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牡丹和云海棠看着坐在轮船上面无表情,却透着令人万分恐怖气息的乔修寒。
云牡丹犹豫半晌,慢慢走到乔修寒身身侧,小心翼翼开口:“乔爷,下属们一晚上已经下去无数次了,你让他们歇息一下吧。”
乔修寒森寒的目光淡淡瞥了云牡丹一眼,宛如死神轻松拿捏着性命。
云牡丹脸色一惊,顿时失去血色。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乔爷这么可怖的样子!
左亦枕和穆胥处理着巨轮上的死尸,其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去寻找君倾的下落,最后都无功而返。
寻找了一夜一天,没有任何结果。
精英的队长心有怨气的来到莫斯身边。
“莫助理,你好歹劝一劝主子啊!弟兄们一夜一天不吃不喝不休息下海找夫人,身子也撑不住啊!”
莫斯回眸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主子,吞了吞口水,说:“现在这个情况,连主子都两位师弟都不敢劝言,你觉得我会现在这个时候送死吗?”
“可是主子把夫人的命当命,不把我们的命,当做命了吗!”精英队长气的锤船围栏。
莫斯无比紧张的看了眼坐在船上,神色僵硬冷漠的乔修寒,低声呵斥,“张秉,想活命,赶紧闭嘴吧你!”
被叫做张秉的男人心有怨气的闭上嘴巴。
当初就不让那个女人跟来,非要跟来。
现在自己出意外了,还让弟兄们跟着受罪,真特么是红颜祸水!
莫斯沉思片刻,说:“这样,船舱内还有点干粮,先让在船上的弟兄们先吃点,一会再下海找夫人。”
并非主子要饿死他们,只不过主子现在一心在生死未卜的夫人身上,没有太多闲心管他们吃与不吃的。
左亦枕缩在角落里,默默吃饱喝足,端起一盘三文鱼,小心翼翼递在乔修寒身边。
“哥,你吃点吧!”
“滚——”
男人声音森寒可怖,差点让左亦枕手里的盘子打翻。
左亦枕稳了盘子稳了好几下,才将盘子稳住。
“你一直不吃不喝,万一撑不住昏迷过去,你也没法第一时间见我到我嫂子的状况啊!”
乔修寒:“滚!”
男人更加可怖低沉的声音吓的左亦枕连忙抱起盘子离开。
……
云牡丹与云海棠待在轮船的包厢内。
“姐姐,这里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等天一亮,我们就回云城吧。”
云海棠一边用刀叉吃着三文鱼,缓缓开口。
云牡丹侧眸看了看窗外的乔修寒,收回目光,对着自己妹妹说。
“不可以,现在这个时候回去,会降低乔爷对我们的好印象,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更要陪伴乔爷身边。”
“可是这船上的血腥味我受不了。”云海棠用手扇了扇气味,一脸嫌弃。
一下死了那么多人,船上的气味可能好闻吗!
船一到岸,原本的游客吓的该走的走,该逃的逃,船上就只剩下乔爷的下属们和她跟姐姐了。
云海棠切着盘子里的三文鱼,娇柔的声音幽幽道:“要我说,君倾挨了一枪又掉下了海,肯定早没命了!这泱泱大海,岂会这么容易找到一具尸体?”
云牡丹脸色一变,紧张的朝乔修寒看去,“现在这个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点分寸!”
……
一个星期后。
下海寻找君倾无果,精英们连同莫斯,左亦枕等领头的人跪了一地,请乔修寒返回帝城。
他们没日没夜的整整找了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夫人的踪迹。
他们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实际上夫人在跌入海底那一刻,十有八九就已经死了。
现在尸体说不定都已经腐烂了!
乔修寒被身边的下属以及左亦枕与穆胥连逼带劝的返回帝城。
三个小家伙见到乔修寒,个个激动无比的冲上去,要不是感觉乔修寒心情不好,就差扑过去抱住乔修寒了。
乔墨之:“爸爸……”
乔一钧:“爸爸。”
乔司白:“爸爸。”
乔墨之探头看了看,没有如愿看见君倾,眨了眨眼睛。
“爸爸,妈妈呢?”
乔司白没有见到君倾,也跟着问:“爸爸,听吕阿姨说,你是带着妈妈一起离开的,妈妈呢?”
乔一钧:“爸爸,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要你和妈妈一起帮我过好不好?”
乔修寒待在轮船一个星期,加上返回帝城一整天的路程,整整八天没有合眼,眼眸猩红一片,眼睑下浮现严重的阴影。
男人冷冷扫了眼三个小家伙,迈步上了楼。
莫斯见自家主子离开,忙蹲下来对三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叮嘱。
“三位小少爷,主子现在心情不好,你们三个以后一定不要在主子面前提起夫人好不好?”
乔司白:“为什么?”
莫斯眼眸暗淡下来,“因为夫人离开了。”
乔一钧蹙了蹙眉,“离开了?是什么意思?”
乔墨之声音稚嫩的说:“妈妈答应我们,以后不会再离开了。”
莫斯眼底微红,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个小家伙说。
这次夫人离开,不是和之前一样,而是彻底离开,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莫斯红着眼眶对三个小家伙叮嘱,“少爷们,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一定不要惹怒乔爷,不然怕是老夫人过来,也保不住你们。”
三个小家伙:“……”
又是一个星期,连乔老夫人都知道君倾掉海身亡,来到君心园劝着颓靡不振将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的乔修寒。
“修寒,倾倾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但人死不能复生,你……”
乔修寒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坚定的响起,“她没有死。”
乔老夫人只好将后面的话收起来,抿了抿唇,又说:“好,就当倾倾没有死,但是奶奶还是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就当为了三个孩子。”
老夫人担心说多会引起乔修寒的厌烦,在乔修寒身边安慰了两句,便离开的房间。
乔思妤扶着老夫人,眼底忍不住氤氲一层泪水。
“奶奶,君倾刚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可怜我的三个小外甥。”
还有她和君倾,君倾回来后,她都没有好好和君倾聊会天。
乔老夫人脸色悲痛道:“是啊,以前君倾是离开,现在是彻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