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正式开始。
宫介群原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却猛然被展钰揪起来:“喂!小屁孩,你不要乱坐呀!这是要按照抽签坐的!”
“先排座位吧!”展钰兴致勃勃地让每个人都抽了一张扑克牌,最后给自己留了一张,“这里面呢,是从一到十的数字!决定了每个人的位置!抽到一的人呢……”他指了指最靠近身边的一个沙发,“就坐在这里了!然后第二个人,就坐在顺时针的下一个位置!喏,我是第一个,我就坐在这里了。谁是第二个啊。”
“我。”唐羡安然地坐在展钰手指向的位置上,既然她决定了要参与游戏,自然也会好好的遵守规则。
江楚歌挪动了一下步伐,沉重的嘴角微微抽动,脚步像订在了地上一样,却还是慢慢走到了唐羡旁边的位置,缓缓坐下——莫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顺手拿起手边的鸡尾酒,一口闷下。
接下来是宫介群和殷璃邺。奚翎茵并没有多想,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游戏,所以难得配合地坐在了殷璃邺的身边,而最后一个,就是颜诺寒了。
游戏规则这时候已经自动在中间的屏幕上缓缓放映出来。
展钰怕大家不明白,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传纸巾的游戏呢,就是每个人用嘴衔住纸巾,依次传到下一个人的嘴里,不许掉。而且要后面一个人要用嘴撕掉一部分,再传递给下一个人。如果掉了,是要接受随机大冒险的惩罚的。最后扯完的两个人,也是要随机接受大冒险惩罚的。”
“纸巾……不是会越来越小吗?”宫介群长大了嘴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那……那不是……嘴唇,会……会碰到吗?”
唐羡坐在展钰和江楚歌之间,怎么都感觉不自在,自己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尤其是手边的江楚歌,跟他玩撕纸巾?那岂不是会更加尴尬?
江楚歌手里攥着高脚杯的底部,听完了展钰的解释,反而是摆上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和平时一样淡定自如。
颜诺寒盯着展钰,嫌弃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展钰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只有傻笑的份儿了。
奚翎茵抿着嘴,干脆一言不发,头顶就写了“郁闷”两个字。
倒是宫介群,一会儿看看殷璃邺,一会儿看看江楚歌,好像还挺感兴趣。
“由屏幕决定,从谁开始,往哪个方向转。”展钰按下了一个键,屏幕跳出了数字“7”和“右”两个字,“从娘娘腔开始,往霸王女方向传。”
众人不禁感叹……只是一个简单的聚会游戏而已,居然这么高级?展钰真是下了血本了!
场上的人各怀各的心思,只有第一个开始的颜诺寒,嘴里叼着一张纸巾,如花似玉的脸看上去居然有点娇羞。
奚翎茵转过头,望着颜诺寒,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喂,寒,咱们都这么熟了。别装了啊。”
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三……二……一……
“我……我……”颜诺寒嘴里叼着纸巾,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奚翎茵的话,只能皱着眉头,但是头还是凑近了她。
奚翎茵丝毫没有任何羞涩地迎了上去,两人太熟了,以至于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奚翎茵的目光一接触他好像时时刻刻在放电的眼睛,却意外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好歹纸片比较大,并没有影响奚翎茵的发挥。她往后一扯,一大块纸片还留在她的唇齿间。
奚翎茵转向殷璃邺,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却很明显的躲闪了一下,甚至连身体,都有不自觉地后退。殷璃邺主动凑上前,奚翎茵见躲避不了,干脆抬眼直接望入他的眼睛。
黑色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忧郁,她仿佛一瞬间闻到了樱花的香味……专属于他的味道,身体已经不自觉地靠向他。
殷璃邺嘴角轻轻勾起,含上纸巾的另一边,撕了一半下来。
转过身,面对宫介群,殷璃邺发现自己嘴上的纸巾还有一半,立刻松下一口气。没想到宫介群就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殷璃邺只好微微站起,弯下身来,把纸巾递到宫介群嘴边。
宫介群抬头望了一眼凑得很近的殷璃邺,脸“咚”的一下红透了。殷璃邺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井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殷璃邺调戏了他。宫介群见躲不过去,干脆抬起头主动接了过去,脸颊粉粉的,小嘴嘟着,活活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
宫介群“小媳妇”刚刚躲过一劫,没想到回头确实更大的劫难。他看着江楚歌那冷如冰霜的眼睛,还有刀削般的俊容,顿时全身僵硬,脸却不住地抽搐起来,最可怕的是,纸巾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江楚歌倒是很淡定,好似大局在握,但是眸子里却写满了不愿意。
宫介群一看到江楚歌这样嫌弃,本来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弱了下来,委屈到不行。江楚歌从来就是拿这样的人没有办法,他只能附身,用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去接了他口中的纸条,尽量控制着速度,一下一下把纸条撕下了又一半。
他含着纸,扭头转向另一边的唐羡,果不其然,对上了她复杂纠结的眼神。
唐羡如临大敌,面对江楚歌那淡薄的唇下叼着的纸巾,她实在是有些怯懦……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她慢慢凑上前去,迎向他的嘴唇……
江楚歌见她艰难,于是便好心凑上去,方便她接口。
两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她张开嘴咬住那另外一边,心里松一口气,想着总算完成了一半,身子往后仰,打算撕下纸巾。
然而,一下,两下……她往后多少距离,他便跟进多少距离,两人之间的空隙还是这么点儿,丝毫没有变化,更别说唐羡能撕下纸巾了。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怎么了?明明撕下来就可以了,他干嘛一直靠过来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面颊上,江楚歌挑了挑剑眉,眸子里居然有点点笑意,就好像故意在逗她一样。
终于,在唐羡即将爆发之际,江楚歌很明智地自己后退,干脆地撕下了纸巾。
唐羡怔怔看着他,发现了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得知他在耍自己,不由瞪圆了眼睛,用力地白他几眼,干脆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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