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朝的洪武时期的青白瓷器虽然不是很昂贵的东西,但到底是有些年代的,价值自然不容小觑,更何况唐家这明朝的瓷器数目并不多,所以她还是希望可以将那瓷器找回来。
趁着大家都在找的期间,她再度开始安排人手将别的陶器、瓷器按照分类和时期的差别,放到不同的位置,还特地调试到最为完美的角度,挂上名牌对上准确无误后,她这才离开开始准备下一个。
从刚刚接手,茫然不知到慢慢地半知半解,再到得心应手,这是一个十分需要心血过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她分清楚那些陶瓷的历史背景还有各种展览的忌讳,都是很辛苦的事情,好在她有了想要好好完成的心思,现在花了大把时间在上面,才会有这样的起色。
“唐小姐,小姐!找到了!”那原先还焦头烂额的姑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跌跌撞撞避开已经放好的展览品,冲着唐羡跑来,大喊着,“是那个小王他看到里面多摆出了一个展览台空着,还以为是丢了什么,就拿外面那个洪武时期的瓷器来充数……”
“多的展览台?是昨晚新搬来的那个?”唐羡蹙了蹙眉,小心放下手中那个小巧的唐三彩,沉声道,“那个是要放最新拿出来的宋朝陶器的。单宁,你将那个洪武时期的瓷器物归原位,我亲自去放那个宋朝的陶器。”
“哎,好。”名叫单宁的女生立刻点点头,就要回身去忙。
“等等。”唐羡仔细地调整着角度,晶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嘴上却说着冰冷无情的话,“你去告诉小王,让他出去负责员工的伙食,不要再在这里帮忙了。”
单宁的表情一愣,支吾着应道:“哦……”
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唐小姐可真是严格啊,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居然就直接把小王给调到了外间……可见她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半分都不能马虎才行啊!
她这么想着,瞥一眼唐羡还在集中精神调整角度的背影,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需要展览的陶瓷都在这几天内陆陆续续从严守的仓库内被传送过来。唐羡之所以这么用心,是因为这不是一般的陶瓷展示,而是一种变相的销售大会,配备最顶尖的解说员,给前来参观的客人讲解,若是人家高兴,愿意高价买下这些文物,也算是一种交易了。
陶瓷一边被一个个陈列出来,展览的会馆也开始了精致的装修和打扮。
至于为什么不是在装修完之后再将陶瓷放进去,是因为唐羡要展现出四周的布置精贵华丽,但是陶瓷本身周围的展示要朴素至纯,所以要求布置会馆的人要极力避开陶瓷的地方,重心点缀别处,放上陶瓷是为了从它本身的朴素调和相应的华丽来反衬,达到最佳的效果。
她的目标很明确,但很多人却是不懂的,他们只是唐氏公司的小职员或者是从外被雇来的,对这种艺术类的东西一知半解,只能从字面上理解她的意思,继续低头敲敲弄弄。
现在的唐羡,每天除了在家吃喝睡,或者在学校读书,其余时间基本都泡在会馆里面,紧盯工作,不容许有一丝差错在她精心安排下继续出现。
在她忙碌的期间,展钰致电给她几次,让她别太累,只是一个小小的陶瓷展,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她原本还好声好气跟他说几句,后来听他言语间有些“人身”攻击的嫌疑,直接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不再啰嗦了。
不过四五天,会馆的布置进度还算快,虽然每天都有小问题发生,但是唐羡应付的还算轻松,手底下的人做事也麻利快速,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今天,正好有两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在她还在视察之前放置好的瓷器之时,他们二人和外间负责外面装饰的人交涉起了点小摩擦,工作人员不得不进来找唐羡问问她的意思。
“什么?两个打扮奇怪的人在门口吵着要进来见我?”唐羡的视线从一只园地青花瓷瓶上挪开,诧异地看着自己身边一个满头是汗的小伙子,挑了挑眉毛。
“是啊,他们偏说认识你,我们说会馆没有开始展览前是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的,但是他们不听啊……其中还有一个口音怪怪的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起来说得急了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可怜的员工无奈地搔搔头,头痛地请示唐羡。
口音奇怪?她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直起腰来,走向大门:“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唐羡这几日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穿着比较正规的黑色职业装,俨然一副女上司的高雅气派,踩着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脚步声清脆又有节奏地在空旷的会馆内响起,很快就走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两个鬼头鬼脑、带着宽大墨镜还有棒球帽的休闲服男子在门口东张西望,活像是做贼。
“就是他们两个!”那个男员工指着两人,信誓旦旦说道。
唐羡三两步走上前去,趁着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势飞快上前一把掀掉了站在前面的一个人的帽子和墨镜,那张精致的面孔还带着微微错愕的表情,直愣愣瞅着她。
“果然是你啊,颜诺寒。”她勾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盯着他。
“小羡姐,我和诺寒哥一起来看看你!”颜诺寒身后一个打扮类似的人一见被识破,也不遮掩了,立即自己摘下装备暴露身份,冲她高兴地说道。
唐羡对宫介群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倏地转头再去看颜诺寒,笑容再度消失,扬了扬手上的帽子:“来就来,怎么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也就算了,别带坏小群!”
“喂,我好心来看看你……你别搞差别待遇!”颜诺寒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忍不住抗议,顺带回头狠狠瞪一眼宫介群,似乎忘记了宫介群和他是同一阵线的。
“又不是来做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唐羡将手中的墨镜还有帽子抛到他怀里,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这不是怕到时候有什么狗仔盯住了我们,说你给我们搞特别待遇让我们提前来参观嘛!到时候可不好说服大众了……我和宫介群难得好心来看看你,别不识好人心!”颜诺寒又委屈又想要抬高自己的地位,哼哼一声,自动抬起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说是要低调却打扮的像劫匪,你这不是在变相高调吗?既然怕狗仔,那就不要来啊,省得带坏小群。”
“喂,怪冰块!我怎么说一句你永远说我带坏宫介群啊?他那么笨,就算要坏也有点智商上的困难吧?再说了,他之前还跟北银沉什么的狼狈为奸,到底被谁带坏还不知道呢!”
“颜诺寒,你的智商难道就很好么?成天跟江楚歌上演断背戏码,你以为大家都想看是吗?想要现在滚出去吗?”
“小羡姐,诺寒哥,你们不要吵了嘛……”宫介群可怜兮兮跟在后面,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劝他们,只能亦步亦趋,想要找机会卡进去劝架。
唐羡没有再理睬颜诺寒,直接转身对着宫介群和颜悦色道:“先跟我进来吧,外面会被人看到,还以为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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