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吴克羣
四月十九日。奚翎茵想忽略,却怎么也忘不了今天是北银沉的生日。他们一起过了七次生日,而这一次,她却只能选择缺席。
又怎么能忽略呢?
傍晚,当夕阳西下接近地平线的时候,奚翎茵正站在学校社团楼的屋顶上看风景,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难得说了一个谎,告诉殷璃邺,奚洋会来送她回家。而其实,她只是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好像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喝完酒失去理智的时候,她可以不那么坚强。
她抱着腿,坐在一边,满天的云彩被昏黄的照亮,她一时看得入神了。
熟悉的身影突然坐在她的身边,在她身后投下一片阴影,被夕阳的光辉拉得长长的:“霸王女,要天黑了,一个人在学校里可不安全哦。”
“你来干嘛?”奚翎茵眯着眼睛看着柔和并不刺眼的落日,也不侧头看身边那人,“你也心情不好?还是也想谁了。”
“是啊。就是因为想谁了才来这里。”展钰从身后看着奚翎茵的披肩长发被斜阳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砂,就好似披上了新娘的头纱,她微微扬起的侧脸,殷红的唇边没有笑容,却美得仿佛可以带走所有的空气,“不过和你想的可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
奚翎茵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了——
一只手端着一整盒的炸鸡,伸到她面前,美食的气味充斥了奚翎茵的全部神经,而且,现在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奚翎茵终于微微笑地侧脸去看展钰,粉红的嘴唇勾勒出一条弯弯的弧线:“这个可以有!正好我饿了。谢谢你啦。”
她接过炸鸡盒,盒子一边还精心放置了竹签和纸巾,却只有一份。
“你不吃吗?”奚翎茵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却还是顾忌着给她“投食”的展钰,看他有些阴郁和平时大相径庭的脸色,也不像吃了晚饭的样子。
“没胃口。”展钰也和刚刚的奚翎茵一样,直直地看着太阳,一直是若有所思的状态。
奚翎茵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用竹签插了一块炸鸡送到他的嘴边:“既然大爷都亲自给我送吃的了。我就勉强喂你一次咯。大爷,要不要张嘴啊?”
展钰微微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地看着奚翎茵伸过来的那只细腻白皙的手,侧过头来看着她。她的唇角上扬,笑的时候可以露出几颗白如玉的牙齿,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见他一时不张嘴,嘴巴嘟了嘟,有些生气了:“怎么,我都送到大爷嘴边了,也不领情?”
展钰终于露出了笑容,阳光帅气的脸一笑起来,才终于像是展钰了。他张开嘴,一口把一大块炸鸡统统包了下去。
夕阳离地平面越来越近,太阳的颜色已经接近深深的橘红了。
残落的余晖下,春日的南衫显得别有一番美丽,而此时在奚翎茵的眼中,确实一番凄凉的场景。眼前的景色是悲是喜,来自看者的心情。
社团楼顶楼上的两个人坐在低矮围墙的延边上,四只脚垂在空中,一人拿着一瓶低度的啤酒。才喝了几口,奚翎茵就停下了,酒精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勾人想念的。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她不想让自己更加难过。
奚翎茵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展钰,坦白说我觉得你最近好奇怪啊。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我猜,应该是那天在船上我喝多了,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吧。一直想当面跟你道歉来着……”
“不用给我道歉。”展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活力十足的眉毛微微皱起,声音也低沉了不少,“你在甲板上说的又没有错。都是我的问题。你不说,它也存在吧。”
奚翎茵吐吐舌头,本想露出几分戏谑嘲笑一下展钰终于良心大发,知道花小姑娘是不对的了。不过看了看他一张风雨欲来的脸,最后还是决定把开玩笑的话咽下肚子里:“伤别人的心,总是不对的。否则,你现在怎么会变现那么奇怪?”
“霸王女,在你……这样的女生心里,我是不是一点也不可靠?”展钰认真地问着,奚翎茵在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多的低落,让她觉得心里一揪,越发觉得他一定心里有事。
他既然否定了是自己的话影响了他,那么一定是……
“我知道了。那是因为小羡和邺的事情吧?你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是吧?”奚翎茵自然而然地沉浸在了自己的逻辑中,“其实呢,你也不要着急。小羡没有来找过邺,最近两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发展。”
“不是她。”展钰打断奚翎茵的话,用大手抓住奚翎茵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很严肃地说,“不是因为她。我和小羡现在只是朋友,我早就和她说清楚了。你明白吗?”
奚翎茵“切”了声,对展钰的反应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拨开展钰控制她的手掌,低声说:“不是就不是。反应这么,最近社团的事情那么忙,我多去烦烦社长大人,也不错。”
“喂!这个不可以的!”展钰一听她的说法,立刻有些急了,急躁得样子又恢复了几分以前张牙舞爪的展钰,“去烦殷璃邺干嘛呀!他说不定想跟冰块女培养感情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奚翎茵彻底搞不懂他了,所以就干脆放弃了理解,脚在空中画出了大大的圆圈,心里几分焦灼,本来今天是准备一个人来静静心,却反而和展钰在这里纠结起了小羡的事情。
要是沉在……就不会这么烦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心里的自问自答让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喂,展钰,你追小羡但是追不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啊?是不是每天都想着她,有的时候太难过了,就想回到以前?”
“你是想问,是不是在她生日的时候,一个人来屋顶回忆过去吧?”展钰突然说出一句话,语气明显不爽。
奚翎茵愣了半晌,转过头去看展钰,只见他眉头紧锁,收紧的脸庞明显有几分愠怒的神色:“哎。既然你都知道我心情不好了。干嘛硬是拉我说小羡的事情。人都要喜欢别人干什么,你看你,被感情打击成智商正常了。”
……拜托,是你自己在拼命往冰块女身上扯好不好。
展钰的内心独白在脑中回荡了好多次,但是看着奚翎茵一脸委屈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奇怪的个人逻辑。
“感情要是一根神经就好了。做个手术割掉。就再也不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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