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回去,梁诺茵也就离开乡间小屋回到了marcus工作室。
在这里呆上几天,参加完f国最尊贵的名媛公主“安妮娜”的认亲大典,就会重新投入祖国的怀抱。
她刚回到工作室,便觉得气氛凝重,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低气压。
梁诺茵到了后院,看见了坐在那里一脸唉声叹气的丹尼尔。
她好奇的凑过去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我看大家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模样。”
“哦,我可爱的althea你终于回来了,你快些劝一劝老师吧。”
梁诺茵不明所以,急忙问道:“怎么了?”
“就在昨天,我们工作室收到了总统府的一封邀请函,邀请老师前去参加他们的宴会。”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老师却说什么都不肯去,还把送请柬的人骂了出去,而后大发雷霆。”
梁诺茵面露吃惊道:“为什么?咱们老师和总统府有什么过节吗?”
“你来的晚,这些年又不常在这里,所以你不是很清楚,我们师父,对总统府的那位继承人霍尔兹曼公爵,貌似十分的有意见。”
“和公爵先生?不应该啊,那为什么我这次做衣服,老师并没有说什么,还是让我去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他答应的时候我也很吃惊,不过他好像是在听说了什么事情后就暴跳如雷了。”
梁诺茵一头雾水。
—
晚饭后,梁诺茵趁着marcus在院子里散步的空挡,热了一杯牛奶,端到到了marcus先生的身旁。
“老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梁诺茵和他寒暄着。
中年人回头,看见梁诺茵,脸上充满了慈爱的笑容。
“嗯,我的小althea回来了,这回不走了?”
梁诺茵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可是她过几天就打算离开了,还是不得不说:“我正想跟您说,下周总统府邸的晚宴后,我打算回国了。”
marcus的脸色猛地一变,担忧的问道:“怎么,在这里不习惯吗?”
“不是,老师您很好,师兄和团队的工作人员都很好,可是,我只是想我的父母了。”
marcus微微叹了口气道:“也是,你本来也是属于华国的,你愿意过来帮我这么久,我也应该知足了。”
“老师,对不起,当时说好的一年,现在却提前了。”
marcus面上露出了更加慈爱的笑容,“没关系,老师不会怪你,当时收你的时候,就说你来去自如,以你的才华,也应该回到你的祖国去效力。”
“谢谢您,我跟抱歉。”
“傻孩子,我们师徒只见不必如此客气。”
“老师,那后天的晚宴,您会去吗?”
marcus脸色突变,却还是温柔的道:“不一定会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听说老师您发了很大的脾气,还听说您不太喜欢霍尔兹曼那一家,所以有些奇怪,您...”
“我为什么还同意你给他们设计衣服?”
梁诺茵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是旧怨,本来我不愿提,但既然是你问的,那我也不妨告诉你。”
梁诺茵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态度。
“我是大约三十多年前拜入当时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拉梅尔名下学习设计的,而我入门后不几年,师傅就又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我的小师妹,她是华国长大的,中文名字叫云凰依。”
梁诺茵的心里猛地一颤,云凰依,不就是公爵先生的....
“对,你猜的没错,凰依就是那位霍尔兹曼家大公子的前妻。”
“在相处中,我就不自觉的爱上了她,可后来才知道,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于是我只能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我们的关系在友谊的界限内,一直十分融洽,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为艺术而沉沦、振奋、迷惘,直到她结婚生子,我们都是好朋友,好师兄妹,却没料到,她会突然去逝。”
“那,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说到这里,marcus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的激动,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颤抖着撑在面前的石桌上,“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梁诺茵不解的瞪大了双眼。
“害死她的就是那个男人,如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怎会忍心把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送去华国,她也不会遭遇那些暴徒放火!她最后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啊!”
说到这儿,marcus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梁诺茵急忙上前安慰着。
“孩子,你说你是在华国的一个普通的人家出生的,你爸爸是个普通的工程师对吧,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凰依长得有几分相似。”
梁诺茵这才明白,当年师父不光是看中了自己的才华才收自己做关门弟子,原来也是因为...
“我真的和那位太太长得很像吗“?”
“嗯,是的,神韵和五官,都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怀疑,有没有可能,你就是....”
“不会的,老师,我确实是我父母生的,从小在华国长大。”这点梁诺茵可以肯定,她从小到大的照片都在,再说,父母待她那么好,没理由不是亲生的不告诉她啊!
“哎!”marcus听后,惋惜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这次允许你去,也是处于一种私心,想象你是她,成全她去了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见了她曾经最爱的人...”
梁诺茵这才恍然大悟,marcus先生对那个叫凰依女人的爱,并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无私的,单纯的希望她能快乐。
说到这里,marcus又叹了叹道:
“就在数月前,听说他找到女儿了,我当时就很激动,想去见一见那孩子,所以我特意制造了一个契机,想单独和那孩子说几句话,可最后结果还不如不见。”
梁诺茵立刻就起了兴趣,急忙问道:“哦,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是从小被养在华国的乡下吧,她除了五官像凰依外,身上的气质与谈吐,性格与包容心,没有一点儿凰依的影子,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对给她端水不小心将水洒到她身上的女仆那凶狠嫌弃的眼神,可她却在公爵那里,伪装的很是乖顺。”
梁诺茵听完,嘴角忍不住泛起了鄙夷。
“那您觉得,会不会是公爵先生在认女儿时出了错,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呢?”梁诺茵试探性的问道。
marcus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