然在水里下了迷药!楚邵琛,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我下药的时候你不是明明都看到了?”楚邵琛无声的站着:“你是我楚邵琛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也算是羞辱?”
“……”
穆晓惶恐的看着他,明明是他理亏的事,这一刻,她却被他堵得无言以对。
“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是你一直不顾我的警告。”楚邵琛的眉心微锁着,眼底深藏着那种失落:“穆晓,这一次,我要你一辈子都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沉声落下,他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床边的茶几旁。
走回来时,他的手里已经端了一个铁盘,铁盘里放着一个印章、一只酒精灯,还有一根明晃晃的钢针……
想着楚邵琛刚刚那些耐人寻味的话、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这些道具,穆晓顿时感到全身冰凉。
“叮!”
楚邵琛将铁盘放在穆晓身边,高大的身子坐在床边,清冷目光缓缓在穆晓雪白的身上扫过。
“可能会疼,不过,越是疼,就会越容易让人记忆深刻不是么?”
“人就是这么奇怪,从不善于记住美好的事,对于痛苦的事却总是记忆犹新。”
楚邵琛淡淡说着,左手已经拿起那个印章,重重的摁在穆晓皎洁的肌肤上。
“啊!”
虽然并不痛,但穆晓还是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惶恐惊叫出声。
“怎么,才这样就怕了么?我的妻子,这才刚刚开始……”
他仿佛无情的冷笑着,浅浅蹙起的眉宇间,却藏了些不该有的情绪。
此时,她左腰处那片白皙肌肤上,已经印下了“楚邵琛”三个殷红字迹。
“铿”!
他甩手将印章扔回铁盒里,在口袋取出那只鎏金的高档打火机,点燃了那盏酒精灯。
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那根钢针,在蓝色的火焰上缓缓消着毒。
穆晓隐约猜到了他想干什么,无奈的看着他,她的声音近乎无力:“楚邵琛,你这样做有意义么?”
“当然有意义。”
他的语气沉重的厉害很重,不然,那团火焰怎么会随着他的声音被吹灭了?
右手两指捏着那根明晃晃的钢针,他的左手则压在她光洁的腹部,凝着漆黑的双眸视着她:“这样,其他男人碰你的时候就会知道你是我楚邵琛专属的女人!”
声音落下,他再不犹豫,垂手朝着那个“楚”字刺下去。
“啊……”
清晰的刺疼锥心刺骨,穆晓的眉头瞬间凝成一簇,挣扎时,手脚又被勒痛,疼痛的感觉这么真切、这么鲜明。
她的身子在颤动,他感受的无比清楚,她痛楚的吟声更如锋利的刀片般狠狠刺痛着他双耳。
这一刻,楚邵琛的心蓦地像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每一次的跳动,竟然都好像用尽全力的挣扎。
不是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的吗?
怎么他突然就犹豫了起来?
火红的血迹在她美好的肌肤上渗出,缓缓凝成一颗血珠,如此艳丽,也如此狠狠刺着他的双眼。
而她,一双微微凝起的双眸依旧清澈如镜,那种对他的失望和冷漠,却也更加明显了。
对上穆晓这样的目光,楚邵琛本已经软下的心再度凉下。
他无声的深吸一口去,终于又是一针刺下去。
“嗯!”
穆晓的身子仍然痛苦的颤动着,声音却比上一次压抑了很多。
“嗯”!
“嗯!”
“嘶”……
随着他每一针的刺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而,楚邵琛的心却越绷越紧,每一针不像是刺在她身上,倒像是刺在自己心头一样,每一针都锥心刺骨、鲜血淋漓。
怎么,双手忽然颤抖的这样厉害?
明明是细细的一根针,有力的他,却感觉再难抓住。
望着她肌肤上那片艳红血迹,他的心骤然被一团恐惧围绕,发颤的手指悬空在在她美好的肌肤之上,竟然怎么也无法再刺下去。
血淋淋的场面,他见过不少,亦不曾有所畏惧,可是,此时,究竟又在怕什么?
公司里重要的决策,他都忘记了做过多少次,而今面对这个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孱弱女人,怎么竟如此恍惚踟蹰?
空气仿佛一时间冻结了,她没有叫声、没有挣扎,甚至连喘息声也变得无声无息。
一切都寂静的这么反常、这么压抑!
罢了!
“叮……”
他艰难的闭了眼眸,无力的将钢针扔在铁盘里。
细微的声音在压抑的寂静里却清脆而明显。
本是要比照着印泥的痕迹,给她刺下“楚邵琛”三个字,最终却只刺了一个姓,他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
穆晓眼底的痛苦和疲倦渐渐放大。
她微微放松了紧咬着下唇的牙齿,倏地,却撞上楚邵琛投来的目光。
他眼神里,怎么忽然像是蓄了一丝伤痛?
可是,明明是他在伤害别人,他又在伤痛什么?
穆晓嘴角微挽起一丝憔悴的弧线:“楚邵琛,该做的你已经都做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他凝神看着她,浓黑的眉心紧蹙着,无声的将所有的情绪深埋进眼底。
他的薄唇微微启开,却没有说话,只是匆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砰!”
门被重重带上,楚邵琛修长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
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么?
她还被绑着,腰间也还流着血,虽然针刺的伤口不会流太多的血,然而,这种没有遮盖平躺在床的姿势,就算没人在看,她也感到分外的羞耻。
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残忍无情啊!
穆晓孤零零的躺在空寂的卧室里,无尽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化作两行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入发间。
“咔!”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穆晓不由一惊,望见走进来的人,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然而,手脚还被绑缚着的她却没办法擦掉眼泪。
是楚邵琛去而复返,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玻璃瓶。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当看清了穆晓眼中泪水时,他的表情瞬间为之一变。
然而,下一秒,他浓黑的剑眉一凝,不着痕迹的掩去所有情绪,仿佛淡漠从容的走过来。
“吃了它。”
他走到床边,右手依旧拿着那个玻璃瓶,左手却在口袋里拿出一片药来。
穆晓的身子不由蜷紧,凄凉的泪眼里流露出几分防备:“楚邵琛,你又要给我什么?我不吃……”
“难道这次还要我喂你?”
楚邵琛唇角轻勾,视线落在她流血的伤处,他嘴角的笑意,没办法抵达眼底便僵在脸上。
穆晓浅蹙着眉心,心里泛着一阵接一阵的凄凉:“不必了,你的方式,我受不起。”
她张开唇瓣,晶莹的水眸里流露着视死如归的淡漠和平静。
无所谓,无所谓了!
也只不过是一片药片罢了,心都已经凉透了,就算这一次他给的是毒药,吃下去又有什么?
“……”
楚邵琛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更加的压抑,他不动声色的取出一粒药,放进她嘴里去。
强效的药,进入嘴里,迅速就融化了,极酸的怪异味道,令穆晓憔悴的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